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崇拜白耀莊主,但是也不能這樣污蔑我吧!”
小老頭一臉驚恐望去,嘴巴也是不饒人,一頓輸出,男人的臉瞬間發紅,要揮舞下去緊握的拳頭,被身邊的同伴死死抱住,“害……害……”
他就看着男人被拉走,嘴裡還在威脅着,一副了然的姿态回複道:“我知道你一腔憤慨……”臉對着他,但是眼睛早就不知道瞥向了哪裡。
許三七的眼睛不離他,老頭手粗糙,黃色的老繭在手指内側,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顯現出來。
“今天就到這裡……”
他看似是因為被攻擊後的氣憤,滿臉傲氣的離開,在人們挽留的聲音中消失。
随後又來了個男人,聲音漸漸被排在腦後。
二樓這間房的窗子剛好對着後門。
許三七走過去,就見老頭從那個隻有背影的男人手上,拿過錢财,臉上露出笑容,帶着眼角的皺紋折疊起。
“這是……賄賂?!”渡央不知何時來到這裡,聲音裡帶着不嫌事大的興奮勁。
“應該是的。”
許三七雖回着話,但是沒有分一點眼神過去,隻是盯着樓下的二人,察覺到老頭的擡頭。
拉着渡央就往下面蹲下,躲避。
“你幹嘛?”
渡央肩膀一沉,臉上情緒還沒有收起,眼底一抹驚訝閃過。
“你沒有看到他要擡頭的舉動嗎?”
許三七的身體改變方向,停下回去的腳步,來到凳子上坐着,繼續品嘗着茶。
渡央也跟來,剛剛坐在上面,門就被打開。
“二位客官要的茶,來咯……”
店小二熱情洋溢,捧着茶具就上來了,莽撞着撞開門,連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剛剛開始,打擾了二位的雅興……”
“那你還真是冒昧……”
渡央最是能蹬鼻子上臉,更何況自己有理,他說話也是直戳中心。
許三七餘光上下打量着,隻道:“沒事,那你快一點。”
“好好。”
他忽略掉渡央的編排,麻利得上了這個根本就沒有的茶。
習武之人,下盤穩定,手上老繭薄薄一層,眼睛也精亮……
店小二?
她在心裡,嗤笑一聲。
這個白家莊到底有什麼呢?在記憶裡面沒有的,沒有被挑明的到底是什麼呢?
店小二關上門,樓下也來了新的說書人,新的故事,思緒還停留在原先。
那個周老頭……
得好好打聽一下,還有着店……
夜幕開始降臨,月亮上跑,星星躲藏。
“不是我們為什麼要住在一起?”
渡央看着面前一個轉身坐在床上的女人,不同意溢出臉龐。
“僞裝啊!是你要說親密一些的!”許三七不明白他的不滿從哪兒來,“再說了!要省錢!你可以在劍裡面好好待着!”
“經過上次你的改造,它裡面比這個酒店好多了……”
許三七建議着,鼓動着他行動。
渡央在心裡比劃着,好像确實,劍裡面比這個……他眼睛的嫌棄掀起,是好一點……
可是!這不是理由!
許三七可不管直接合衣就躺在床上,半開的窗,風吹進來,帶着清涼和困意,沒過幾秒,她就開始進入夢鄉。
渡央眼睛瞪大,他想把女人從床上拖下來,可自從上次在謝府的獻祭之後,就像是吸飽法力一樣…
目光來回掃射着,認真思考着,但是無果,這個破舊旅館,不住也罷……沒有自己做的窩好……就讓這個女人去睡吧。
夜悄悄,黑暗裡有什麼東西靠近着,它冒出頭,觸碰床上人的腳腕,一點點向上爬行,盤踞在心髒的位置上。
它開始興奮,熱切到黑暗裡發着紅光。
突然關緊的門,有人從外面打開,吓得它悉悉索索爬走了。
一個男人墊腳走來,一雙眼睛在黑暗裡泛着光,月光下的身形顯露出來,長劍一抹紅光閃過,快到肉眼沒有看到。
那個白天的店小二,他的右手上握着尖刀,臉上肌肉繃緊,嘴角向下。
他的眉頭緊皺着,一步步逼近床邊,就在他落下那刻,利劍出鞘,撞擊上刀尖,利器相碰的聲音,讓許三七睜開眼睛。
她一個翻滾躲過他下一個揮手,拿起在一旁的劍,直直揮去,男人瞳孔放大,躲了過去。
他瞄準時機,不在戀戰,從打開的窗,一躍而下,許三七連忙追去,他回頭看來,消失在狹小的街道裡。
許三七本想追去,但是樓下的紅,阻止了她的腳步,下一刻一道尖銳的尖叫聲,刺破耳膜,直通人的天靈蓋。
她将頭再探索出一點,下面一個女人穿着褥衣外面披着外套,滿手鮮血跑出來,站在院子裡,說着:“救命啊!死人了!快來人啊!救命啊!求求你們救救他!”
人們被驚醒,大家都披着外衣,睡眼惺忪着,店主提着紅燈籠。
嘴裡本來還在罵罵咧咧,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燈籠掉在地上,人也屁股着地,臉上布滿着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