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機靈,他想到什麼,伸出手感受一下,不确認道:“也許那裡是上風口,火焰根本就不往那裡燒。”
将軍沉思片刻,也隻有這一個解釋能說的通。
這時候,何學林則帶着他手下人在燒毀的廢墟中一頓翻找,朝着将軍喊道:“徐将軍,這裡有些問題。”
徐将軍即便是不願意,還是走過去,“何公子,有什麼不對勁?”
何學林伸出自己全是污迹的手,認真道:“徐将軍,這裡有煤油和酒的氣味,應該是有人縱火。”
徐将軍皺起眉頭,家中失火很常見,雖然可惜,可如果沒有人員傷亡事情就不算大。可如果有人縱火就不一樣,這是十分嚴重的罪。在他們這個偏僻恬靜小鎮上,除了何家之外,沒有什麼窮兇極惡的人,現在竟然出現兇徒縱火,一定要将人抓住。
他倒是沒有懷疑過何家,鎮上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何家,即便是鎮主也如此,更别提他一個小小鎮守将軍。
而且何家貪婪,但無利不起早,他們燒客棧沒有任何好處,沒有動機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想。
那麼嫌疑人,他的目光放在沒有燒毀的房間上。
所有地方都燒了,隻有那裡幸免,這太可疑了,但也太刻意了。
“來人!”
他叫來十多個手下,“你們幾個随我上去,其他人将這裡團團圍住,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許離開。”
客棧火焰已經熄滅,将軍帶着手下踏上燒得滾燙的木頭樓梯,焦糊彌漫在鼻尖。
這家客棧不愧是鎮上最豪華的,樓梯用的木材也是通過特殊手段處理過,即便是被火燒,還是留下大部分,他們這些人上下小心一點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等他們敲門,門開了,阿姜從裡面走出來。
黑夜中,阿姜就如一節鐵塔杵在那裡,比所有人都高出一頭,這種壓迫感即便是徐将軍也不由退後幾步。
穩了穩心神,怒喝一聲,“你是何人?可是住在這間房中?”
徐将軍想要震懾阿姜,阿姜沒有被震懾到,反倒煩躁起來。
他不想讓其他人打擾到柳寶兒睡覺,本來已經将一切控制住,這個人直愣愣一嗓子,柳寶兒肯定被吵醒。
他什麼也不說,一拳朝着徐将軍打了過去,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徐将軍身手不錯,雖然這裡是個偏遠小鎮,可能在這做一名鎮守将軍,他也有着大宗師的修為。
不過他用盡渾身解數也沒有躲過這一拳,這還是阿姜收着力氣的結果。
徐将軍順着阿姜拳的力道飛了出去,連連撞壞多個柱子,最後落到客棧外面。這裡的柱子都被碳化,哪裡有秘境大樹結實,也就勉強支持着客棧。現在被打斷,再也支撐不住,噼裡啪啦,客棧房頂掉落下來。
阿姜也知道惹禍了,再也顧不上其他官兵,轉身沖到房間裡,一手抓住柳寶兒,另一隻手抓住沒有打開的包袱,幾步沖破窗戶躍了出去。
在外面圍觀衆人驚呼中,穩穩落在地上,柳寶兒還在他懷中,一臉驚魂不定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這是怎麼了?”
客棧的慘狀驚呆柳寶兒,她拍了拍阿姜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放下來。客棧現在比剛才還要慘,已經完全塌陷,成了一堆廢墟。
裡面還有哀嚎聲,是沒有來得及逃出來的官兵,他們直接從客棧二樓掉下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腿斷胳膊折是不可避免的。
徐将軍已經在其他官兵攙扶下站起身,看見眼前慘狀也不由得瞳孔一縮。緊着着他朝着阿姜大喝一聲,“來人,将此兇徒圍起來。”
他知道對方身手,隻是讓自己人将人圍起來,至于圍起來之後就再說,最起碼現在不能落了面子。
阿姜根本沒将這些官兵當成一回事,即便是被圍起來他也不見一點焦急。
但柳寶兒感覺到一絲不妙,臉色難看朝着徐将軍怒道:“這位大人,這是何意?”
“何意?”徐大人冷哼一聲,“眼前這一切都是拜你身邊之人所賜,你說為何?”
柳寶兒在房間中聽見徐大人的喊聲,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被阿姜抱了出來,現在看見眼前一幕,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抱拳對着徐将軍道:“這位大人,這一切恐怕是個誤會。當時我在房間休息,各位都是男子,夜晚貿然闖進來,對我的閨名有損,他這才動手。也是一時情急,沒有控制好力道,還請大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