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晴不急不躁,“你們殺不了,他們可以。”她示意他們旁邊的人,那裡都是趙家人。
趙程峰這時候出聲,“南晴,何必呢?你知道我們要什麼,那個東西留在何家幾百年,除了是個象征,什麼用都沒有,何必為了它連自己性命都不顧。看在小時候的交情,我答應你,隻要你交出家主之位,絕對不會傷害你一根頭發,如何?”
何南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還是那句話,想要家主之位簡單,殺了我就行。”
趙程峰收起笑容,冷冷注視何南晴,“看來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我用些手段。”
一聲爽朗的笑聲打斷趙程峰的話,“說的好,家主和家族共存亡。這是何家人的氣節,沒有這樣的覺悟,不配當家主。”
聲音是來至何府之外,趙家人紛紛朝後面看去,頓時大吃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所有人已經被人包圍住,就像是他們包圍何府一樣。
這些人目露寒芒死死盯着他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在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他們認出來,這些都是何家人,一些是去送親的何家人,還有一些是在外面曆練的,他們一個個渾身殺氣,不少兵器上還有鮮血低落下來。再加上趙家隊伍裡的,八成何家族人都在這裡了。
而這些人領頭的是一名三十左右歲的男人,他面容英俊,笑容可掬,仔細看眉眼與何南晴有幾分相似。他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與其他绫羅綢緞的族人格格不入,卻又比他們多了一份出塵之感。
何南晴見到來人,立即眉眼笑開,“阿叔!”她大喊着,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真的想一把抱住叔叔。
她自小和叔叔感情極好,叔叔離開遊曆,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叔叔,這次也是通過叔叔當初告訴她的辦法聯系到叔叔的。
叔叔來了,她心中千斤重石便放了下來,她知道,叔叔能解決一切。
何昀澤朝裡面看了看,皺起眉頭,“小晴兒,你父親呢?”
何南晴笑了笑,笑得勉強,“爹爹将家主之位傳了我,已經去遊曆。”說的好聽是遊曆,說的不好聽就是逃跑。
何昀澤自然明白,心中也對兄長惱怒起來,雖然這是事先猜測之一,可他真的這麼做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深吸一口,把心頭這股火壓下去,轉而冷冷看向趙家人,“你們這是幹什麼?”
趙程峰咽了咽口水,在何南晴面前他能驕傲自得,可在金丹期的何昀澤面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不幹什麼!”面對何昀澤,他說話有點磕巴,“何叔,我就是路過來看看。”
何昀澤冷笑,“看看,把何家大院就包圍了?”
他話音剛落,所有何家人便動手。
一時之間兵器交鳴聲四處響起。
何家人和趙家人動手,混在趙家的何家人可不敢動手。沒看何昀澤還在那冷冷盯着嗎?隻要誰一動手,何昀澤必定會叫他人頭落地。
趙家人比何家人少上不少,很快戰鬥便結束。所有的趙家人都被俘虜,當然還有一部分死了的。而何家人雖然也有受傷,但卻沒有一個喪命。
剩下的何家人見到大勢已去,紛紛跪下朝着何昀澤磕頭,“何爺饒命!何爺饒命!”
何昀澤讓手下将這些人綁了,冷笑道:“你們怎麼處理不是我說的算,一切還都要聽家主命令。”
随即,他翻身朝何南晴單膝跪倒,“家主,何昀澤救援來遲,還請家主降罪。”他這是再給何南晴立威,連他這個金丹都要乖乖聽家主話,其他人哪裡還敢違背家主之命。
随着他下跪,其他何家族人也都單膝跪倒。
何南晴自然知道叔叔的苦心,她冷冷看向在場所有人,然後才攙扶起何昀澤,“阿叔辛苦了!”
何昀澤順着何南晴的力氣站起身,對何南晴道:“趙家人已經全部擒獲,何家叛徒也已經拿下,還請家主發落。”
何南晴想了一下,“趙家人按照慣例即可。至于這些叛徒,全部沒收家産,廢除修為,逐出何家。以後在何家任何産業都不得出現。”她又看向繼母,“至于她,毒害前任家主,罪不可恕,她和她的子女就用極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