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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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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用房都是連通房的格局,一個套房和一個标間内部相連,中間的門落鎖後,兩邊互不幹擾,連衛生間都是分開的,倒确實是方便。

施也洗完澡出來後換了一身看上去就很柔軟舒服的家居服,郎月慈打趣道:“你來的時候就背了一個包,是怎麼裝得下這麼多衣服的?”

“用壓縮袋。”施也說,“而且我那天不是回去一趟嗎?又帶了幾件衣服過來。”

“還帶得回去嗎?”

“裝不下就寄回去。”施也頓了頓,拿過手機說道,“你提醒我了,應該讓我學生給我帶個箱子過來。”

“你學生明天幾點的票?我去接一趟?”

“不用接他。我跟他說了,讓他自己打車過來。”施也一邊發着消息一邊說道,“這孩子是真社恐,符合你對高學曆人才的刻闆印象。讓他自己打車過來他會更輕松。”

“那他是該跟你學學。以後總要面對的這些事情的。就算不适應,像你一樣直接說也比躲着要好。”

“我能直接說不隻因為性格原因,更重要的是我有選擇的權力。他還是個學生,沒有話語權的。我能替他擋着就擋了,他不笨也不拙,等他擺脫學生這個身份,有了底氣,慢慢就會好的。”施也很快跟學生交代好次日安排,他放下手機看向郎月慈,“我得先把下午的審訊視頻看完,這會兒你也沒什麼要做的。你要不先去洗個澡?”

郎月慈答應了。

郎月慈出來時,施也已經開始了工作。一邊是電腦,一邊是手寫筆記,郎月慈坐到他身邊,拿起桌上最新的一張筆記看了起來。施也的字筆鋒銳利,這跟他外在的形象并不相符,但好像又很符合他的内心。

短短幾天,關于杜君衡的筆記就已經寫了一沓,在無人關注的時候,施也并沒有劃水,而是認真嚴謹地對待這個案件。

“你可以先看這些。”施也指着桌角擺放着的一摞整理好的A4紙,“這些是我對他這個人的背景和狀态的梳理以及推測,這些隻是我做推論的一個基礎,簡單說就是劃定了一個基本線。了解過這些之後能更有針對性地去分析他。這個不是必要的,你也不用全都記住,看看就行,有哪裡不清楚的可以随時問我。”

“看看就記住了。”郎月慈說着就拿起那些筆記。

“你什麼都能記住?真就沒有忘記的事情?”

“記憶會被喚醒。”郎月慈回答,“你現在問我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可能不能立刻就完整複述出來,但如果給我個引子,那我就會想起來。最開始可能隻是一個物品,但根據這個物品,我很快就能把相關的那段記憶撿回來。記憶沒有丢,隻是被隐藏起來了。”

“2003年4月5号那天晚上的晚飯吃的什麼?”

“啊?”郎月慈看着施也,眨了眨眼,問道,“這很重要嗎?”

“随便說的日子。隻是測試一下你是不是那個極少數的超憶症。”

郎月慈對此有所耳聞,他說:“應該不是。我沒那麼厲害。那個不是傳說中全球隻有幾十個人嗎?”

“是有幾十個被确診的。但沒确診的肯定還有,畢竟沒人會覺得記性好是個病,有些會被誤診或者歸類為譜系自閉。”施也想了想,又說,“譜系自閉的确定也是近幾年才發展出來的,人群之中肯定還有不少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的。不想了,看資料吧。”

“嗯。”郎月慈回答說,“那天晚上吃的是棗糕。”

施也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郎月慈,臉上滿是驚訝和疑惑:“你?真能記得住?”

“回憶起來還是用了點兒時間和技巧的。”郎月慈解釋說,“03年非典,四月份那時候已經停課了。停課期間我一直住在奶奶家,4月5号是清明節,我奶奶每年到清明節都會蒸一大鍋棗糕。我記憶中打破‘清明節、爺爺奶奶家和棗糕’這個搭配裡沒有發生在03年春天的。所以應該是吃的棗糕。”

“好了,可以了,可以停了。”施也無奈道,“你再這麼想下去,我都怕你把你小時候的經曆全都回憶一遍。”

郎月慈笑了笑:“其實這不算是記憶,這算是推理。”

“那也夠吓人的。我有時候連上一頓吃的是什麼都記不住。”施也道,“不過你這個不是那種自傳體式記憶,超憶症記憶是精确、快速、自動。你這個需要喚起,而且摻雜了推理,所以隻是記憶力好,并不算是病。這個話題結束,不要再想了,天都黑了,你這樣真的很像鬼故事。”

“好。不想了,我繼續看資料,你繼續看視頻。”

郎月慈很快看完資料,接着就跟上了施也的節奏,跟他一起逐幀分析杜君衡的審訊記錄,每一次施也停下來做筆記都會簡單跟郎月慈講解,而郎月慈遇到問題也會随時提問。

二人一問一答,分析對話和表情,同時設計出了審訊時候的問題與應對方法。

到淩晨三點多,二人才終于完成了準備工作。施也讓郎月慈先去睡,他還要再過一遍明天要用的課件。郎月慈表示自己并不困,陪着施也完成工作。

直到施也都困得睜不開眼時,郎月慈仍舊是清醒的。簡單收拾完東西回到床上,施也在墜入睡眠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郎月慈肯定有睡眠障礙。

清晨,鬧鐘響了第五次後施也才勉強坐起來。等他洗漱完走出卧室,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

“早。吃早飯吧。”郎月慈看他出來,立刻站起來走到水吧台旁邊。

“早。”施也打了個哈欠,坐到桌邊問道,“你點的外賣?我睡太死了,都沒聽見動靜。”

“我出去買的。”郎月慈很快把咖啡送到施也手邊,“咖啡,雙倍濃縮,足夠苦。”

“我的天!淩晨四點結束的,現在才七點半。你不會壓根沒睡吧?”

“睡了。我覺少。”郎月慈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他把早餐的袋子打開,“趁熱吃吧。”

“一起,你也别餓着。”施也從袋子裡捏出一個小籠包,“一會兒我上課的時候你可以繼續去休息。隻要不發出聲音的話,開着門也行。上課的聲音最催眠了,你可以補覺。”

郎月慈輕輕搖頭,無奈一笑:“哪有你這麼說自己的?而且你不是開組會嗎?又改上課了?”

施也發現,單獨相處時,郎月慈明顯沒有那麼多的社交表情,他的表情與動作更多是出自本能,是對接收到的信息的一種正常且正向的反饋。

施也搖了搖手指,說:“是研一基礎課,做案例分析,得先講。其實我不止是說自己,我是說所有老師。上課的聲音是絕佳的白噪音,保證讓你睡得特别香。”

“行,那我一會兒試試。”郎月慈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局裡已經确認刑拘了,你學生預計什麼時候到?真的不用去接嗎?”

“不用接。他十點半到,打車過來大概十一點吧。正好我差不多也下課了,這樣都不耽誤。”

吃完早飯,施也在屋内簡單活動了一下,換過衣服後就開始為上課做準備,郎月慈則繼續看着昨天晚上的資料。

一晚上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雖然施也講得很深入淺出,但要想把那些東西全都消化并熟練應用到審訊中,還是有些難度的。

施也說了“盡力就好”,不過郎月慈很清楚,如果用上測謊都沒能獲得進展,那麼這個案子或許真的就到了絕路上。施也身上的壓力一點都不小,隻是他一貫的平靜讓外人看不出他在承受着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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