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擡眸。
賓客如摩西分海般分開,強大alpha的到來讓他們徹底噤聲。
人群中走來的女人姿态漫不經心,眉眼張揚肆意,美貌燦爛得如同灼灼烈日,耀眼奪目,她殷紅的薄唇抿直,微翹的桃花眼瞳仁黑白分明,格外冰冷。
蛇形耳墜在她烏黑的發上輕晃,一如蛇類吐信遊走時的姿态,危險、冰冷、沾着劇毒。
多情的面,無情的眼。
這麼漂亮又這麼虛僞。
白挽沒有開口,來人亦然。
alpha冰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我在問你。”
對上她的質問,白挽後知後覺地想:
……最該被割掉舌頭的,應該是晏南雀才對啊。
暴戾、虛僞、自我。
高傲得讓人惡心。
晏南雀後背一涼,警惕道:“系統!系統!!我怎麼感覺背後涼涼的,我這麼演應該沒ooc吧?黑化值有變化嗎?”
系統:【都沒有。】
晏南雀心裡松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她這種做法是在走鋼絲,誰讓系統不讓她ooc,原身又是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她真是怕死女主了。
晏南雀的目光隻掃了一眼女主,如蜻蜓點水,轉瞬落到另一人身上。
“鄧思芫,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聽見她喊出口的名字,白挽長睫蓦地顫了顫。
晏南雀虎視眈眈地盯着鄧思芫。
誰也别想阻止她降低女主的黑化值!惡毒炮灰你不準出來搗亂!
晏南雀冷笑一聲,“東西丢了就去查監控。我問你這是哪裡?”
聽見她最開始的話,鄧思芫的臉上滿是得意,略微譏诮地看着白挽。發現晏南雀的質問是對着自己的,她不可置信地回頭,在氣場全開的alpha面前她被壓迫得有些喘不上氣,登時失了嚣張氣焰,嗫嚅道:“南姐姐你家呀,是、是晏家老宅。”
晏南雀又問:“我問你,白挽是誰?”
鄧思芫不解地說:“晏太太啊。”
話音落下,她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蓦地一白,額頭直冒冷汗。
晏南雀居高臨下望着她,“你剛才的意思是,身為晏家女主人的白挽,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偷了一件賓客的東西?”
“……”
人群鴉雀無聲。
鄧思芫面色慘白,唇瓣嗫嚅好幾下說不出一句話,她滿腦子隻有一個疑惑:晏南雀為什麼會幫白挽?!!!!
她不是從來都不在乎這個花瓶妻子嗎?!!
甚至有人說晏南雀很讨厭白挽,才會讓圈内人盡情貶低、羞辱她!現在是怎麼回事?!
訓練有素的管家上前,彬彬有禮道:“還請鄧小姐再仔細想想,東西是弄丢的還是被偷走的。您的珠寶固然重要,但我們大小姐、小夫人的名譽也同樣重要。”
管家微笑:“鄧小姐,您說是吧?”
鄧思芫慌張地想了半天,顫顫巍巍道:“我、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把東西弄丢在洗手間了,不是更衣室!”
“您确定嗎?”
鄧思芫用力點頭。
晏南雀給了管家一個眼神,後者立馬派出兩名傭人前往三樓洗手間。
片刻後,一名傭人用黑綢布捧上一枚綠寶石的鑽戒,管家問:“這是您的戒指嗎鄧小姐?”
鄧思芫匆匆看了一眼,忙道:“是是是,是我的。”
管家卻沒有把東西拿給她,而是看向晏家主人。
晏南雀淡淡道:“既然找到了,我會讓人親自送到鄧家,以免中途鄧小姐糊塗了再弄丢。”
鄧思芫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去了,眼淚迅速聚集,她不是白癡,自然聽得懂這番話背後的含義,東西送回家她就完了!
“南姐姐,我隻是認錯了人,你……”
“——道歉。”
晏南雀冷漠打斷她的哭聲,“冤枉了人就該道歉。”
鄧思芫一愣,看向沉默着站在一邊的白挽,心裡再不願意也隻能低聲啜泣着道了歉。
白挽的目光落到她彎下腰的頭頂,罕見地在走神。
幾秒後,她微微側頭,目光落在晏南雀身上,那雙眼平靜得如同風暴來臨前的海面。
無聲的探究和懷疑。
晏南雀後背又是一涼,猛然發現這個操作在ooc邊緣,她大腦飛速運轉,開口補救。
“白挽再怎麼樣也是我的omega、唯一的晏太太,隻有我能動她。”
“我最讨厭别人擅自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