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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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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謬一揮手,二人馬不停蹄的回列歸了位。

内廷朝議,以病避朝多日的徐顯州,盯着程恩兆的袍擺納悶的聽着董襄在左耳旁躬禀:“奎大人急疏彈劾赀州知府賀秋渎職以至此番行程不順,臣以為其言有失偏頗,賀秋自發出驿報到協助奎大人封行布控均在合理章程以内,彈劾此舉有推卸職責之嫌。”

“彈劾折子諸位大臣都看了,”陳振德出列跪拜說:“啟禀皇上,朝堂不予置評無證言論,不該任意妄圖揣測。奎大人接報半刻都沒停歇連夜趕赴赀州,順摸下去并無怠職之舉,何來推責一說。”

靠後的大臣交頭接耳議論,細細碎碎的傳過來。

“一樁滅門案搞這麼久眼看就要成了無頭案,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還是當朝刑部一把手親自上陣,丢的是誰的臉。”

“能怎麼着,半月之期還有時日,且等着呗。人家中書令都穩如泰山,咱們瞎起什麼哄。”

皇帝捏着眉心,倚在龍椅上默然無語。

李道林肘夾佛塵,自身後小太監手中接過茶盞,屈膝卑躬低聲對皇帝說:“皇上先飲幾口菊茶敗敗火,臣給您按一按。”

皇帝接過茶盞,李道林靠近伸手輕緩的按揉着他的眼尾兩處穴位。

衆臣往頂上看了一眼瞬間壓低聲響,不一會又七嘴八舌開始叽叽喳喳。

崔洝辰始終沒有說話,朝前短聚時他給二哥和先生打過招呼,下朝有要事相商,現下他一邊聽着議事一邊想着季陵昨夜看似輕描淡寫地随口建議。

打探到的所有訊息和曆經過的一連串事件都讓崔洝辰那顆忠君之志開始動搖,但這事太難說了,謀逆大罪為其一,不可遏制的争權奪位為其二,他微微擡首看向帝座,認真審視這個天下至尊,試圖找尋一絲曙光。

皇帝遞回茶盞,揮退李道林,睜眼看着程恩兆說:“程愛卿以為如何?”

崔洝辰垂下眼簾。

程恩兆出列跪拜說:“奎大人此行也并非一無所獲,他帶去的仵作重新勘驗魏明忠滅門遺迹,有新的疑點,隻是排查探究還需時日。另外魏明忠經手的鹽課記薄缺失嚴重,導緻這季賦稅核查提鹽司都無從下手。臣提議讓督察院佥都洪承,赴赀州敦促賀秋協查這兩事。”

佥都禦史洪承是個剛直不阿,手腳利落的人,隻是為人低調不愛往前湊,事事都有他的頂頭上司董襄占據風頭,董襄的突出政績要細算起來定然抹不掉這人的貢獻。

“魏明忠案後,皇上讓吏部重新理定後補官員,微臣記得現任赀州鹽運史于炜還是三司提舉上來的,就算沒有共過事,有這番經曆想來能耐不會差,”董襄轉頭問陳振德,“上任到如今将近半年,已是該交第二季賦稅,怎到現在才讓提鹽司難辦?三月時,于炜遞交的帳薄也沒什麼差池,眼下又扯到個死人身上就能掩蓋自個無能真相了麼?鹽課要動就得自上而下牽扯到至少六個衙門,自個沒用難不成要朝廷花銀子幫幾個庸臣善後?”

堂上諸臣都在解讀董襄的話,這裡邊首當其沖就指吏部用人草率,其次問題出在第二季鹽課,沒必要興師動衆搞徹查。

陳振德震驚了,這是什麼飛來橫鍋?你董襄好會扣帽子!

“吏部不是誰的一言堂,政績考核、恩萌、天子提拔等皆有備在檔,全南俞上萬大小官員我陳振德沒那個能耐做到一一解透,”陳振德執笏躬身說,“若是董大人有能至此,微臣甘願退位讓賢。”

不等董襄反駁,程恩兆接着說:“還沒到勞師動衆的時候,讓洪承下去就是免了這些顧慮,要是真有什麼,哪怕将南俞翻個底朝天,該查也得查。”

董襄還要張嘴,被皇帝壓了下來:“就依程愛卿所說,拟指吧。”

徐顯州好不容易弄明白幾張嘴在講什麼,正在心裡甩手想‘關我屁事’的時候就聽崔洝辰出列拜道:“若是正事講完了,容昭離說點題外話。聽聞徐大人府上請了位名噪赀州的先生,杜簡曾重金納入其家,轉投另靠,大人不可能不盤查過往,既然留在府上必是有大能之人,我父親求才若渴,要是有真本事但求其愛,教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安平王與幾位老資曆的文武重臣都聯着姻,什麼樣的先生尋不到,偏向外隅撈能人?這話衆人聽聽就過了,連徐顯州都沒把後邊那句聽進去,聽見‘杜簡’就覺大事不妙,慌忙拜禮說:“理郡王所聞不假,隻是微臣院子納人僅觀學能,出身清白即可,不予前堂牽扯,若挨着刑部的差事,大可喚人過去盤問,此事微臣先前沒有顧及到,既然理郡王提起,豈有不配合之理。”

自從杜簡入獄,以往凡是跟他占上邊兒的統統敬而遠之,但這個先生徐顯州實在舍不得,想着隻要盤查得當應該沒什麼大礙,畢竟就是個教書的。

徐顯州的九歲小兒子是他的小妾所出,雖說是庶子但因生得讨喜,一張小嘴常逗得老父親比吃了蜜都甜,随着日子流逝,他發覺這娃很是費先生,這與崔煜然的費不一樣,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是真不懂一個是裝不懂。老父親愁得見人就打聽名師神醫,先生是奎隆引薦來的,倆人在酒桌上就談妥了事,彼時杜簡還在赀州春風得意之際,徐顯州探實完身份歡天喜地的将人招進門。

事實上這個先生确實有兩把刷子,不說将人教得多麼出類拔萃,至少七竅通了有兩三竅吧,他已經覺得老懷有慰。

“清義伯無需如此謹小慎微,”陳振德皮笑肉不笑的說,“四郎君拉家常而已,不過咱們私事底下講,既然沾着了就得撣撣,無關緊要的就省去,盤查身家就沒提過關于杜家的一星半點?”

崔洝辰适時送上一記‘你有事你先來’的神情。

如今這事擺在堂上講,徐顯州緊張起來,他僅憑那日酒桌上還算勉強有點印象的話應答着:“是個安分的人,耐心足,因杜簡與他在束脩上有異議才轉作他投,這人教書确實有力,身價自然水漲船高。在杜家兩載,沒招什麼閑話,微臣就僅僅是要個正經夫子,旁的也沒必要細問,倘若還有不清楚的拿人祥審即可。”

關于杜簡一案牽扯上的都收押盤查中,豈可随意漏掉一人?有沒有問題,審完再說,刑部侍郎即刻請命上門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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