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聲音極低:
“那你恨我嗎?”
小櫻的呼吸一窒。?
他俯身靠近她,額頭抵上她的眉心,嗓音幾乎融入她的呼吸:
“我不調走靜音,我不安排你的飲食,我不替你做任何決定——但你昨晚發燒,你不會自己說。你今天的查克拉波動這麼亂,卻還想執行出村任務。”
“……櫻醬,你不說我也知道。”
“如果這些叫控制。”他溫柔地說,“那我認了。”
“我承認我控制欲強,承認我想把你留在身邊,承認我會用火影之名讓你回避危險,讓你停下,甚至——”他捧住她的臉,眼神裡燃着令人無法直視的光,“甚至想……把你整個世界都換成隻屬于我一個人的顔色。”
小櫻怔住,臉頰在他掌心中發燙。?她明知道要拒絕,可喉嚨像堵住了什麼東西,卡着,一句話也說不出。
鳴人緩緩俯身,在她耳側落下一句低到極緻的呢喃:
“你要是覺得困住了,那我就把鎖打開,把門拆掉。可你一轉身會發現——我就在你身後。”
那一刻,小櫻明白,鳴人不是強硬、不是野蠻。
他病态的溫柔,是溫水煮盡的淪陷。
傍晚,小櫻回到家。
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熟悉的香氣已悄然彌漫。
玄關一塵不染,鞋櫃邊放着新換好的拖鞋。廚房燈亮着,鍋裡還保溫着那一鍋湯。
是大和芋葛根湯,配了鲷魚骨和昆布熬出的高湯底,加入了調氣養脾的葛粉和黃芪,浮着幾片白蘿蔔花和赤小豆。
爐竈旁的餐盤裡,是一份清蒸鲈魚配芝麻味增醬,魚肉嫩滑,醬汁微甜回溫,調理脾胃,适合她最近恢複期間的飲食節奏。
一碟腌漬的紫蘇蘿蔔片淡淡泛光,旁邊還有用竹葉包好的山藥糯米團子,軟糯不膩,隐約帶着桂花的香氣。
甚至連米飯,都換成了黑米與粳米混蒸的五谷飯,軟硬得當,熱度剛好,仿佛計算過她下班的每一分鐘。
她怔怔站在玄關,目光落在那盞暖黃燈光下的餐桌上,心跳漸漸紊亂。
這不是一頓普通的飯。?這是一個人,将她的身體、脈象、起居、過往病曆……全部裝進了飯菜裡。
溫柔到極緻的照顧,細膩到令人窒息。
鳴人并非把她“困”在某間屋子。
他把她整個生活的邊界,一寸寸包圍,用藥膳,用溫柔,用每一道她習慣的細節,織成了一張絲網。
她深陷其中,甘之如饴,無法自拔,不願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