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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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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月慈不知道在他走後有這樣一段對話,當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上了車在家庭群裡發了條信息說回去吃飯,郎月慈就把車開出了市局。在晚高峰來臨之前回了家,停好車後郎月慈打開後備箱,看到了成雲霞放在自己車上的福利——兩箱牛奶,一箱水果,一張蛋糕卡,還有一個刻着出警平安的車挂。

很明顯這些裡面隻有水果和蛋糕卡是工會發的福利,牛奶是成雲霞和李隆單獨給他加的,而那個車挂一看就是徐聖昭選的。

車庫門打開,又一輛車開了進來。郎月慈讓開了位置,緊接着副駕就下來一人。

“突然說要回來吃飯,我們緊趕慢趕還是比你晚。”黎嬴走到郎月慈身邊拉住他,“讓我看看,是不是又累瘦了?”

“沒有。”郎月慈笑了下,“正好,我車上有單位發的福利,一起拿進去吧。”

“讓你姐夫拿,走,趕緊進屋歇着去。”黎嬴拉住郎月慈。

黎嬴是郎月慈繼父的女兒,雖然跟郎月慈沒有血緣關系,但相處了十多年,早已經是一家人了。重組家庭各自帶着孩子,能相處得和睦融洽,實屬不易。

黎嬴結婚早,婚後和丈夫武甯共同創業,如今小有成就,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是吃穿不愁,倆人的女兒武少禹今年7歲,在國際學校上學。

郎月慈當然不會真的讓姐夫一個人拿東西,等武甯停好車後,倆人打過招呼,一起拎着東西進了家門。

母親和繼父都已經退休,看到孩子們一起回家,自然是開心的。武甯去廚房幫忙打下手,母親梅茹帶着外孫女玩耍,黎嬴則拉着郎月慈在客廳落了座。

“是不是又累着了?你這臉色可真不好。”黎嬴倒了杯水遞給郎月慈。

郎月慈接過水杯喝了口水,回答說:“真沒累着,我都準時下班了,能累到哪去?”

“最近去醫院檢查沒有?”

“查了,一切都正常。”郎月慈安撫道,“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我身體早就養好了。”

“身體好了可不代表一切都好。”黎嬴看了眼在旁邊的繼母和女兒,低聲問道,“失眠的毛病治好了沒?”

“在好轉了,最近能睡多半宿了。”

“還是不夠呀。你要不——”

“姐,我心裡有數,别念叨我了。”郎月慈打斷道。

“就你最沒數!”黎嬴戳了下郎月慈的額頭,還是結束了這個話題。她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郎月慈:“喏!過節了,給你的。”

“又亂花錢,我上班又不能戴。”

“你總有不上班的時候。”

“是是是!我不上班的時候就戴姐姐給我買的表,一天一塊換着戴!保證每個都戴一遍!”

“去你的!”黎嬴笑嗔道。

晚飯上桌,一家六口湊在一起吃飯,借着過節的由頭讓郎月慈喝了酒,自然今晚就留在家裡過夜了。

飯後陪着外甥女玩了一會兒,等外甥女準備休息時,郎月慈也就順勢去洗澡了。鎖上衛生間的門,打開水龍頭,郎月慈終于松了神,伏在馬桶旁嘔吐起來。水聲遮掩了嘔吐的聲音,熱水也撫平了他的情緒波動。沒有人知道,在這短暫的半個小時内,郎月慈又經曆了一次崩潰。

早早上了床,卻沒有絲毫睡意,郎月慈拿出工作手機登陸系統,查看起今天命案的詳情。

屋外傳來腳步聲,郎月慈側耳聽着,果然,接下來就是敲門聲。時間還早,這會兒說睡了不現實,他深呼吸了一下,說了聲“進”。

門被輕輕推開,繼父黎笙走了進來。

“這麼早就上床了啊?最近很累吧?”黎笙走到床邊關切道。

“您坐。”郎月慈伸手拉了下床邊的椅子。

黎笙應聲落了座,說:“今天你回來時候就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有。”郎月慈頓了頓,還是說了實話,“今天有個案子,在容南區,不過隊裡照顧我,沒讓我出現場。”

“就知道是有事。”黎笙輕輕拍了兩下郎月慈的手背,“沒關系啊,咱慢慢來,總能緩過來的。”

“嗯,我真的好多了,您放心。您也跟我媽說,讓她也放心,别總想着我。您老兩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出去逛逛公園,去外地旅旅遊,不用總在家待着。我這忙起來沒譜,十天半個月見不着面的,她在家裡胡思亂想也不好。”

“她心裡有疙瘩。”黎笙歎了口氣,說,“小慈,你跟叔說句實話,你是不是還在怪你媽?”

“沒有。真沒有。”郎月慈說道,“很早之前領導就找我談話說要給我調到市局了。本來那個案子之前就已經在準備走手續了,到底都是一線,刑偵和禁毒沒多大差别。黎叔,這話我也就跟您說,我媽可沒那麼大能量,她跑去找領導哭一通就能改變領導的主意?那要都這樣,每個烈士家屬都跑去找領導哭一通要優待,這公安系統不全是關系戶了?今天我媽哭一通給我調刑偵去了,明天别的烈士家屬哭一通要個局長當,難不成領導還真給啊?”

“你這話說的!”

“話是糙了點兒,可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也對。”黎笙點頭道,“紀律部隊就算有人情,也肯定是規則至上。”

“所以啊,您也勸勸我媽。我是真沒怪她,但我說了她總不信,好像我騙她哄她似的。”

“你從小就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你媽就是太知道你的性子,知道你總是報喜不報憂,才胡思亂想的。”黎笙又拍了拍郎月慈的手,“家是放松的地方,累了難受了都可以說,回了家就别硬撐了。我們看見你難受當然心疼,但看見你硬撐着會更難過的。”

“我知道。”郎月慈握住了黎笙的手,“我雖然這些年都沒改口,但心裡早就把您當爸了。您陪着我和我媽的時間比我親爸都多,我跟您沒隔閡,真的。”

黎笙笑了下,說:“你可别改口,你爸是英雄。我都怕你改了口給我叫走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多陪你媽幾年。”

“瞧您說的!我是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面啊?一個稱呼就能給人送走?”

知道郎月慈是在玩笑,黎笙心裡松了口氣,他站起身道:“行了,看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媽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去勸的。你好好休息,床頭這個噴霧是安眠的,你姐給你備的,你睡前噴一點兒,能睡個好覺。”

“知道了,謝謝黎叔。”

等卧室的門被重新關上,郎月慈揉了揉僵住的臉,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跟親生母親有隔閡,面對繼父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卻能袒露自己的部分心聲,一家人怎麼就過成了這樣?

仔細追溯,和母親的隔閡,大概起始于自己決定當警察。母親歇斯底裡地阻止過,也涕泗橫流地哀求過。可最終,自己還是穿上了警服,繼承了父親的警号。再後來,母子關系惡化,源于自己追随父親的腳步成為了緝毒警。

郎月慈這輩子的叛逆都用在了當警察上。後來那些年,母親妥協了,認命了,可是晨西毒案爆發,自己身受重傷,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母親也失去了理智。

據說那時母親跑去找到父親的老隊友哭訴,幾乎抛下所有尊嚴和體面哀求,求他把郎月慈調離禁毒隊伍。這些事郎月慈是在很久之後才知道的,那時他已經調到刑偵支隊,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離開禁毒隊伍是郎月慈自己的決定,當時領導給了他兩個選擇,到禁毒支隊當副支,還是到刑偵支隊當隊員。郎月慈選擇了後者。這其中的内情母親并不知曉,冷靜下來的母親看到郎月慈真的調離了禁毒支隊,心中逐漸被愧疚填滿。她知道兒子從警的心願就是追随生父的步伐成為緝毒警,她心疼擔心兒子,卻又不忍看到兒子放棄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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