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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雙生Cata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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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指尖撫過Catalog上的香爐圖,爐腹暗紋突然滲出微光,與他鎖骨的燙傷産生共振。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每次顧淮舟受傷,他的胎記會發燙;為什麼母親臨終前要在他燙傷處畫圈——那不是止痛,是激活血契的儀式。「所以父親的車禍,」他握緊Catalog,紙頁邊緣刺破掌心,「母親的墜樓,都不是意外?」

顧淮舟的鱗片輕輕顫動,接住沈昭滴落的鮮血,血珠在他掌心凝成蛇形:「初代家主的意識寄生在香骨瓶裡,每代雙生子成年時,他就會通過血契蘇醒。父親發現真相後想毀了香爐,卻被初代的蠱蟲反噬;母親用自己的死,替我們争取到了啟動逆紋的時間。」他望向倉庫深處,那裡傳來青銅碰撞的回響,「現在香爐現世,意味着初代即将破繭,而我們……」

日光燈突然恢複正常,沈昭看見顧淮舟掌心的血珠已化作雙生蓮紋,與Catalog上的暗紋完全重合。對方腕間的銀镯不知何時摘下,内側刻着極小的「昭」字,與他鎖骨的燙傷嚴絲合縫——那是母親當年在産床上,用香骨釘刻下的、屬于他們的印記。

「該去父親的書房了。」顧淮舟扣好大衣,翡翠袖扣在燈光下泛着微光,「密道裡的飼蠱圖,會告訴我們如何用雙生血契反制初代。記住,」他轉身時,鱗片印記恰好對着沈昭的燙傷,「接下來無論看見什麼,都别松開我的手——我們的血,從剪斷臍帶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一起終結這場輪回。」

地下倉庫的鐵門在身後關閉,沈昭摸着Catalog上的香爐暗紋,後頸的香骨釘殘片與顧淮舟心口的鱗片,正在黑暗中形成共振。他終于明白,所謂「雙生Catalog」,從來不是拍賣圖錄,而是三百年前就寫好的命運密碼——用疼痛作墨,以鮮血為紙,将他們的骨血刻進初代家主的飼蠱圖,卻也在輪回中,悄悄埋下了破局的逆紋。

當顧淮舟的指尖扣住他的手腕,沈昭感受到對方掌心的烙痕——那是十二歲替他挨香灰燙傷時留下的,此刻正與他的傷痕重合。倉庫深處的青銅鈴突然響起,七聲連響混着雨水滴落的聲音,像極了母親臨終前的心跳。而在Catalog的空白處,不知何時浮現出血字:「雙生逆紋現,飼蠱者終成繭」——那是用他們的血,寫在命運扉頁的、最後的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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