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嬛蹲在韓信面前,單手托腮,一副小女孩嬌俏模樣。她說:“淮陰侯不是在高廟砌牆嗎?怎麼來我的長門宮了?”
韓信“唔唔”兩聲,繼續鯉魚打挺——橫着撲騰。
“這叫自投羅網吧?來,說說,劉徹怎麼忽悠你的?聰明的淮陰侯怎麼又信了劉家人的話?”劉嬛歪頭,笑眯眯的說。
許是意識到了女童的惡劣,韓信不再掙紮,隻兇狠的瞪着劉嬛。
劉嬛輕笑着,随手扯斷了綁着韓信雙手的繩索。
雙手被解放,韓信第一時間扯掉了口中那團布,扔在一邊,然後又低頭解綁着腳踝的繩索。
劉嬛低頭看那一團布——看形狀,是一隻足衣,又稱襪子。所以,秦先生他……他現在是光着一隻腳嗎?
“一會兒記得把它拿走。”劉嬛漫不經心的說。活人看不見也碰不到詭的衣物。秦先生顯然不會回來收拾。劉嬛不允許自己門前擺着這東西。
韓信聞言,火氣上湧,怒道:“憑什麼?!”
“你也不想其他人知道,堂堂淮陰侯被……”劉嬛挑了挑眉,一切盡在不言中。
韓信繼續瞪劉嬛。
小姑娘繼續歪頭,無辜笑。
韓信站起身,操起地上的繩索和足衣,摔摔打打的走了。
到了下午,秦先生已經把自己哄好,可以給劉嬛上課了。
勤勉的禮儀課老師挖墳歸來,不肯休息,直接上崗。松散了月餘的劉嬛很不習慣。秦先生看着劉嬛的儀态,也陷入了深思。
人生多艱,今日的劉嬛格外艱難。
劉嬛倒黴,總有人格外開心。韓信以極端做作的姿态,走秀男模似的,在劉嬛面前走了一遍又一遍。
劉嬛盯着他頭上那朵随風搖曳的絹花,沉默半晌,道:“喜歡我送你的絹花嗎?”
并沒有發現自己頭上多了東西,也沒人敢提醒的韓信:“?”
劉嬛看着韓信的頭頂,似笑非笑。
韓信臉色一變,伸手摸索,從頭上拽下一簇絹花。絹花顔色粉嫩,綴着漂亮的玉珠。類比一下,這就是現代布靈布靈的芭比粉小發卡,小女孩兒的最愛。
韓信舉起絹花,似乎像摔在地上,再狠狠踩上兩腳,随即想到什麼,放下了手,攥着絹花,轉身離去。
“你送他的絹花?”秦先生緩慢的說。
“對呀。你不是知道嗎?”劉嬛說。
“你為他祭祀了?”秦先生語氣陰沉的說。
劉嬛疑惑,劉嬛不解,劉嬛大為震撼。為什麼她會有種出軌被抓的尴尬?
“秦先生,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劉嬛狀似好奇的問。
秦先生深沉的看着劉嬛。
欺負正經人會讓人上瘾。就本心而言,劉嬛很想再撩撥秦先生一番,但是,人生在世,至少要有點兒求生欲。
“試驗罷了。”劉嬛輕描淡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