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清明節,許秀延一旦想起媽媽,依然放不下熱愛的舞蹈,思慮甚久,決定去在歐美進修。
他留學期間,洛啟霖畢業。
啟航公司的産業拓展到了國外,洛啟超信不過其他人,派了洛啟霖接手,他經常往返于國内外之間。
目前他在酒店,剛開完國際會議,利索地關閉電腦屏幕,開車途中,接到了秦越晏的電話。
“阿霖,我結婚,能不能抽點時間,你有這麼忙,總統都得給你讓座。”
“抱歉,我二十分鐘趕到。”洛啟霖回着他,并且又問:“秀延去了嗎?”
“他飛機下得早,正陪着我老婆,有說有笑!”秦越晏被一道聲音喊住,他應了一聲,回着洛啟霖,“我得去忙了,你小心開車。”
“好!”
秦越晏厚臉皮的追求下,與趙麗敏修成正果。
許秀延畢業後,詢問了趙麗敏的想法,想不想在國際舞台發揮中國舞的輝煌,她開始顧忌孩子的成長,一直低眉順眼,下不了決心。
時過境遷,三年後。
秦越晏在外有孩子的消息,傳入了上流圈,被秦父知道,尊重趙麗敏的情況下,孩子接回了秦家,她也住進了秦宅。
秦越晏為了老婆能繼續跳舞,安排了專業體态塑形老師調整她的身形。趙麗敏不負青春,努力且刻苦,不斷提升自我修養。
今天,她無疑是最美的新娘!
親朋好友齊聚夏威夷,紛紛送出祝福。
花童是六歲男孩,身穿白色小西裝,長得異常英俊。他把戒指送到父親手裡,還在秦越晏耳後說悄悄話,“爸爸……祝你新婚快樂!”
“謝謝!兒子!”
秦越晏與老婆相處的美好瞬間湧上心頭,像暖流一般沖進心底,擁抱着他。
旋即,當着親朋好友的面,單膝下跪向趙麗敏述說着餘生的愛戀,婚禮現場熱血沸騰。
鼓掌的同時,不少人大聲直呼:“親一個!先親一個!”
也不知誰興奮地大喊:
“起碼十分鐘起步!”
“……哈哈……”
“秦少不行了……”
許秀延抿嘴,湊近身邊的男友,“你什麼時候同我求婚。”
“哈?”
洛啟霖喝了一杯茶,突然嗆了一口,“我們也需要嗎?”
“難道不要嗎?”
許秀延眸中純淨而真實,問道:“我羨慕不行嗎?”
旁桌的唐訊打趣,“許秀延,阿霖理工生沒有浪漫細胞,你求也沒用。”
許秀延怼他,“總比你這個光棍強一些。”
“我單身,惹你了?”唐訊灌了一口酒。“追我的人,排到巴黎!”
“是啊,偏偏有人惦記喂不熟的浪子。”
“……”
某人的臉垮下來,拿起酒瓶猛灌酒。
唐訊原本已經忘記Max,經許秀延一點撥,酒精的刺激下混着思念,在心底裡一層層積壓,直到放不下的執念在發酵。
《神遊山海》上市不久後,解決完唐斯。
唐訊和Max處于一種随時都能分手的階段,Max的職業需要到處飛,唐訊幾個月難得見他一面。
滿腹牢騷的情況下,第二年年初,兩人發生了一場激烈的争吵,Max将唐訊利用他的事一并借着口角鬧了出來,唐訊是個愛較真的性子,特别擰巴,認理的狀态下,死不認罪。
次日,他不受影響,還去出差。
Max連夜離開了唐訊的别墅,行李搬空。
三天後,唐訊回來,撥打Max的電話,顯示空号。他去找許秀延,結果,連同他都聯系不上。
初戀酒吧,已被Max轉售。
本市再也沒有他的身影,猶如人間蒸發,來去無影。
在唐訊失戀那段時間,許秀延不計前嫌,陪着他借酒消愁。
至此,唐訊除了繁忙的工作,再也沒有交男朋友,日子過得堪比苦行僧。
洛啟霖對這事略有耳聞,取走了他的酒杯,“少喝點!”
“你讓他喝,不喝的話,他還叫我陪他,我今天可沒空。”許秀延在旁說風涼話。“哥哥,今天是個好日子,你也喝點?”
小酒杯擺在洛啟霖眼前,裡面是二兩茅台,氣味醇香,對于依然不會喝酒的洛啟霖是一種磨難。
酒被他端着,還沒有下肚。秦越晏帶着新娘,來給他們敬酒,桌上每個人都喝了不少。
洛啟霖喝完三杯,沒一下子上臉,面色紅潤,嫌熱的他領口肆意敞開,精緻的眉眼淩厲而深邃,這幾年越發穩重成熟,舉手投足間攝人心魄。
可對許秀延來說,又成了一種堂而皇之的引誘,饑渴的趨勢下,很想對他做點不為人知的壞事。
許秀延要巡國演出,兩人都很忙,基本是聚少離多,他們已經大半年沒有進行深度交流。
如果不是秦越晏結婚,許秀延飛回來。兩人碰面,恐怕是火星撞地球一般,百年難得一遇。
洛啟霖仰頭靠在椅子上,拳頭放在額頭上,許秀延湊他面前,“醉了嗎,秦少開了房,我帶你去休息。”
“嗯!”
洛啟霖一搖一擺站起來,許秀延扶着他的腰,走到了室内,他視線一黑,在睜眼時,警惕且銳利的目光掠過一截白皙的脖頸,猛地推開面前的男人,“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