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沒有驚慌,也不擔心他被抓,果然很快他就順利擺脫了民警的糾纏。
可是他正欲離開的時候,卻忽然沖出來一個瘋女人,指出了他的身份。
要不是那個瘋女人,他早就逃走了,怎麼會被查出身份抓進看守所。
程樹根因着失去兒子的消息,整晚的夜不能寐,卻聽在看守所裡待着還要被女人觸黴頭,當即表情就變得有些陰狠。
河爺被程樹根‘看’着,臉上笑容更冷。
她現在也覺得這個老瞎子的眼睛挺礙眼的。
“怎麼,不願意?”她挑釁地問。
老瞎子滿是皺紋的臉頰不斷的抽搐,這時一旁的谄媚青年飛起一腳。
“河爺跟你說話的,你瞎了,也聾了?”
老瞎子能聽到破風聲,但畢竟身子骨老了,想躲沒躲成,狼狽的摔到一旁。
河爺也不再客氣,本來受了宋六的孝敬,也覺得欺負個入獄的老瞎子不夠仗義。
但這老瞎子實在讓她窩火,幹脆一擺手,讓小弟們直接上。
“幹什麼呢!不許打架!”
獄警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呼喊着沖過來。
等靠近時原地隻剩下趴在地上生死未知的老瞎子。
獄警注意到地上的一攤血迹,立即抓住老瞎子的肩膀讓他轉過身,隻見一張鮮血模糊的面孔上,原本是雙眼的位置各按一個石頭,成為了兩個血窟窿。
……
謝之收到宋六短信後,找孟淑芹提議陪着楊孟清去見一見害得楊孟清差點被拐賣的罪魁禍首,老瞎子父子倆。
這些天楊孟清又在夜間陷入了幾次夢魇。
夢魇狀态的楊孟清也是不斷變化的,一開始是不斷的往門外沖,後來卻不走了,轉而去扯抓自己的腳,就好似她腳上有捆着她的鎖鍊需要去除。
謝之沒辦法隻好把她的雙手束縛住,以免她抓傷自己。
無論夜間的夢魇如何演化,睡醒後的楊孟清都會忘記,但楊孟清的性格卻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活潑開朗的楊孟清越來越沉默,雖然和人說話時仍舊習慣性的帶着笑,但笑容中卻多了一股疲憊勁兒。
孟淑芹對楊孟清的變化看在眼裡,聽了謝之的提議後立即同意,希望能對楊孟清有幫助。
三人來到看守所,得知程樹根受傷就醫的消息,又去了專門的醫院。
最終隔着玻璃看見了躺在病床上雙眼蒙着紗布的程樹根。
楊孟清根本沒認出病床上的老人就是曾經在望山上有一面之緣的瞎眼老爺爺。
程德福也被關在這個醫院,他雖然沒像老瞎子那樣卧床不起,但過得也很不好。
同樣被重點照顧的他隻要一去人多的場合就會被關照,也不知怎麼想的,看見了從走廊路過的楊孟清,忽地瘋一般的從活動室沖出去,對着楊孟清的大喊。
“媳婦,你跟我回家,我爹呢?我們一起回家!”
程德福的傻勁兒上來了,猛沖的速度極快,就連醫護人員都沒攔住。
孟淑芹還記得這個在女兒被拐車上的男人,尖叫着抱住楊孟清。
砰的一聲,謝之擡腿将沖過來的程德福踹飛,醫護人員以及保安連忙過來将程德福按住,打針帶走。
楊孟清其實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就見人沖過來又被踹飛了。
她還反過來安慰孟淑芹,“媽,你别怕,我沒事。”
孟淑芹心有餘悸,聲音打顫地問:“你不害怕嗎?”
“不怕啊。”楊孟清理所當然地說,又笑着說:“有謝老闆呢,我怕什麼。”
謝之聽楊孟清如此信賴地說,眉頭的緊皺卻并沒有因此而收緊。
從來醫院見到程樹根,再到剛剛的程德福,楊孟清都沒什麼特别的反應。
沒有用,見了這兩人并沒能消除楊孟清潛意識裡的害怕。
回去後謝之又通過系統商城購買了一些可以消除心理創傷的醫療型藥物,給楊孟清暗中服下。
不過最終結果證明,仍舊沒有任何效果。
夢魇的狀态依舊在繼續改變,楊孟清陷入夢魇之後不再去抓自己的腿了,轉而趴在窗戶旁邊向外看,嘴裡說着懇求放她出去的話。
隻有楊孟清自己意識不到自己的變化,她身上的傷痕淡去後,就主動和楊母說要回家,還邀請謝之去她家玩。
楊母也有此意,她擔心時這個地方給楊孟清留下了陰影,才害得自己的女兒總是夢遊,覺得今早離開更好,而這段時間謝之對楊孟清的照顧她親眼所見,也有請謝之到家裡做客的打算。
不過沒等母女倆離開,楊父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