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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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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洝辰側頭用眼神示意了下,陳餘銘趕緊躬身道:“在下是季公子的表弟,叫陳餘銘。”

“那小兄弟既然懂玉,可會看此物?”蔣公旁邊的人從袖袋掏出一方小盒道,“我今日剛進的一寒泓,可否一品?”

“在下學書淺薄,隻知皮毛,見笑了。”陳餘銘小心的接過硯台,先感其重量,而後開了盒,此硯不似平常的漆黑,而是一片青綠,瞧了一會便雙手還出道,“不知是不是端硯中的綠端?通體冰紋如水繞山,似夢似幻。此硯甚稀,林公有福了。”

崔洝辰微不可聞的翹了嘴角,隻覺得傻人有傻運,左一個小兄弟右一聲小郎君的開了局面,也省了自個少吃兩杯酒。

要說這書塾學堂,還真是得分京内京外,赀州此類地界先生側重文學古籍,一切都向朝試看齊。而京内的先生除了教授這些,一般的名器文玩,墨寶香案之類的也是必學之課。崔洝辰這種王室貴裔所學就更多更廣了,君子六藝,必通天文地理,騎射槍械。

崔台敬甚少歸家,崔洝辰一舉一動能養得這般不同,除了程恩兆悉心教導外還有兵馬指揮使許謬謹本詳始的功勞。

他甘當陪襯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圈人圍着陳餘銘尋東問西,一場酒宴變成了鑒寶大會。氣氛一經活絡,大夥兒自然就親近了不少。

佟盛覆耳于他低聲交談,詳細介紹這堂内大大小小的茶鹽掌戶,其他衆人邀着酒把着杯盡興開懷。

人一多就吵,季陵不喜跟人稱兄道弟,遠遠蹲在廊下逗主家的貓子玩兒,那貓被喂得滾圓,伸個爪子都慢吞吞的。

走堂來回上菜,那些冒着熱氣的魚肉挨個兒放在桌上,季陵聞着味道來了胃口,正要起身,便聽得後邊人說話。

“哪個堂子裡的啊?兄弟。”

被問的人支吾了下,猶豫道:“雀缇弄口,鼎福茶鋪的。”

季陵瞅了過去,隻見桌上衆人收了聲,互相在給眼色,很是鄙夷。

自稱鼎福茶鋪的人尴尬得放下了筷子,找了個出恭的理由離了席。

季陵原以為就是個平常蹭吃喝的事,沒太在意,但那人經過身邊時,季陵敏銳的察覺這人腳步輕盈,跟他壯碩的身量體格不符,明顯是個練家子!季陵馬上從側面不動聲色的跟了過去。

即便季陵動作再謹慎,但還是讓那人覺察到了,剛出門,那人便閃了個身入了樓間窄巷,一到底便借力一腳躍上牆,後邊兒是柴房,季陵撩起袍角跟着一腳緊随不舍,現下所有人都堆在廚房那頭去幫忙了,柴房一角便空了出來。

季陵還沒落地就見那人要往屋子裡竄,他足尖剛觸及地面便借力回彈,淩空翻了個身,一腳往人後背上踹過去。那人後背像長了眼,機敏側身躲閃,堪堪避過了這一腳。季陵踩空落地,迅速回拳,那人再次俯身躲閃,在他蹲下地的那瞬間,季陵的腿已經當頭落下!那人想要滾身,卻讓季陵的膝蓋抵得死牢,下一刻,他的咽喉突感冰涼。

“狡詐!”那人恨恨的說,“你出假拳!”

如果他剛才接過那拳就能穩占上峰,因為掐他咽喉的人好像出拳力道并不足,他失策了!

“又不妨礙我擰斷你的脖子,”季陵說,“隻防守不進攻,哪門子的功夫教你這麼做?”

那人掙紮了下,發現徒勞,就開始裝死。

“說不說? ”季陵猛然使力。

“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那人睜開眼,視死如歸的說,“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季陵猛的把人砸在牆上,倚牆的柴木撞了一地:“是賀秋?”

那人盯着他,沒反應。

季陵拿膝蓋怼了他肚子一下,那人滿臉痛苦,季陵繼續問:“還是杜簡?”

“跟杜大人沒關系!”那人想吐吐不出來,咬牙說,“你莫要誣賴好人。”

“好人?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能叫你這般颠倒黑白?”季陵作勢又要擡腿,“還不說實話?”

“你要不要錢?”那人生怕季陵再來一下,轉過頭說,“五百兩,隻要綁了杜簡,在他手上要個人,事成之後,就給你五百兩。”

季陵看了他眼睛好一會兒,突然笑起來,笑得很是貪婪:“那麼大個官兒,你說五百兩?當市井擺攤賣白菜呢?五千兩!這裡邊還有你自己的命。”

那人直接脖子一抻:“那給個痛快好了!”

“你要他手上什麼人?”季陵說,“我看看有沒有給你還價的餘地。”

“就一下人,風燭殘年的下人,”那人說,“費不了什麼工夫,值不了你要的那個價。”

季陵問:“聽你這麼說,也不像值五百兩的樣子,還不如綁了杜簡叫人來贖身還要得多點。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老實,你就去跟閻王爺讨饒吧。”

“我......”那人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脖子一歪,脈息全無!

季陵連忙掉頭攀上牆追了出去,奈何那頭是來時的鬧市,隻要人一躍下去,便再難尋其蹤迹。季陵左右掃了眼,歎了口氣重新掉頭回了院子,适才那死人就這麼會兒也不見了屍首。

淦!!調虎離山!

恰巧,席散,各自歸家。

陳餘銘這一晚好似衆星拱月,回去的路上焰升三尺,好不得意。

季陵走在後面,思前想後,疑窦叢生。

待佟盛和陳餘銘以及一幹下人各自散去之後,崔洝辰叩開了季陵的房門。

季陵眯着眼,看着門口準備進來的人,似笑非笑的說:“主君,外邊兒月黑風高,孤男寡男的共處一室,不怎麼合适吧?”

“這話說得,像是你對我有什麼别的意思似的,”崔洝辰關門時回頭瞥了他一眼,動作卻不停,自顧自的坐到案前,不在意說,“我是個正人君子,不做投懷送抱的事。不要怕,過來,把茶續上。”

啊,是正人君子啊?三更半夜說這種話,确定不是講給鬼聽?

季陵開了窗,抱臂靠在窗棂上,遠遠的看着他抖袍跪坐,雙手覆膝,面朝茶盞頭也不擡的命令道:“過來,看茶。”

季陵咬了下下唇,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面對着他也抖袍跪坐,不過他沒有打開茶餅,隻用木勺盛起桌案上陷入的滾水盅内的燙水,放到崔洝辰的盞裡。

“入夜不要吃茶,來杯水就好。”他給自己也起了一盞後,将身體調整舒适坐好。

“懶到如此有理,”崔洝辰撈起茶盞抿了一小口說,“罷了,就當我真領了你的好意。”

季陵輕笑了下,一雙杏眼靈動萬分,他戲谑道:“水又不是酒,就算喝個三十杯頂多跑幾回茅房,喝完又不會抓心撈肝去惦記着女人的身子,還得裝模作樣吟詩作賦的強。”

崔洝辰挑起一眉,回敬道:“花酒嘛講究個風雅二字,大家就是這麼玩兒的,你學會了麼?下回再帶你一起喝。”

“你一個人喝就行,畢竟我看着都飽了。”季陵也抿了口水,寡淡的咂舌,蹙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想要什麼怎麼喝盡管去喝好了,幹嘛要把話說得這樣彎彎繞繞?”

“你若不繞,方才離席做什麼去了?”崔洝辰栖身湊近了些許。

季陵笑出聲:“出個恭而已,難不成主君也要管?”

“嗯…..”崔洝辰撐肘,看着那雙映着燭火的雙眸,把嘴角彎到恰到好處的角度道,“都是我府中人了,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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