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頓時一片唏噓聲響起,女生們幾乎同仇敵忾起來,大罵渣男不要臉。
“我說,在座各位英年早婚的,都回家查查看,現在的男人明裡一套暗裡一套,都虛着呢。”有人憤慨發言,催促着在座已經結婚的同學。
“我回去就看看,這狗男人要是背着我偷腥,我非得砍了他。”有人深表有這個必要,說完惡狠狠的喝完了杯中的酒。
蘇亦晴聽完八卦,也甚是感慨,她突然想起什麼,低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已婚人士。
“我說,你要不也查查你家那位?那可是個招花惹草的好樣貌,你防着些,别傻乎乎的,被賣了都不知道。”蘇亦晴見大家都義憤填膺的聊着學委的事,無人注意她們這邊,壓低聲音在遲也耳邊提醒着。
喝的暈乎乎的姑娘輕輕笑了笑,也學着她壓低了聲音,醉着的聲音軟軟的撓着人心,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在蘇亦晴眼前晃了晃。
“你不懂,我和我們家江教授就是搭夥一起過日子,不用查這個的。我不查~”
“好好好,不查,行了吧。”蘇亦晴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遲也争辯什麼,你永遠說不過一個醉鬼,因為她們說話是沒有邏輯的。
見遲也又端起雞尾酒要喝,蘇亦晴皺了皺眉,想要阻止,但想起遲也剛才說的話,又隻好歎了口氣随她去了。
畢竟,人生能得幾回醉。
……
江逾白擰着門把手,推門進去的時候,還沒看清楚裡面的人和布局,就被一個東西撲了個滿懷。
緊接着,稚嫩的童音從下方傳來,軟軟糯糯的招人喜歡,“江叔叔。”
祁醉的兒子祁念北,小名湯圓,今年三歲,長的粉雕玉琢,肉肉乎乎的,一雙眼睛黑葡萄似的,可愛極了。
江逾白喜歡這孩子,一彎腰,将環着自己腿的湯圓給抱了起來,摟進懷裡,戲谑的打趣他,“呦,又重了,湯圓偷偷吃了什麼好東西?”
小家夥伏在他肩上,向後方張望着,見門沒有再被打開的迹象,不開心的癟了嘴,有的委屈的揪了揪江逾白的衣領。
“江叔叔,漂亮姐姐呢?爸爸說,漂亮姐姐也會來的。”
他口中的漂亮姐姐是指遲也,自從他們婚禮上這小家夥看到穿着婚紗的遲也,就纏着又親又抱,追着喊漂亮姐姐。
“不是讓你帶着遲也一起來嘛?怎麼自己單槍匹馬過來了?”沉重的男聲響起,循聲望過去,就看見了仰靠在沙發上的男人。
劍眉星目,濃眉大眼,嘴角噙着笑意,外套早已脫下搭在一邊,此刻裡面穿着的襯衣還微微挽起了袖子,襯得人幹淨利落的清爽。
若是能忽略他此刻正紮着瓶旺仔牛奶的動作就更好了。
抱着湯圓,江逾白坐在了祁醉身側,随口答了一句,“她去參加同學聚會,你怎麼把湯圓帶來這種地方?北墨人呢?”
季北墨,祁醉的妻子,湯圓的媽媽。
将插好吸管的旺仔牛奶送到湯圓手上,祁醉慈父般的笑了笑,“她突然接了個急診就走了,這不家裡沒人照顧他,就帶過來了。”
江逾白了然點了點頭,又用手背碰了碰湯圓拿在手裡的牛奶,見是溫的才放下心來,“我說,他怎麼突然喝起這個來了?不喝奶粉了?”
他提起這個,祁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哼着氣說道:“你問我?上次你婚禮上,遲也拿了一瓶旺仔牛奶哄他,他喝了就惦記上了,每次鬧起來,拿這個哄準好。”
似是察覺到爸爸沒說自己好話,正低頭喝奶的小家夥幽怨的給了自家爸爸一個眼神,然後又往江逾白懷裡靠了靠。
祁醉接收到那眼神,卻隻是擡手揉了揉他的頭,又跟江逾白聊起來,“前幾天我還跟墨墨商量,明年就送湯圓去遲也的幼兒園呢,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就是離你們小區有點遠。”江逾白擡手将祁醉搓揉着湯圓頭的手給拿開,“把我們湯圓的發型都給弄壞了。”
祁醉:“……”
這貌似是他兒子吧?
江逾白在這兒父愛泛濫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