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自己創作的小布包到了學堂的時候，喬小妹才發現這裡與她以前看到的所有東西都不同。

整齊的書桌案台，寬敞明亮的屋子，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架，墨香在屋子裡面散開，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往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景色。

站在屋子裡感受着自己别樣的情緒，外面傳來的嬉笑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平靜。

她立馬跪在窗台旁邊向外面看，看到羅琴妹和幾個孩子一起走了金進來。

“你怎麼在這？”這是整個小鎮子的學堂，但是人并不多，教學的也隻是一個老秀才。

脾氣不太好，學識不詳。

因為白水鎮的人對于讀書認字并沒有那麼強的欲望，所以學堂中也隻有七八個孩子。

如今加上喬小妹和羅琴妹也不過是九個人。

而從高柳巷出來的，也不過加上李忘言才三人。

羅琴妹抱着胳膊，自從喬小妹到處炫耀之後，羅琴妹就下定決心她也要來，“你管我，隻準你來上學堂，不準我來是嗎？”

喬小妹看着提她的樣子，氣的牙齒都咬在一起，憤憤的坐到了李忘言的旁邊，思考着怎麼給她一個好看的下馬威。

隻是她還沒開始想，羅琴妹就站在她的旁邊，踢踢案台，“你給我靠邊，這是我的位置。”

喬小妹皺着臉擡起頭，“你憑什麼說是你的位置。”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了然，來找麻煩的，她向後微微靠着，手支撐在後面的地闆上，雖然是坐着，矮一截，但是氣勢上倒是的确沒有輸。

“我就不讓，要打一架嗎？”

羅琴妹咬着牙齒，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捏着拳頭随時就要沖上來的樣子。

旁邊看熱鬧的人看不下去了，一個身量挺拔的少年，藍色的棉麻衣服雖然有些褶皺，但是挺拔筆直，頗有些書香明潤的感覺，“你們二人是今日新來的，不管平時是什麼恩怨，但是進了學堂就要好好念書，為何要鬧這麼不愉快，被夫子看到了，一定會好好懲罰的。”

二人正較勁呢！他的忽然插話，讓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怒吼過來，“要你管。”這一刻，到頗有些默契。

“他管不得，我也管不得嗎？”一個精瘦但是精神爍悅的老頭背着手緩緩走進來。

雖然因為年紀有些大了而顯得矮小，但是眉眼鋒利，不笑的時候，還是給人很害怕的感覺。

其餘人全部做好，行禮：“夫子好”後，便闆正坐好。

二人還不知道這個小老頭的脾氣，羅琴妹站着，迫使喬小妹自己站起來。

喬小妹倒是松弛，無視她的時候，還微微仰着下巴。

小老頭也不管她們兩個，自己捏着自己的書本走向案台，看了一圈下面的人後便開始上課。

站着的羅琴妹剛開始有些不自在，扭扭腳脖子打算找個空位坐，誰知道她打算動作的時間，喬小妹就歪着臉看着她，眼睛中全部都是你要是敢動就輸了的意味，羅琴妹用力對着她哼出一口氣，後面站的闆正的，一動不動，完全沒有發現喬小妹在偷笑。

課上到一半了，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聽進去，都暗自較勁着呢！

“那個，站着的，對，你，複述我剛才所說的話！”被點名的羅琴妹瞬間就全部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完全沒有聽過的她完全不知道說了什麼？

下意識看了一眼喬小妹，誰知道她此時正彎頭假裝看書，顯然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羅琴妹老實的搖搖頭。

“你沒有嘴嗎？不知道回答的時候要報告夫子嗎？”小老頭此時還算平靜，但是語氣之中完全就是嚴厲之色，聽着給人一種壓抑下的平靜。

羅琴妹低着頭咬着嘴角，現在的她想要回家。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眼神之中都帶着看熱鬧和可憐的神色。

這樣的對峙，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定然是率先敗下陣來的，現在她隻想有人可以轉移注意力，随便說句話，打個噴嚏也好呀！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喬小妹坐着開始念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過去，羅琴妹忽然呼出一口氣來。

小老頭看着她，“你來學堂前習得字？背過書？”

“未曾！”

“那你如何便背了出來。”

“剛才你不是念了兩遍嗎？八個字我還是認得的。”

“那你可知其釋義？”

“活着就是死去，死去就是活着。”喬小妹完全不懂，但什麼生死什麼都，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加上她外婆總是很相信這種，耳濡目染便随便說出來。

“那你可知這是哪家的思想？”

“神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