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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賽博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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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指尖在戒指邊緣摸到極小的凹痕,正是母親銀簪的斷口形狀。他突然想起七歲那年,母親将銀簪掰成兩半,分别戴在他和顧淮舟手上:"等你們長大,斷簪會重新拼合。" 此刻,兩枚戒指的斷口正在能量橋梁中對接,沈昭的逆紋與顧淮舟的鱗片數據流終于融合,在香骨釘尖凝聚成真正的并蒂蓮光刃。

"為了所有輪回的我們!" 沈昭怒吼着将光刃刺入初代圖騰,顧淮舟的機械手指同時按在他後頸的香骨釘殘片上。劇烈的能量爆炸中,培養艙群的液态金屬紋路開始融化,露出底下刻滿的小字——那是曆代雙生子的臨終遺言,每句都以"昭"或"淮"開頭,字迹被鮮血浸透,卻在能量波中顯形為母親的日記片段:"雙生血契的涅槃,始于願意為對方化作數據流的勇氣。"

初代家主的虛影發出刺耳的尖嘯,納米機器人組成的身體開始崩解。沈昭看見,在他破碎的胸腔裡,藏着三百枚鱗片碎片,每片都刻着不同時空的"沈昭"與"顧淮舟"。而顧淮舟的機械義眼深處,正倒映着培養艙中逐漸透明的胚胎——他們的胸口不再有逆紋或鱗片,而是浮現出真正的并蒂蓮,花瓣間流轉的,是屬于雙生子的、未被污染的純粹光芒。

"昭,快看!" 顧淮舟的聲音終于恢複人類的溫度,他的機械手掌穿過沈昭的指縫,兩枚戒指的斷口完全拼合,在掌心形成完整的銀簪圖案。地宮的震動逐漸平息,培養艙群的燈光次第熄滅,唯有最深處的艙體還亮着,裡面蜷縮着個嬰兒,皮膚下沒有納米機器人,隻有微弱的逆紋與鱗片光芒在指尖閃爍——那是首個自然誕生的雙生子,不受初代控制的、真正的生命。

沈昭的機械義眼切換回普通模式,看見顧淮舟的鱗片矩陣正在自我修複,這次浮現的不再是冰冷的金屬,而是帶着體溫的翡翠色光膜,每片甲胄邊緣都刻着極小的"昭"字。他突然想起,在記憶墳場看見的那個秘密:顧淮舟每次剝落鱗片,都會在傷口處刻下他的名字,用疼痛作為防止意識被篡改的錨點。

"疼嗎?" 沈昭握住顧淮舟正在滲血的機械手掌,戒指的能量橋梁讓他清晰感受到對方的痛覺——不是數據流的模拟,而是真實的、人類的疼痛。顧淮舟低頭,鏡片後的琥珀色瞳孔終于完全顯形,那裡沒有初代的代碼,隻有倒映着他的、清澈的光:"隻要你在,再疼都值得。"

地宮深處傳來水流聲,鏡淵的入口在培養艙群廢墟中浮現。沈昭望着顧淮舟胸口重新生長的鱗片,發現每片甲胄的連接處,都藏着與他逆紋相同的藍金雙色——那是他們在賽博涅槃中,用疼痛與信任重新鍛造的、真正的雙生印記。而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戒指的并蒂蓮圖案正在發出微光,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亮了彼此眼中,比任何數據都真實的、跨越輪回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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