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從首飾店出來,陸杳磨磨蹭蹭的走到遲也身邊,語氣少了幾分先前的活躍,多了些小心翼翼。
更是時不時還要拿眼神去瞟走在後面的江逾白,活脫脫做賊心虛,還生怕被抓個正形的樣子。
“怎麼啦,是你老師說你什麼了?”遲也覺得好笑,抿了抿嘴唇。
雖然她和陸杳差不了幾歲,但許是因為江逾白是對方老師的這層關系,她和陸杳說話時竟也沒有那麼太放得開,不知不覺倒是帶上了點長輩的語氣。
“那倒沒有。”陸杳如實回答,“隻是阿舟剛才提醒我,說是在我說完那手鍊的話後,你和老師之間的氣場不太對勁。”
說着陸杳還用手比了個分分合合的手勢出來。
“……這樣啊。”遲也不明就以的笑了笑,而後又閑聊的看了眼手機,“诶,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電影是不是要開場了?”
陸杳經遲也這麼一提醒,也低頭看了眼時間,喃喃起來,“真的诶,阿也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
和陸杳他們在電影院門口分開後,遲也偏頭看了眼江逾白,“江教授,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江逾白慢慢向前走着,步伐卻始終在遷就遲也的步子。
“問什麼?”他的聲音平淡極了,在嘈雜的背景音裡異常清晰的映入耳中,遲也稍稍壓了下唇角,搖了頭。
“沒什麼。”
也是了,她和江逾白的關系似乎還沒有好到他會為她吃醋的地步吧。
就在遲也擡步準備走的時候,江逾白将手裡拎着的東西換了個邊,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牽起了那小小的一隻手。
“那是過去的事,我不想多問,也不會多問,你若想告訴我,不用我問的。”江逾白輕笑出聲,“也不是什麼非要知道的大事,不過小遲老師這個表情,不會是因為我沒有吃醋而不開心吧?”
聽江逾白語氣裡帶着點打趣的意味,遲也便知他應該是沒有生氣,頓時也就跟着心情開朗了起來,“怎麼會,要想江教授吃醋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覺得我不像是會吃醋那種人?”江逾白握着遲也的手走向電梯。
“你會嗎?”遲也下意識的反問他。
江逾白沒有再回答了,而是牽着人走進了電梯裡,此刻廂式的電梯擠擠挨挨站了不少人,遲也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貼的太近,因此身體下意識的就往熟悉的江逾白身邊靠了靠。
遲也隻及江逾白肩高,此刻看過去倒像是縮靠在江逾白懷裡,落在旁人眼裡,倒像是對登對恩愛的小情侶。
江逾白微微低頭,入目的是小姑娘柔軟的發頂和粉嫩小巧的耳垂,他看着看着,忽地彎下腰,伏在遲也耳邊低語兩句。
正無目的滑動手機屏幕的遲也感受到耳邊撩過一陣熱氣,緊接着是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會吃醋的。”
聲音低沉的靠在耳邊,随着狂跳的心慢慢鼓噪起來,讓遲也不由跟着慢慢屏住了呼吸。
而江逾白卻沒有停止的意思,接着電梯裡席卷不絕的說話聲,繼續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男人肯為女人吃醋,通常有三種情況。”
江逾白給遲也的印象一向是沉穩可靠的,鮮少見他露出如此少年心性的一幕,就像是學生時代會捉弄女生的男同學一樣。
“……别……别說了。”這要是在家裡,遲也其實還蠻想聽聽的,可是如今在電梯上,周遭還圍着諸多陌生人,她萬萬是不敢任由江逾白說下去的。
然而看着遲也埋着頭靠在自己身上那張越來越紅的臉,江逾白卻起了鬧心,不依不饒起來。
“第一種是喜歡到吃醋,第二種是心裡的占有欲在作祟……”江逾白頓了頓,接着又道:“而我是……第三種。遲也,我承認我剛剛的确吃醋了,其實我也不過一個普通人,我并沒有你想的那麼大度。”
遲也愣了愣,她越發不敢去看江逾白,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臉。
更像是怕他瞧見自己如今面紅耳赤的不争氣模樣。
可是,心裡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在抓撓着一般。
所以……第三種情況到底是什麼啊?
江逾白為什麼會為她吃醋啊?
遲也等了許久,直到電梯已經停下,他們随着人流走出,江逾白還是沒有說出這第三種情況是什麼,他到底又為什麼會吃醋。
見遲也咕囔着嘴,活像隻河豚,江逾白按耐住想要伸手戳一戳的舉動,忍笑問她,“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鼓着個嘴,遲也扭頭看着江逾白,語氣略帶質問的說道:“江教授,吊人胃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