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寶兒能坐起來已經是一盞茶之後,乳白色的液體慢慢滴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就是感覺渾身上下麻木瘙癢全都不見,力量也回歸。她現在感覺前所未有的好,比吸收太陰太陽光華後還要好。
山洞很黑,可柳寶兒依舊能看清楚。這裡她熟悉,前天夜裡便是在這休息的,看來是阿姜帶她來到這。
既然是阿姜将她放在這,她便一點都不擔心。阿姜不在,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不會丢下她不管的。
站起身,活動活動腿腳,做一做拉伸運動。躺了這麼久,感覺骨頭節都要生鏽。
剛俯下身子壓腿,外面的陽光将山洞中照亮,柳寶兒就呆呆看着洞口,忘記動作。
阿姜背着陽光走進來,一眼便看見僵在原地的柳寶兒。
柳寶兒頓時覺得自己臉發熱的,這是什麼詭異動作,竟然被阿姜看個正着,太有損她的女神形象了!!!
阿姜的注意力沒有在她的動作上,見到柳寶兒竟然蘇醒,而且氣色還很好,立即扔掉手中靈藥,沖了過去。
大手一把将柳寶兒拎起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确認她完全好了,這才裂開嘴笑起來。
“你真的好了?”他用眼神詢問。
柳寶兒茫然點頭,努力回憶自己暈倒前的事情,然後不确定地問:“我這是中毒了?”
阿姜點頭,撿起石頭在地上寫道:“有人在玉凝乳中下毒,想要置我們于死地。”
他将柳寶兒暈倒之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柳寶兒想了想問:“你覺得是誰?”
阿姜寫道:“如果沒有錯,應該是吳家。”
确實,除了吳家,他們沒有得罪其他人。雖然他們的形象已經在通緝令上,可那上面畫的東西就算是拿到他們面前,也認不出來。其他得罪的人也認不出現在的他們,想來想去也就隻有吳家。
“我們要不要報複回去?”問的時候,柳寶兒眼睛發亮。
阿姜輕笑點頭。
柳寶兒來了精神頭,在地上不停地走動,“如果是吳家,那麼主謀應該就是那個吳家少爺,不過既然他們有這種辦法對付我們,當初為什麼不将我們留在武器行??應該是忌憚你的實力。”
阿姜想了想搖頭,寫道:“未必是他,那些黑衣人中有先天,他沒有那個資格調動先天,恐怕是吳家家主,我們拿走那麼一大筆,他不甘心,要将錢拿回去!”
“那他也太壞了!”柳寶兒氣鼓鼓地說道,“這個吳家真不是東西,前面有一個少爺想白得,後面有一個家主想要殺人劫财,他們簡直就是強盜!”
阿姜寫道:“你想怎麼收拾他們?”
柳寶兒想了想,眼珠一轉,“既然他給我們下毒,那我們也給他下毒。找一種能讓他昏迷不醒的毒,也讓他嘗嘗掉進黑暗中的痛苦。”她現在還在後怕,黑暗中的孤寂幾乎将她折磨瘋,要不是她腦子裡故事存貨多,說不得現在已經精神失常。
阿姜點頭,他雖然想殺了他們,可柳寶兒既然想要下毒,那就下毒好了。
毒藥很好找,柳寶兒在山上轉了一圈便找到一種絕世奇毒,無色無味防不勝防。這種毒草基本上可以算作寶物了。
帶着毒草,柳寶兒興高采烈帶着阿姜殺回敬元城。
這次他們沒駕車,馬車留在山洞中,有阿姜留下的禁制,沒有野獸能傷害到馬。
阿姜背着柳寶兒一路狂奔,到了敬元城時剛剛辰時,城門圍了一群人,不是看别的,都在看一拳轟成粉末的城門。
往日威嚴的城門,現在四敞大開,随便進了。
“這是誰幹的?這麼厚的城門都成了粉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有的百姓不敢相信。
“噓!聽說是被人一拳打碎的!”有知情人小聲說道。
“不可能!”立即就有人反駁,“這可是城門,有半尺厚,有千斤重,怎麼可能被人一拳打碎,這絕對不可能!”
一些修行之人沉默,良久開始議論,“能将此等城門打碎,最起碼是先天,而且還是先天中的高手。”他們雖然隻是大宗師級别,可還是有些眼力的。
同行人搖頭,“不對,不是先天。城門上帶有禁制波動,隻是先天絕對打不破帶有禁制的城門,更何況還成粉末,此人至少是金丹,甚至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