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回來了?”
在第4次又重新回到花園後,渡央看着微微愣住的女人,語氣裡帶着一絲不可思議,在腦子昏昏沉沉之際就回又到這連廊。
“這周圍看着實在是眼熟啊……”雖然每次都有細微的改變,但是大體沒有什麼不同,非要說,也不過是花園裡的臭味沒有那麼濃郁。
他字字間帶着停頓,眼睛掃射着周圍一切,餘光故作不經意得飄過去觀察她。
許三七的杏眼放大,裡面的驚訝沖散了平日裡的冷淡,略顯得幾分呆傻,男人對自己的不信任以及面前的詭異的局面都叫她無法再堅持自己的決定,疑心在心中不斷堆積。
遠處牆上的青藤茂密纏繞着,郁郁蔥蔥。
“剛剛也有嗎?”許三七的目光被它吸引,眼底閃過一抹光,扭過頭,一下子和男人對視上,他被驚醒從專注回過神來。
“什麼?”他蒙圈着。
“什麼有沒有?”他又問。
“那個!”許三七對渡央的做法也不感到奇怪了,哪怕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發呆,但是在詢問之下,指了指那面嫩綠的牆。
“肯定沒有啊!”渡央肯定。
“嗯?”
渡央回答完,一低頭就看見女人眼裡的疑惑,劍眉上揚,嘴角驕傲得勾起,一臉得意,“要是它都是這種雜草!”說道這裡,分了幾秒給過去,面露嫌棄又迅速轉回,“我不可能翻牆的!”
大概是覺得這樣無法表達自己的決心,又補充,“我甯願被抓走,都不會翻進來的!”還點頭,表達着自己的肯定。
“呵!”
許三七無語的嘴角抽了下。
“你這是什麼表情!”渡央雙手抱胸,質問着。
“沒什麼。”
“假!”他冷哼一聲,道:“最讨厭你這個問完之後陰陽怪氣的表情了!”
“還……呵!”渡央說完,回憶着許三七剛剛的神情,又模仿了一遍,眼睛斜着看來,帶着控訴和反駁,緊緊盯着面前女人想要張開的嘴,“嗯?”
“随你。”她回複。
“呵。”渡央卻心道:“假,要是不跟着她走,強制人類到時候又要抓獲自己了,路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她?”
“哎!”一道女聲傳來,語氣裡帶着調侃,“福子!你過來…………她大約也是害怕,急切高昂的聲一下子低下來。
此話一出倒是叫他們二人吓個夠嗆。
“有人?!”渡央被驚得出了聲,也不怪他驚訝,他也不算是毫無警覺之心,更何況身邊還是許三七這個草木皆兵的家夥,怎麼可能她出聲才發現?倒也是奇怪?
他剛想詢問許三七,就看見她推着門,愣在門前,他眼眯起小踱步走過去滿臉好奇,“你在幹什麼?演木頭嗎?”
“打不開。”
“啊!”
“被困住了。”她平靜述說這一事實,轉過身看着對她話後看着自己一臉茫然表情的男人,又看了看身旁熟悉的房門,心裡也不由泛起漣漪。
第一次是陌生,那這麼多次已經對這個剛剛進去的房門熟悉至極。
眼睛微微眯起看了一看緊閉的門,目光停滞了一段時間,還是決定推開進去。
“哎!”
許三七的突然行動叫渡央疑惑出聲,但是腳步聲越來越近,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走了進去。
門輕輕掩上,女人原本模糊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你說少爺不是不……”
渡央耳朵貼着門縫,但是奈何女人聲音太小,他懷疑他們在用唇語交流,“聽不到!”
許三七就看着男人的嘴張大,無聲的說這話,嘴角旁邊的肉帶着鼻翼旁邊的一起抽動,搞什麼…………
“怎麼可能!”男人尖銳的反駁,“于姨,你不要瞎說好不好,要是傳出去了,别說少爺了,大夫人那裡也能教你做人的……”
“對對對!瞧我這張嘴!”于姨的氣息不穩,帶着後怕,“不說了,不說了!”
“大夫人呢?”福子不願與她交談,想到此次的目的,問道。
“夫人和小月去老太太那裡了。”
福子隻道:“那好吧,等夫人回來了,我再來。”
“好!你慢走!”于姨招呼着男人離開。
大約是看不到人,聲音變得尖銳,“我呸!裝什麼裝!還不認說,還大夫人壓我,看人低的玩意!什麼東西!”
渡央一聽眉毛一挑,帶着一絲輕挑看向許三七,一臉調侃道:“精彩啊!”
“于姨你怎麼站在這裡啊?”年輕的女聲滿是疑惑。
精彩個鬼啊,是沒見過嗎!
許三七拽着渡央就往左側半閉上的内門,話語梗在咽喉,小聲嘟囔着:“瞪什麼瞪……”接着又連忙單手捂住嘴巴,眼睛裡寫着,滿意了吧。許三七這才滿意的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