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問她要不要去看看,柳寶兒猛烈搖頭,她不想看,她怕!
“阿姜,你說應該如何?”她有了殺心,可她不敢說出這句話。
阿姜:“如果是我,殺掉所有人。”
柳寶兒沉默片刻,“阿姜,我在這裡等你。”
她沒有說該如何,但阿姜明白她的意思。
他翻身回到吳家大院,很快,慘叫聲便傳出來。柳寶兒靠坐在大樹下,幾乎失去了力氣。
有人想要逃出來,可吳家大門就像是被什麼禁锢住一樣,根本打不開。不住有嘶嚎從門内響起,咣咣咣,他們在撞門。可一切都無濟于事,當所有聲音消失時,依舊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阿姜從熊熊大火中跳了出來,殺了這麼多人,他的身上也免不得沾上血污。
“這些人壞事做盡,用火來淨化這片土地,也好。”柳寶兒說道。
阿姜拿出幾個儲物袋,将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一口口箱子全是金銀珠寶,就算是一個儲物袋都無法将這些裝下。
柳寶兒擺擺手,“城中人受吳家迫害太深,還是将這些分給城中人吧。”至于他們,擁有的黃金已經夠他們花銷。錢太多沒有用。
阿姜點頭,這時目光一閃,立即将财寶裝入儲物袋中,拉着柳寶兒躲到暗處。
很快,一隊官兵到來。吳家發生火災,官兵必須要到場。
“快,滅火!”官兵大喊着,手忙腳亂開始給吳家滅火。可吳家太大了,這場火也太大了,他們根本忙不過來。直到天明,火焰才自己熄滅,吳家已經燒的什麼都不剩。
領頭的将軍命一隊人進去看看,很快官兵就跑出來,“大人,大人,全是死屍,整個吳家沒有一個活口!”
将軍倒吸一口冷氣,吳家被滅門了!
吳家也是修行家族,隻是火焰絕對不會這樣,必然是有人先将吳家滅門,然後才放的火。
将軍急急問:“傷口什麼樣?”
官兵回憶一下,“傷口平滑,是一擊斃命。”
一擊斃命!
吳家怎麼多人,怎麼可能全都一擊斃命,除非做案的是一夥人,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殺人。
可這個猜測他自己都不信,吳家夜深會睡覺嗎?他作為這個城的鎮守将軍,自然知道吳家是什麼樣。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來的是一個極為恐怖的人或者勢力,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他不由得想起碎成粉末的城門,會不會和這個事情有關。
這一切都是猜測,他不想參入其中,立即命人收隊,準備回去禀告城主。吳家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很快,吳家的事傳遍整個敬元城,所有被吳家迫害或者沒迫害的人都來了,他們都恨吳家,想要看看吳家的下場。
不少人當場痛哭,吳家害的他們家破人亡,他們苟活着就是想有一天看着吳家滅亡,而這一天終于來了。
柳寶兒和阿姜也在人群中,看見這些人,柳寶兒越發堅信自己做的是對的。
她沒發現,一道怨毒地目光死死盯着她,阿姜有所察覺時,目光已經收回,人群中沒有一個可疑人。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從人群中擠出去,他偷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不敢讓别人發現他哭了,還是為吳家而哭。
他是吳家三少,被二少爺送到寺廟的老三。
昨日,二哥來找他,要接他回去,他和二哥耍賴,二哥沒辦法,讓他第二天自己回去。從他二哥口中得知為何讓他去寺廟,他本來沒有當成一回事,他們吳家害怕得罪人嗎?隻有人害怕得罪他們吳家。
可今日一早進城,才知道吳家已經被滅門。
他第一時間想到二哥說的一男一女,而且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看見那一男一女。他敢發誓,吳家滅門絕對和這一男一女有關,他要殺了他們,要為爹,要為二哥報仇。
他眼睛通紅,努力将眼淚又憋回去。
他實力還是太差,如果這樣沖上去不但不能報仇,還會将自己搭進去。
他不行,不代表大哥不行。
他要去找大哥,大哥是大門派的精英,一定能為吳家報仇!
打定主意,吳家三少甚至沒敢去找自己的小厮保镖,自己一個人偷偷離開敬元城,朝着大哥所在而去。
城中沸騰,柳寶兒和阿姜悄悄退出來。
兩人找了個地方休息,阿姜寫道:“吳家有些古怪,按照問的口供,吳家這麼些年搜刮很多異寶,可昨日搜吳家,除了金銀,這些異寶一個都沒找到,就連我們剛剛賣給他們的天星石也沒看到。”
“是不是他們給藏在哪裡?”柳寶兒問。
阿姜搖頭,“不可能,隻要東西在吳家,絕對不會找不到,除非東西早已經被轉移走。可他們為什麼要搜刮這些東西,又送到何處去?”
兩人研究不出什麼,入夜将金銀分發給城中百姓後,便離開敬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