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阮丹青乘勝追擊。
當爺爺逛回來時,已把對面殺得快片甲不留。
爺爺高興:“不愧是我寶孫,盡有我真傳。”
褚世擇投子認負:“再來一局吧。”
阮丹青起身:“不要,我不來了。”
他不光自己要走,還拉爺爺,走遠了以後,叮咛說:“爺爺,你别和那人玩了。”
爺爺大惑:“為什麼?”
阮丹青:“我看他不是個好人。一準跟你熟了以後就套話家人信息。”
爺爺哦一聲,心虛。
阮丹青冷下臉:“你是不是已經告訴他了?”
爺爺搔頭:“他跟我問你,我忍不住炫耀,少少說了一點。”連忙保證,“不說了,以後絕對不說了。”
阮丹青還要說話,但聽見腳步聲,擰頭一看,褚世擇正往這兒走來。
站直,問:“先生,您還有什麼事嗎?”
要是褚世擇還糾纏不休,他幹脆撕破臉。
但,卻聽見褚世擇說:“阮丹青,工作需要,我必須要走了,下午2點的航班。”
阮丹青怔忡了下。
以前,每次出門,褚世擇總會吻他。
一直是這樣。
在吧,覺得他煩;要走了,又心裡不是滋味。
他知道褚世擇是工作狂人。
隻要他死賴原地,褚世擇不可能永遠停留。
他們本來就不般配。
我知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
然而,然而。*
阮丹青到底還是好聲好氣:“那麼,祝您一路順利,褚先生。”
.
到家。
媽媽剛從菜場回來,一副大為火光的樣子。
阮丹青:“怎麼了?”
媽媽:“沒什麼。”
阮丹青沒多問,不敢觸她黴頭。
一整個下午,他都嗒然若失。
他坐闆凳,幫媽媽摘青豆。
媽媽:“晚上,春妹阿姨和她女兒要來吃飯,你換身衣服。”
阮丹青回過神:“媽媽,我說了,我這兩年要拼事業,不想結婚!”
媽媽:“但也可以相看起來了啊。你這麼自信,你能一直漂亮?”
看阮丹青不樂意的樣子,她正色問:“或者,你老實交代,你究竟是否在美國談了外國女朋友?”
阮丹青:“沒有。”
她不信。
突然憋不住:“你在外面跟誰學的撒謊?早上,我遇見闵桦媽媽,她說你壓根沒拿全獎,你把我打去的款子退回,那你哪來的錢交學費?”她漲紅臉,“她說你被……被富婆包養。”
突然東窗事發。
阮丹青無法自控,他先是渾身的血都一股腦湧上頭的臉紅,接着又抽空,面色變得一片煞白。
他期艾說:“沒那回事。媽媽,他抹黑我。”
他現在也隻能咬死之前撒的謊了。
這次真是彌天大謊。
從小,他每次闖禍、幹壞事,都會被媽媽抓出來。
媽媽眼裡似迸火星:“那你要去和人家對峙,不然,他到處毀壞你名譽。”
阮丹青心慌的不成:“他不是都沒修夠學分畢業,我飛去美國和他吵架嗎?……發聲明?本來别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我發出來,反而讓人知道我的謠言。……我一向品行優良,别人肯定更相信我。……你冷靜,我私下會警告他!我沒做的事,我怕他說?”
話剛落,樓下有人喊:“丹青,有人找你哩!”
不管是誰來,都算是解救他。
阮丹青連忙應聲:“這就來!”
阮丹青飛奔下樓。
奶奶剛打完一盤麻将,一群老姐妹正對客人問東問西,奶奶問:“你是誰?丹青的老闆?”
“小夥子蠻俊的嘛,像我年輕時在荷裡活畫報上看到的男明星。”
阮丹青刹住腳步,臉複又通紅,跳腳:“你不是走了嗎?”
差點罵出口:瘋了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霎時間,他心亂如麻。
褚世擇懷中胡亂捧一束花。
他一身煩躁的氣息似能凝黑霧。
站定,隻仰起頭,看着台階上的阮丹青。
褚世擇目光灼灼,煩惱不已地說:“我不知道,阮丹青,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