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沖了上來,阿姜嘴角勾起冷笑,舉起長劍,正打算将他們穿成一串,一聲急喊打斷兩邊。
“等等!不要動手,誤會!”
來人嗓音清亮,柳寶兒有幾分熟悉,擡眼望去,一個月白色身影急急跑了過來。
這群人停了手,阿姜撇撇嘴,也将長劍放下,不是對方主動過來,串成糖葫蘆比較麻煩。
月白色身影站在兩方中間,拄着腿呼呲呼呲喘氣。好一會才直起身子,朝着柳寶兒一笑,“恩公,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荷花塘遇見的宋文山。
柳寶兒也朝着他笑了笑,“宋公子的傷勢好了?”
宋文山抱手,“多謝二位相救,宋某的傷勢已然痊愈,多謝挂念。”他指着身後人道:“這些是我的族人,不知道如何得罪二位恩公,宋某再次向二位告罪。”
柳寶兒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道,他們一上來就喊打喊殺,我哪裡知道發生什麼。”
宋文山回過頭,冷着臉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對我的恩公動手?”
幾人面面相觑,他們也懵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一會,一名比較年長的男子開口,“他們在山林中鬼鬼祟祟,而且還是一男一女,男人聽女人的,我們以為他們是攬月宗的人。”
宋文山皺起眉頭,呵斥,“胡鬧!沒問清楚身份就胡亂動手,今日是遇見我的恩公,如果是無辜路人,難道就讓你們誣陷去了?”
這隊人都低下頭,一言不發。
這些人年歲都不大,就算是最年長的也隻不過不到三十,其他不少都是少年,甚至還有孩子。
宋文山歎了口氣,轉過頭對柳寶兒再次道歉。
“恩公,對不住,他們太魯莽,竟然将你們認成攬月宗的人。唉!實在是家中出了一些變故。”
柳寶兒不解,“為何一男一女就是攬月宗,世間男女如此多,不能每一對都是攬月宗的吧?”
宋文山苦笑,“攬月宗和其他宗門不同,宗門裡都是一男一女結為契約,契約中以女為主,男子需要聽從女子調遣。這和世間很多男女相處之道都不同,所以會被認成攬月宗。”
柳寶兒有些不滿,憑什麼女子做主就會認成攬月宗?這就是明晃晃的性别歧視。
隻是在這個世界,價值觀就是如此,她也懶得和這些人争辯,便臭着臉嗯了一聲。
宋文山知道柳寶兒不悅,可他并不知道她為何會不悅,便以為是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想了想,又解釋一番。
“攬月宗到處搶奪異寶,手段極為下作,甚至為此屠殺滅門。宋家不幸,讓他們盯上,半個家族的人被他們下毒。他們聲稱如果七日之内不交出異寶,就将宋家滿門滅絕。他們也是太過于着急,才沖撞了恩公,還請恩公手下留情。”
柳寶兒倒是真的沒想再找他們麻煩,聽見異寶,來了興緻,問道:“什麼異寶,竟然引來大門派觊觎?”
聽見柳寶兒問異寶,這些人一個個怒目相視。
你看看吧,還說不是想要奪寶貝,現在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
柳寶兒懶得搭理這些家夥,宋文山也瞪了他們一樣,略微猶豫道:“是一個小圓筒,能看見千萬裡之外。”
“哇!”柳寶兒感歎,“這不是千裡眼嗎?這麼厲害?”
宋文山苦笑,“唉,厲害有什麼用,也護不住家族,來引來大禍。”
“那你們将異寶給他們不就行了?”
宋文山鄭重搖頭,“不可,此乃祖宗傳下來的,絕對不能送人!”
柳寶兒“哦”了一聲,突然想到什麼問:“你去荷花塘是為了給族人找解藥?”
宋文山點頭,長歎一聲,“是,解藥沒找到,我險些也遇難。”他比柳寶兒幾人先離開荷花塘,回到家中家族人也已經知道他的遭遇。
聽到這個,其他人低下頭,雖說他們是家族,比起一般百姓強上不少,可比起那些大門派家族,他們就猶如蝼蟻一般,随意可以被人捏死。
柳寶兒輕笑,“你在荷花塘當然找不到解藥,你可知那個小販是什麼人?”迎着宋文山的目光,她繼續說,“是攬月宗的人,你說你可能買到解藥嗎?”
宋文山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在荷花塘險些要了他性命的也是攬月宗的人,難道真的是宋家命該如此,沒有回天之力嗎?
柳寶兒目光掃過宋家一群人,最後将目光落在宋文山身上,“想要解藥也不難,我就可以幫你們。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能做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