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央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出來,看着女人堅定的模樣,頓住。
“幹嘛?”
許三七見他的手擡起又落下問道,奇奇怪怪的。
“沒什麼!”渡央咽下話,抖抖滑下的衣袖,面色沉穩,大跨步越過地上的女人離開。
許三七也握緊劍柄,不小心撞擊到女人,就在她裙角飛揚那刻,一道清脆的聲音回響,從地上傳來。
她的眼擡起,看向聽到聲音回頭的男人,又一同将目光移到同處。
許三七看到從她腰腹處掉到地上的玉佩,頭疑惑微斜,沒有停頓拿起。
在接觸到指尖那刻,冰冷鑽進體内。
“什麼東西?”
渡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她沒有擡頭,撫摸着成色純淨又質地細膩的玉佩,而凹凸不平的面組成了東字……
“東?”
許三七不由自主得脫口。
“什麼東?”
“它上面刻的。”
渡央剛從她的手上接過,就看到她擡眸緊緊盯着大開的房門。
“怎麼了?”
“走了。”她回複道,柔軟月光下顯得格外……急切?
“哎!哎!哎!”渡央呼叫着轉身離開的女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玉佩握緊在手心,快步離開,“等等!急什麼!”
渡央看着坐在一旁沉思的女人,手伸到了放桂花糕的盤子裡,眼睛撇過去,眼睛呆滞!
“你還真吃啊!”許三七一回神就看到他偷偷摸摸的樣子,實在沒有忍住出聲感歎道,就看男人被嗆到,“咳咳咳……”
“吃……不了?”渡央拿起她剛心虛倒好的茶水,邊平複着邊質問。
“不是!”許三七反駁,眼睛裡滿是解釋,但是一張嘴就變成了,“最多不過,噶掉……”
渡央張大等待糕點得嘴閉合,手上捏着的糕點也被他丢棄在碟旁。
“别說了!”
渡央擡手打斷了她還想說的話,終歸不是什麼好事情,許三七半張的嘴又閉上,其實她就是想問問——這個手就算是洗幹淨了……也有味道吧……能吃的下嗎?
不過,看着他的模樣,好像……确實吃得下……
她的目光從他俊朗的臉滑到手上的笛子,突然腦海裡閃過什麼,微垂暗淡的眸突然迸發出光芒,面上也揚起笑意。
“渡央。”語氣輕快。
“嗯?”他随着聲音看去,“幹嘛?”語氣不善,四仰八叉的癱在靠椅上,眼睛裡帶着一絲好奇。
“叫你幫個忙!”許三七笑得他心慌。
“?”
男人一頭霧水,迷茫得看着面前的女人将笛子遞給自己,他不明所以,但是手先接了過來,擺弄着。
“這……不是給那個死畫妖的嗎?”說着擡頭看去,探究着。
“對!”許三七點頭,“你不是能進去嗎?”
“所以……”渡央順着她的話繼續問,腰背繃直,伸直的四肢收回,雙手緊靠在一起,頭擡起,和她的眼對視着,頭也不自主得向前伸,等待着下一句。
“所以叫你帶話啊!”許三七理所應當說道,“不然呢?”她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疑惑。
“…………”
渡央想說些什麼但是,唇蠕動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
“要說什麼!”
本着快速快決想法,他問道。
“你跟她這麼說……………要是她不相信,你就這樣…………”
“然後呢?”他問。
“沒有了!”許三七語氣堅定,眼底狡黠的光一閃一閃。
餘光裡她鎮定的神色,叫渡央沒有再問,“這個給你。”
摸索着剛剛拿到的玉佩,拎着它的帶子,它一下子垂下,流蘇微微晃動。
許三七一個出手拿到手心,“你快去!”
她的注意被吸引走了,催促着男人在沒有被發現前快快行動。
第二天的天明,是由一聲尖叫和兵荒馬亂開始。
“啊————”
聲音刺破天際,此後是緊促的腳步聲。
“快點!”
一道女聲傳來,模糊的身形透着窗子倒映進來。
緊接着是一串着急的呼吸聲,交錯着。
“再快點!墨迹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