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稀椿沉思一陣,突然震驚地說,“他不會也是這麼想咱們的吧?”
“怎麼可能,咱倆又不是沒聊過家裡的事。”溫來伸個大大的懶腰,“不管他是哪兒來的,反正現就是我們的機械師。至于其他的事,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等發生了再說吧。”
稀椿聳聳肩結束了對話。兩人跳下貨箱,并肩回了屋。
隔間内,墨捧着那本筆記,久久不能入眠。
“太陽曆483年7月9日。去丘比特星港确認情況的隊伍已經回來了,那裡停靠的飛船全軍覆沒。現在瑞吉斯777号恐怕徹底與外界失聯了。地動還在不斷發生,越來越多的東西沉進地底。有人發現這裡的危機嗎?我們會等到救援嗎?”
“不會。”墨在心中默默回答。
他閉上眼睛來回輾轉。沒一會兒,又改為直挺挺躺在床上。架子床發出“咔吱”的響聲,他理清了思路,又打起精神:“不能放棄!這裡也在483年5月22日受到了宇宙微波的影響,那就應該沒出銀河系。星系内航行都恢複十幾年了,媽媽遲早會找到我的,他們總會找到我的。我隻需要再等等……再等等……”
-
第二天起床,阿司告訴幾人,鑽心藤的果子可以制備醫用營養液,她會先做幾瓶出來備用。
稀椿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開心地拿出她的樣品,說要研究研究培育鑽心藤的事。
墨一言不發地拿了手冊和零件,窩進維修機庫修起醫療艙。
就剩溫來一人捧着那堆年歲不一的日記,在一堆不認識的名詞間尋找一個可能存在的密碼。
高強度閱讀一整天,溫來隻覺得文字都粘在了眼皮裡。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在最下面的幾本中找到了密碼。甚至日記裡還寫明了箱子裡裝了什麼——一盒腦機接口的芯片。
墨逃避顯示的行為還沒持續一天就破了功。溫來在室内剛點起燈的時候,帶着打開的小黑盒子敲響了機庫的門。
見墨小心地用鑷子取出一個薄片,溫來一臉茫然地問:“腦機接口是幹嘛的?”
墨轉頭的速度太快,差點扭了脖子。他趕緊把芯片放回盒子,看向溫來的脖子:“你沒裝接口?那頭盔的探針插哪裡?”
溫來默默脖子最上端,連着後腦勺的地方:“直接插脖子喽,大家都這樣。”
“那怎麼行!如果機器故障有可能直接損傷腦部神經的!”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硬生生蓋過殘存的低落心情,墨接過盒子,拍着胸脯道:“放心,有我在,一定保證你們的駕駛安全!”
橢圓機器内,晚來安靜地筆者眼,銀光和細小的機械臂圍繞着她不停運作。
機器旁,阿司聚精會神盯着操作面闆,确保手術的每一步都在按計劃推進。
稀椿和墨則呆在房間外。稀椿坐立不安,像弄丢骨頭的小狗一樣圍着房門打轉。
墨看得眼暈,安慰她道:“會沒事的,安裝腦機接口的手術甚至比你們直接往腦子裡插探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