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後,甯映清醒了一下,“陛下來了?”
錦書搖頭,“不是,是宮中太醫來了。”
“說是陛下專門派來給姑娘您治耳朵的。”
“......”
甯映:?
錦書擔心,“姑娘,是您耳朵聽不見了嗎?”
“......”甯映想起昨天的事,沉默下來。
她以為當時,賀時停隻是說着玩的,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
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走吧,去看看。”
前院,甯夫人将太醫接至屋内,甯映也随着進去。
還沒等她說什麼,她就被甯夫人推到太醫身前伸出手腕,任由太醫把脈。
甯映一臉懵,理由還沒想好,心不禁提起來。
隔着一層帕子,太醫垂眸,認真号脈。
漸漸,眉頭皺了起來。
甯夫人見此,不禁擔心問道:“陳太醫,晏晏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那倒不是,”陳太醫頓了頓道:“甯姑娘别緊張,放松些。”
“......”甯映笑笑,“好。”
片刻後,陳太醫再次,“甯姑娘再放松些。”
“......”甯映呼出一口氣,放下不受控制提起的心。
片刻,陳太醫收手。
“如何?”甯夫人問道。
“甯姑娘身體無大礙。”陳太醫說着,自己也疑惑起來,“甯姑娘可覺得哪裡不适?”
那為何陛下為何急匆匆地讓他來。
甯映尴尬,“沒有,我很好。”
“甯姑娘的耳朵當着沒有什麼問題嗎?”
甯映搖頭,“真沒有。”
陳太醫不信,“甯姑娘不要諱疾忌醫,有哪裡不适所出來便好,我也會為姑娘保密的。”
“陛下特意叮囑我,隻有将姑娘的耳朵隻好,才準我回宮。”
甯映沉默,她在想怎麼解釋當時的事,才不會被當成欺君之罪,然後被誅九族。
半晌,她轉頭,“母親。”
見此,甯夫人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仍是擔憂地看着她,以為她是有什麼身體不适,放心不下,“我也不能聽?”
甯映道:“母親你在,我不好意思說。”
甯夫人見此,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隻想着,等會太醫出來,問問他。
等到甯夫人出去後,陳太醫道:“甯姑娘您說吧。”
“陳太醫應該也不會和陛下說的吧?”
“......”陳太醫默了默,“甯姑娘你知道的,我是陛下的人,陛下若是問,我自是不得隐瞞。”
甯映要的就是這個,借他的口向陛下解釋。
“其實是這樣的,”甯映擡頭認真的看着他,“陳太醫你知道的,當一個人認真想一件事情時,注意力集中,時很容易忽略别人的聲音的吧。”
陳太醫莫不名所,愣愣地點點頭,“是。”
“其實當時我就是這樣,因為腦子裡都是其他的事情,所以就......一不小心忽略了陛下的聲音,”甯映眼也不眨,肯定道:“定是這樣,才讓陛下誤會我會聽不見聲音。”
陳太醫愣愣,“是這樣的?”
甯映認真點頭,“當然。”
她也不算說謊,她當時真的滿腦子都是眼前的那扇門,所以就......不小心故意忽略了他的聲音。
回道皇宮,陳太醫還是滿臉懵懵的狀态。
沒想到是這麼個回事。
太極殿。
陳太醫回來複命。
賀時停懶散地靠在床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哦?她身體如何?”
陳太醫:“陛下不用擔心,甯姑娘身體很好。”
“擔心?”賀時停嗤笑,但也沒再多說什麼,“耳朵也很好?”
陳太醫點頭,“嗯。”
接着,他便将他在甯府甯映和他說得話,複述了一遍。
賀時停思考片刻,問道:“她可有說,她當時在想什麼?”
陳太醫搖頭,“甯姑娘沒說。”
賀時停無趣,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還沒等多久,五号賤兮兮地從腦海裡出現,“我知道當時女主在想什麼哦~”
“朕沒興趣。”賀時停冷漠。
五号已經習慣了他一直懶得搭理的語氣,隻當他是在說反話,語氣欠欠,“當時,女主可是一直在想她的心上人哦~”
“......”賀時停眉眼下壓,冷聲道:“你想死?”
五号大着膽子,為了激宿主去刷好感度,一副不怕死的樣子繼續道:“宿主你再不采取行動,女主就對你沒興趣了。”
“......”
五号:“你也不想女主的好感度一直停滞不前吧。”
賀時停:“......”
此時,文钰進殿。
将收集到甯家二姑娘甯映的喜好都呈到陛下面前。
賀時停看了一遍。
她的喜好似乎和她的人一樣。
喜好并不明顯,唯一喜歡的便是在閑暇之時玩會琴,也經常出現再臨江樓。
賀時停盯着這些。
臨江樓......彈琴的姑娘......
腦中有些東西閃過,還沒等他抓住,下面的文钰在插話,“看來甯姑娘也挺喜歡臨江樓那姑娘彈的琴。”
“......”賀時停看了他一眼,問道:“為何,她們倆不是一個人呢?“
文钰回想當時道:“應該不是,記得當時在臨江樓第一次見那姑娘,臣瞧着挺機靈的一姑娘。”
“......”
賀時停:“你什麼意思?”
文钰找補道:“臣不是說甯姑娘不機靈,隻是感覺兩個姑娘的氣質不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