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擇親了又親。
就在阮丹青懷疑新衣服是不是白換的時候,總算停止,他緩了口氣。
褚世擇像讀懂出他心聲,忽地說:“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總是那麼想操/你。”
他聲音仍是那麼優雅動聽,透着一抹懶散的薄薄醉意,内容卻如此低/俗。
阮丹青面紅耳赤。
褚世擇看他一張漂亮臉蛋白裡透紅,眼珠黑黝黝的,被親得水澤濕潤,迷茫可愛的樣子。
心底頓時湧出一股柔柔蜜意,為他理了理衣領:“好了。我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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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途中。
轎車内沒開燈,一團黑暗,隻有路邊的光時不時地照射進來。
阮丹青不自覺地挨近褚世擇,感覺到他粗壯的臂膀,熱乎乎冒着體溫,莫名可靠,他說:“您要帶着我。”
褚世擇都快忘記他這個樣子了。
起先,阮丹青剛跟着他時,第一周還算拘束,不敢踏出門半步,老老實實窩在家裡。
之後慢慢地嚣張起來。
一落地就敢問他:“褚先生,我能不能出去玩?”報備說去哪哪,立保證,“我一定按時回來。”
于是他給阮丹青一張黑卡,設置每月一千萬額度。
阮丹青溜達一圈,回來揣兩件小商品,雀躍地跟他詳述看什麼風景了。
褚世擇頗感新鮮。
他到過許多國家,但從沒普通地旅遊過。
阮丹青訝然:“您不旅遊嗎?”
褚世擇:“沒有空。”
“小時候也沒有?”
“沒有。”
“那你小時候在做什麼?”
“上課……”
沉默。
再之後,阮丹青回家會多帶一件小商品,送給他。
他問阮丹青:“怎麼不用我給你的卡買?”
阮丹青答:“啊,沒幾塊錢,我就自己掏錢了。你那張黑卡掏出來多吓人。”
所以買點貴重的禮物啊。
為什麼不買?
直到有一回。
褚世擇有空陪阮丹青出門。
阮丹青逛一家店。看到一條圍巾好看,比劃地試了試。他還以為要買,但見阮丹青翻開價碼牌看了一眼,冷冷說:“可笑,洛克菲勒家族來了都未必買得起。”
褚世擇忍不住笑:“喜歡就買。”
阮丹青:“冤大頭才買!”理直氣壯。
冤大頭褚世擇默默付了錢。
可,把圍巾挂上阮丹青脖子,他也受之坦然,開心地走掉了。
他帶阮丹青去珠寶店。
阮丹青不感興趣:“我一個男的,我平時不戴首飾,我要珠寶幹嘛?……袖扣?領針?不要不要,弄丢了我壓力會很大。……不用我賠錢也不要。”還說,“手表我也不想換,我現在的手表是我媽媽送我的18歲生日禮物,多有意義。”
啧。
這小朋友看似乖巧,實則極難讨好。
褚世擇想了想,精心挑選,送他一套最新最高配的電腦,配上耳機等等,阮丹青才表示喜歡。
後來又送了無人機、遊戲機,也玩得不亦樂乎。
……阮丹青還喜歡什麼呢?
正想到這。
車停了。
他們抵達今日晚宴舉辦地門口。
.
夜宴廳内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四處是鬓影衣香,觥籌交錯。
阮丹青亦步亦趨地随行,低眉斂目,進門後就沒發出半點聲音。
褚世擇感覺像身後黏着隻小動物。
即便如此。
阮丹青還是很惹人注意。
無他——
太漂亮了。
阮丹青身畔是一樽精美的瓷瓶,裝着大蓬顔色絢麗的鮮花。
因為無聊,他掀起眼皮,打量旁邊牆上的巨大壁毯——繡的是戰神阿瑞斯和美神維納斯正在偷/情的一幕。
壁毯底色濃似鮮血,愈發襯得他膚光勝雪,一絲困惑點綴在眉目間,有種閑然自在的貴氣。
這時,過來個男人,和褚世擇交談。
阮丹青看了一眼,姿色普通,遠不如褚世擇俊美,他便不太在意了。
其實他心思浮躁。
遠近好多美女,很想看,不敢看。
突然,他聽見問話:“……這位是?”
不等褚世擇回答。
阮丹青十分火速,搶白:“您好,先生,我是褚先生的新秘書。我姓阮,您叫我‘小阮’就好。”
褚世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