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孟清差點被拐走,救回來後就這樣了。”
楊母也很崩潰,從楊孟清出事前,她就頻繁做噩夢,到了最近更是每天都睡不好,擔心楊孟清。
這會被楊父一問,她就忍不住哭出來。
“我們孟清該怎麼辦啊。”
楊父倒是冷靜多了,他眼中雖然也有心疼,但回想起楊孟清瘋瘋癫癫的樣子,更多的是嫌棄。
“不能再耽擱了,我們立刻帶孟清回渡城,我有學生家長是精神科的大夫,讓清清去醫院住一段時間。”
楊母面露詫異,不可置信地确認:“你要把清清送進精神病院?”
楊父覺得自己挺對的,理直氣壯的教訓楊母。
“有病了就要看病,你不要諱疾忌醫,精神疾病一樣是病,去醫院看病吃藥肯定比在家裡胡思亂想好,你就是太慣着清清了,導緻現在清清遇到一點挫折就吓壞了,我早就和你說過,現在出事了吧。”
楊母被楊父這番話氣的氣的手都在抖。
曲明月直接沖過去一拳砸在楊父的臉上。
“你是畜生嗎?說的什麼風涼話,這可是你女兒!”
曲明月早就知道上輩子楊孟清一出事沒多久,楊父就和楊母離婚後光速再婚,但此時聽了楊父大言不慚的話,還是不免生氣。
楊父覺得曲明月是最沒資格和他動手的人,恬不知恥的湊到他老婆身邊,竟然還有臉跟他動手。
楊父立即也想曲明月揮起拳頭。
兩個中年男人扭打間,謝之正在給楊孟清急救。
謝之記得楊孟清上輩子是被楊母勒死的,因為楊母害怕自己死後楊孟清無法照料自己,就在最後的時日前先把楊孟清勒死了。
可是明明不該這麼快,上輩子楊孟清丢失了二十五年才被找到,夢魇中的她怎麼會在短短的一個月就走到生命的盡頭。
可能是有什麼刺激到了楊孟清。
謝之腦中冷靜分析着,手上則動作有條不紊的解開楊孟清胸口的口子,然後不斷地在胸丶前按壓與人工呼吸之間來回循環。
既然楊孟清是勒頸窒息而死,那他就要幫楊孟清恢複呼吸。
楊母的注意力早就回到了楊孟清的身上,她看着謝之的動作,準備等謝之沒力氣了過去幫忙。
不過謝之一直保持着同樣的頻率,連每一次胸按壓的力道都相投,即便額頭已經有汗水滴落,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減緩。
再一次進行人工呼吸的時候,楊孟清忽地睜開了眼,她看到謝之近在咫尺的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謝之退開後看見楊孟清睜眼,也是一愣。
楊孟清這時也看到了楊母就在旁邊,還感覺到胸口涼飕飕的,她驚慌的退起身,攥住胸口的衣服。
“你……你……你幹什麼!”
楊孟清磕磕巴巴地問,其實她想問謝之為什麼要當着她媽的面親她還有解她的衣服,不過沒好意思說出口。
然後她就看到謝之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單手撐坐在一旁,用另一手抹了把額頭的汗。
而跪坐在不遠處的楊母竟然也露出喜極而泣的表情。
楊孟清滿心茫然,再看看門口的她爸和曲叔,這兩人好像打過了一架,鼻青臉腫的很是狼狽。
她不過就睡了個午覺嗎,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楊孟清醒來後,楊母首先沖向了楊父那,擡手啪的給了楊父響亮的一個巴掌。
楊父都被打蒙了,剛才和曲明月厮打,那是事關男性的尊嚴,可此時楊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一巴掌,就是在打他的面子。
他下意識擡手要還擊,但手卻在半空中被曲明月攔住了。
曲明月頭發淩亂,臉上也帶着傷,一貫儒雅中年男人的模樣多了點張揚的脾氣。
“老楊,打老婆可不是男人。”
“這裡輪得上你張嘴!”楊父怒火中燒,他覺得家裡這麼多事,全是這個上趕着往過湊的曲明月鬧得。
楊孟清已經緩過神來了,她從小到大都沒見父母大吵過,更何況是動手。
“爸,媽,你們别吵了。”楊孟清有些害怕地說。
楊父見楊孟清這會沒事了,蹙蹙眉,張口就想說楊孟清幾句。
他是做了多年老師,在家也慣于教育家裡人。
剛才楊孟清半夢半醒瘋瘋癫癫的樣子,讓他覺得很丢人。
年紀輕輕怎麼能那麼脆弱。
楊母一看就知道楊父想說什麼,以前楊父怎麼都無所謂,有她打圓場,楊孟清有事大大咧咧的性子,被說了也不會往心裡去。
可如今的楊孟清已經不能再受刺激,楊母先楊父之前冷冷的開口。
“楊民強,我們離婚吧。”
楊父一愣,下意識看了眼曲明月,擡手一指,對楊母問道:“你為了這個男人跟我離婚?”
楊母閉了閉眼睛,哪怕到現在了,楊父竟然依舊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傷人。
呵,女兒病了就送甩手送精神病院,曲明月為她出頭就是她有二心。
孟淑芹疑惑,以前她怎麼沒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是這樣的人。
都說患難見真心,孟淑芹忽然想到那天她去攔面包車,是曲明月推開她後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那時候如果陪着她的是她的丈夫,恐怕根本不會管她吧。
現在發現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