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算得上是深夜,郎月慈洗漱完躺在床上,腦海中回想着施也的話,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難得的安眠,導緻郎月慈遲到了。
接近十點時,郎月慈才匆匆走進辦公室。張尚翔搶先一步出聲:“謝謝郎哥!我幫你打卡了!”
早上他沒按時到,張尚翔發了信息詢問,因為他沒及時回消息也沒請假,于是張尚翔就替他找了借口,說是拜托他幫自己去交警隊辦事,讓他來了之後别說漏了。
想起張尚翔的消息,郎月慈搖頭回答:“沒事。反正我遲到也不扣錢,你代打卡要是被發現了還得罰你。”
“我用了你的平闆。”張尚翔上前接過郎月慈的包,“交警隊沒為難你吧?”
“嗯。沒有。”
“還是郎哥面子大。”張尚翔笑吟吟地說,“我明年就換本,再不這麼折騰了。”
徐聖昭湊到郎月慈桌前抓了塊巧克力,同時說道:“别換。咱隊裡就你一個A本,萬一有事還指望你呢。你下次違章用我的,我平常不開車。郎哥天天開車,他那分還是留着以防萬一吧。”
“性别不一樣,怎麼用你的?”張尚翔把郎月慈按在椅子上坐好,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低聲說,“今早小馬哥問來着,我說你替我去銷分了。我有個違停快到期了一直沒去交。”
“謝謝。”
幾人在辦公室裡更新着案件的最新進展,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幾人擡頭,看見高韻站在門口。
原本門就沒有關,敲門隻是引起注意,高韻晃了晃手中的透明文件袋:“昨晚我們連夜把從現場帶回來的其他物證都逐一進行了檢測。除了死者體内檢出大|麻和麥角|酸二乙酰胺,和羽絨服外的微量甲基苯|丙胺殘留之外,死者的手機上也檢出了大|麻殘留。同時,死者衣櫃裡的羽絨服口袋裡裝着一個自封袋,從中檢出了賽拉嗪。這報告你們要不要同步給禁毒那邊?”
“賽拉嗪?!”郎月慈立刻站起身來,“量有多大?”
“量不大,隻找到了一個自封袋,自封袋是空的,隻是裡面裝過賽拉嗪。”高韻看向郎月慈,“怎麼了?這個賽拉嗪不是獸藥嗎?”
“也可以是毒品。”郎月慈簡單解釋了一句,又問,“冰|毒有配比了嗎?”
“樣本量太少,做不了。”
“死者身邊物品上有體内并未含有的其他毒品……”郎月慈略一思索,說,“準備複勘現場吧,現場應該還會有未被發現的線索。毒品那邊可以同步給郝支,後續可能需要他們配合調查。”
“得嘞,我去禁毒支隊了。”高韻說完就離開了門口。
“你說複勘就複勘啊……”
韋亦悅的嘟囔還沒被反駁,李隆就直接招呼道:“走吧孩兒們,去現場再看看。”
張尚翔看着韋亦悅一臉吃癟的表情,轉過身捂嘴笑了起來。
郎月慈輕輕拍了下張尚翔的手臂:“行了,趕緊準備吧。”
“知道了。”張尚翔詢問,“郎哥要不跟我們一起去現場?”
郎月慈看向李隆,見李隆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帶着期待,于是點了頭,說:“行吧,那就一起去。”
六個人出現場,兩兩一車搭配得正好。原本是各自帶着徒弟,但李隆在上車前把徐聖昭拽到了自己車上,讓張尚翔開車帶着郎月慈。
“師父你不要我了嗎?”張尚翔玩笑着看向李隆。
“去去去!别鬧!你郎哥剛替你扣了分,你還不回報人家一下?!小昭跟我,别搶了。”
張尚翔聽話地上了駕駛室,給郎月慈當司機。車開出市局,郎月慈說:“要不一會兒我替你扣個分去?”
“這可真不用,那違停本來就是我爸幹的,讓他自己交。”張尚翔無奈道,“我爸退休在家閑着,就總得找點兒借口跟我聯系,正好今天早上跟我說違章這事,我就拿來給你當借口了。郎哥放心,今天韋亦悅沒怎麼犯病,小馬哥盯着他呢。我估計這會兒在車上正挨訓呢。說真的,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韋亦悅跟吃了炮仗似的,以前說他他還能收斂幾天,這可倒好,直接逆反上了,越說他越來勁。”
“他不想我跟案子。”郎月慈看着窗外,輕聲說道,“他以前隻是聽說我比他師父厲害,對我無非是虛空索敵,設立了個假靶子而已。但杜君衡那個案子下來,他看見了,這下是真的心裡慌了。”
張尚翔:“他慌什麼啊?!你厲害又不礙着他和小馬哥的事,而且你厲害能辦案,咱們整個隊跟着沾光,他這腦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郎月慈想起之前跟施也的對話,輕笑一聲,說:“可能是怕我吃了他吧。”
“郎哥不吃人,我證明!”張尚翔笑着應和,“不過也怪了,師父剛才轟我幹什麼?他跟小昭姐有秘密?”
“他結婚了,小昭單身,他們倆一輛車對小昭的影響比較小。本來每個隊裡但凡有個女警都得被拴對兒,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我是不介意,小昭一個單身小姑娘,能避免還是避免。”
“啊……還有這一層意思啊!我完全沒想到。”
“你?”郎月慈調侃道,“你除了嘴上叫聲姐,有把小昭當過女生嗎?”
“也對。”張尚翔嘿嘿一笑,“不過小昭姐平時就挺帥的,我覺得她比韋亦悅更像男人。”
“這話别亂說。人家可不一定喜歡這個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