許三七隻覺得上嘴唇都不是自己的了,痛死了!
頭小幅度擺動着,眼神也變得清楚起來,一睜眼就是渡央那張大臉,她本來想用手撥開他還在死死掐住的手,但是奈何被死死困住,隻能搖晃着頭,企圖擺脫控制。
渡央看到她瞪大還滿是痛苦和警告的眼睛,剛剛擔憂的心慢慢平複下來,手也開始卸力,許三七抓住時機,将他的手甩開,按上輕輕揉着自己的上唇,語氣模糊,“你有病?!”
“我!”他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的臉,眼睛眨着帶着不可置信,“哎!是你被吸引住了!還是我把你叫醒的好不好!”
渡央不想理會,原本伸在半空的手收回,環抱住胸,再一次被氣到。
“你指甲把我皮都弄下來了!”許三七看着他一臉不服氣,回複道。
“哦,是嗎?”渡央别過去的眼睛,悄咪咪的又挪了回來,向下撇去,但是被她的手指擋住了,語氣也開始虛下來,難道要道歉?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他壓了下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許三七也沒有想着要聽到什麼,她感受到緩解,放下手,目光再次移到前方整齊擺放的蠟燭……
餘光瞟到她放下手,又偷偷向下再看一眼,憑借着魔超凡的視力,好像,确實是下手太狠了……不對!他要将這種想法丢出腦袋!當初在劍裡的時候,她可是每天都在威脅自己呢!
狠辣的女人!不值得反思自己!
她懶得理會男人隔一會兒又看來的眼神,直接忽略,邁着小碎步一點點靠。
突然她停了下來。
“怎麼了!”渡央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許三七擡起腳,又放下,黏黏的,眼睛向下看去,人被定住。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細緻得看着周圍,“等下!渡央,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二人的目光交會,又移到面前。
彎彎曲曲的血痕,就像那天晚上偷偷看到的一樣,蛇也被掏空般,頭接着尾,一個個排列整齊,在地上作畫,腥,臭!
“這麼真的能變陣法嗎?”
渡央蹲在一旁,拿着蠟燭給她照着亮,“都是閑的!沒事找事幹!”
“那……你有辦法?你來?!”
她向一旁的男人揮了揮手上沾滿鮮血的樹枝,就見他和自己預想得一樣,嫌棄又害怕得向後挪動,眉頭也皺起。
呵,還治不了你了!假幹淨,真麻煩!
許三七心轉着,将它收回,用力擺動着手腕,改變原有的痕迹。
渡央捂着鼻子,一臉嫌棄,手向前直繃繃得伸長,“你别過來!”
“沒那個,閑心!”
聲音裡是對此深深的鄙夷。
“你最好記得!”氣勢不能因為自己的蹲下而低下,他梗着脖子。
“嗯。”
聽到她馬上回應接上的肯定,話又堵在喉嚨,自顧自得挑眉,然後眼神飄忽,另一隻手開始整理着不小心碰到地的衣擺。
“這邊!這邊!”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挪動着。
話說,渡央也不知道回事,對于她就是有着莫名其妙的信任,他把這個歸結于,她比自己還自信,别看這個女人平時和她們語氣輕柔得,眼睛裡面得疏離都蒸發得到處是。
“好了!”
許三七支起腰背,站起身來,對着出神的渡央道:“結束了!”
他擡起頭,眼睛裡一瞬間的迷茫沖淡了幾分桀骜,但是馬上又變得高傲起來。
她收回眼睛環視着,這個地方還真是奇怪,藏在一片連着的房子後面,倒像是,故意設計出來專門設法的…………
回憶着真謝莩的指示,她總覺得自己還漏掉了什麼?!
算了!也該回去了,要是碰見不該見的就麻煩了!
向渡央使眼色準備離開,好不容易帶着一身灰塵來到角落邊邊,就聽見一聲低沉的哀嚎。
搞什麼?
許三七扭頭向着傳來聲音的門口看去,故意的?
她不解。
但是渡央已經先行一步,大跨步過去開門,她也跟去。
吱——
帶着幹澀的轉動聲。
“有人?”她疑惑。
“有鬼!”他接話。
得到的是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