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青正要站起,倏忽又被攬腰撈住。
跌坐回去。
“等等。”
褚世擇說。
還有什麼事?
他感到褚世擇吻了下他的頸窩。一個潮濕輕淺的吻,幾乎是溫柔的。癢絲絲的熱息拂在耳邊:“換了沐浴露嗎?很香。”
你都聞了一晚上了,現在才來說?
阮丹青唔了下,臉紅地看着天花闆想。
褚世擇悄不作聲:“還是先做一次再去寫作業吧。耽誤不了太久。”說着來脫他褲子。
“你說話不算話!”阮丹青指責。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好像是沒有。
不多時,阮丹青團在褚世擇懷裡咿咿嗯嗯。
凳子腳有些高,又疊了一層,他晃悠悠踩不到地,小腿打顫。
他打死不肯脫衣服,追着說,“說好隻做一次”,“我要寫作業”,“再不交要給其他組員添麻煩了”,說了好幾遍。
褚世擇有些不快,草草結束,沒好氣地說:“行。把作業拿過來,我盯着你寫。”
阮丹青不大樂意。
他都幾歲了,還監督他寫作業啊?
他磨洋工一下午,問就是還在寫,再問,就耍賴地說:“你一直看着我,我沒法專心。……哎呀,你不要老看我。……我今天一口氣弄完,明天我專心陪你。”
阮丹青幹幹活,摸摸魚。
朋友突然給他發了個笑話,他死命憋住。
褚世擇坐不住了:“把你作業發給我。”
“我在寫的!”他連忙睜眼說瞎話。
褚世擇:“我幫你寫。”
阮丹青一愣:“……啊?”他驚駭地往後仰,背貼在椅子上,“不了吧。”
褚世擇:“發過來。”
阮丹青欲言又止。
他也不懂褚世擇為什麼寫得來。
總之,三下五除二地做完了,又發回給他。
同組的女同學收到作業:「阮丹青你終于出現了。你今天怎麼沒來上課?」
還問:「周末他們說開派對,你去不去?來嘛。」
他沒法回答。
他正被褚世擇按在餐桌上。
褚世擇瞥見他手機上彈出的消息,笑說:“想去嗎?會有很多女生找你跳舞吧。”
阮丹青哪敢答應,嗚唧唧的:“我不會去的,褚先生。我知道要遵守你的規則。在你厭倦我之前,我不會擅自與女生戀愛。”
說完,褚世擇卻又溫和起來:“什麼叫‘厭倦你’……”
親吻他:“我哪時說過這種話?”
——老畜/生真是陰晴不定!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這樣。
他們繼續維持情人關系。
褚世擇時常過來,在他身上發/洩一下壓力,随即又走。
而阮丹青專注學業。
是有幾個女生想接觸他——不知怎的,也有男的——但他曉得褚世擇的專制、獨/裁,甚至不敢跟人走得近一丁點,不然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他自己。
洗心革面的阮丹青十分高效。
夏末,他已把畢業設計的項目基本做完,在準備作品集,屆時回國後可在面試上展示。
八月中,有個相熟的姓陳的同學請他去參加生日聚會。
當初阮丹青窮困潦倒之際,小陳二話不說借給他三千塊周轉。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帶上禮物去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