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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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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府檐下的燈籠已經點上光亮,門柱旁的佟盛和府仆分立在側,均不言語,聽到馬車靠近,佟盛三步并作兩步迎了上去,待到馬蹄停穩上去掀簾扶安。

佟盛見人先喚:“主君。”

崔洝辰颔首應後,邁出兩步後轉身等待。

季陵借着還未放下的簾也出了轎廂,随後下了車,自然的拍了拍佟侍衛的膀子以示招呼。

佟盛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一回生二回熟,季陵兩上安平王府,少了之前的拘謹,過院穿廊,衣袂飄飄,表面上看不出多少孱弱來。

馬車省腳力,現下還不到晚膳的時候,府中各差仆俾奴忙着手頭的夥計,見着倆人紛紛躬身作揖作福。

眼瞧着季陵長腿上階要往左廂回廊邁,崔洝辰趕緊上前一步抓住他胳膊往反方向走,并肩低聲說:“今日西苑辦了幾桌賞花宴,府裡的小娘們都在那邊,想去見?”

難怪一位夫人和小娘都沒碰到,季陵繃緊了皮,也壓低聲音說:“要不......還是讓她們忙去吧,咱們貿然打擾,掃了興緻,顯得多不懂事兒。”

擋不住滿府花香四溢,季陵随即聞了一口,問:“賞的是什麼花?”

“宿根福祿考,倒挂金鐘,淩霄,木槿,蜀葵……”崔洝辰微微垂着眸,心裡數着苑子裡的品種,側頭發覺季陵瞪大的圓眼,溫笑說,“還有幾株暮山紫,想去瞧?入夜咱挑燈去賞,指不定還能遇着夜昙綻放。”

“崔煜然難不成也在賞花?”季陵眼神立馬換成‘打死都不信,死都不會去’。

崔洝辰邁下石階說:“能讓他去攪局?今兒課業不将他腦袋撓破,怕是出不了他那書房門。”

拐角時,崔洝辰叫住一名府役:“王爺去了西苑?”

府役恭身應道: “禀四郎君,王爺他們在東側閣用茶。”

崔洝辰沒往東廊走,領着人穿過寬闊的直廊越過小水橋後踏上左側青石路,沿着引路的琉璃燈到了處廂房。

開了廂房後,佟盛驅散了要入内服侍的婢女,倆人落了座,他也閉了門。

案桌上放着每日都換的鮮果,房内陳設看一眼就知是供訪客暫歇的東側閣。

季陵靠坐主位右手下的案幾上,扒了顆葡萄慢悠悠的剝着皮。

崔洝辰将短扇放置案桌後對佟盛點頭:“講吧。”

\"主君沒有料錯,賀大娘子定期都有人外納好物,往時記的是娘家交撥,經卑職摸排走訪,此事已經出了界。”佟盛近身作禀。

“界外......大濟?”崔洝辰鎖了眉。

佟盛應說:“是的,線人回述,賀大娘子本家确實在大濟有門戶根基,其租三代為商脈絡頗廣,對賀秋援扶一二并非難事,隻是賀秋對此諸多遮掩是顧忌杜簡還是旁的不得而知。”

“不通,杜簡人精一個,”崔洝辰揮手否定,說,“他絕對不會在知曉賀秋有家底的情況下還對人棄之敝履,除非他能未蔔先知這個家底靠不住。”

“我倒聽過一耳朵,”季陵轉着果碟沒擡眼,邊專注挑選着葡萄邊說,“上回酒醉,他提及過,四郎君那時還談吐自若,怎就忘記了?”

傻子都能聽出這話就是有意笑侃人酒量,四郎君面不改色的敲敲案沿提醒:“講正事。”

季陵挑剔的将葡萄串翻了個面,終于瞄到了心儀的,拿細指摘下後,不緊不慢的說:“賀大娘子幾回尋人給賀秋打通關竅,想往上爬幾階,花錢如流水不說,事情都有了眉目,賀大人拿喬不去,為此倆人之間有了芥蒂。賀秋這人吧,看似淡泊名利,要真這樣,又怎麼會找個商戶做嶽丈?”

“确有其事,赀州人盡皆知。”佟盛接道,“賀秋雖謹小慎微又卑膝軟弱,卻極為在意人言流傳,厭惡被講說靠嶽丈加官,私下衆口皆指他就是安于現況,不堪大用。”

“倒是适合他的做派,”崔洝辰淺笑了一下說,“隻是真不睦,為何還惦記給他弄到那樣好的茶。大濟那頭得先往官道上摸,給得出墨仲的非富即貴,‘時繼’有查到嗎?”

“回主君,經納鹽薄記辨認,前去簽批之人不定,全出自杜簡底下的吏胥,章程規矩,至于‘時繼’二字他們全無印象,隻記得官門正印。”佟盛被左側架起的長腿轉移了瞬間視線,瞪了人一眼繼續說,“吏胥收到鹽薄時并無此标識而薄記封呈時也沒有,周文升沒能截下來驿報無法讓人辯識是否是原本。”

“周文升說過驿報裡的賬目與官記一字不差,鄖州的賬同樣得過杜簡的手,他沒看出來問題就說明是原本無疑,”崔洝辰支着下颔,聲音很輕,“是哪裡的問題……”

“吏胥手裡的可有查驗是否原本?”季陵也倚案磨蹭着 下颔說,“封呈也就是說并非面交,出鹽地大多偏僻若吏胥指使旁人代勞就有可能偷梁換柱。薄記講人不定,應當就是如此,倘若均自杜簡手底下,那可能就有人監守自盜。”

“記下來,”崔洝辰收回手,姿态放松,對佟盛說,“新州同還未任職之前,赀州事務均落在賀秋頭上,對府衙發出的驿報以及文書暗查,尤其是鹽務仔細比對。參與其中的人也要盯牢,一個也不可漏掉。”

崔洝辰不想在旁枝末節上浪費時間,他必須要清楚賀秋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否則此時從下往上摸排才是給賀秋留了警覺的機會,一旦做實,底下的觸手必定倒戈保命,至此事情就明了了。

佟盛領命道:“是。主君,另外魏明忠案的仵作記薄卑職也有仔細勘查,對其載入的痕迹有些不解,也去屍骨上翻看過,大體與記載吻合,隻是有幾具不同,尤其在屍骨腐爛後猶為明顯,不同的這幾具是被旁的兇器補殺緻命的。”

季陵快速咽下果肉說:“這意思是有兩夥人行兇,頭一遭沒滅幹淨,後面被另一夥人再清理掉漏網之魚?”

佟盛直身,稍側後說:“一幹人皆負三寸上下的刀傷且幾乎一刀斃命,而極少幾具屍骨上除了有衆傷印記外在原患處深骨上還有尖刃刺入。”

季陵捏爆了再扒的一顆葡萄,說:“夠狠。”

“怎樣的尖刃?”崔洝辰在身旁的果碟裡翻找,碰到了顆大個的葡萄,手指都已經按在上面,頓了下又伸向邊上的桔子,拿起來剝皮問。

“後刺的不出胸膛,前刺的不出後背,若是短刃定不能做到這般精準,尤其是在活着掙脫之時更難,唯有用劍高手可破。”佟盛以兩指比出劍傷創口,說,“内廷侍衛多用刀,即便諸班直的佩劍也不符合屍表痕迹,卑職差人詳查江湖内有無此類劍器,正做比對,暫無結論。”

“畫個圖樣。”崔洝辰指了下側案的筆墨說。

佟盛取紙執筆迅速的描繪出來遞交給崔洝辰。

圖繪上标注了尺寸,佟盛詳細解釋了着力大小,崔洝辰垂眸看着手裡的薄紙,陷入思索。

季陵漫不經心湊了過來的瞄了一眼,準備坐回去時面色突沉,從崔洝辰手裡将紙拿過仔細看起來。

崔洝辰見狀,擡首問:“認識?”

季陵看得出神,半晌才回頭說:“不大記得,很模糊,像是很久遠的印象。”

劍種頗多,厚薄不一,尺寸也大相徑庭,要找出來确實不易,但這是難得的線索,崔洝辰也不勉強季陵立即給出定論,令佟盛加緊打探。

佟盛不再耽擱,行禮後轉身出了門。

崔洝辰拿好扇子還沒等起身便聽側邊位置上一聲小小的‘嗝~’,他悠閑的理了下衣袍,走到人前說:“看來是飽了,呆會就别在吃,撐壞了怎麼成?”

“這是餓的,果子都是水,”季陵在他眼前又捏爆一顆又圓又大的葡萄,汁水濺了一手,他咬着牙問,“瞧見了沒?”

崔洝辰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季陵對這個反應表示滿意,回頭拿起案角的巾帕擦手。

随後二人一前一後走回來時的路,直到叩開了東側閣的雕花木門。

崔台敬大馬金刀坐上位,崔展青端坐他的右下位,王敏側坐他的左下位,三人手案上均是一盞茶和碟小點。

聞聲,三人不約而同的将眼珠子轉了過來。

崔洝辰眼尖的發現案上的杏仁果脯都是今兒打長甯街捎回來的,他莫名舒坦起來。

季陵不認得崔展青,徑直向另外二人單膝跪施一禮,又側身對崔展青虛了一禮。

崔洝辰還未開口,王敏先張了嘴:“前些日子來去匆忙不曾好聚,難得今日遇上了,展青,這位是……”

“要是沒猜錯,想必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季營務了,久仰。”崔展青溫和的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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