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呀,你這是在幹什麼,快起來。”
望婆一路小跑着把小公子扶起,一臉擔憂拍着他身上的灰塵。
“望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霏逐願隻不過是想與花草澆水。
“你才幾歲大。”她把澆頭奪了過來,放在一旁。
“阿蕪,老爺夫人今日該到了,你該是有半年多不曾見到過了吧?”又自顧自的回答“是了,趕緊帶着去收拾收拾,老爺夫人定想你想的緊。”她使喚着一旁的婢女“趕緊的,手腳都麻利着點,老爺夫人就要到了。”
霏逐願的父母均為商人,時長見不着面,不過慣會寵着他,從未逼迫過他,所以緻使他現在還未出過都城。
“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這可如何是好啊。” “護衛沒擋住嗎?”
“好端端的,怎的突然這樣了呢?”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老爺夫人吉人自有天象,定會沒事的!”
“何事如此慌張。”霏逐願從屋内出來便看見府内婢女管家亂成一窩,當即問道,
“少爺有所不知,剛剛探子來急信,說是老爺夫人路上讓人給截了,就沒後話了。”管事的滿臉擔憂。
給人截了?霏家不算名門望族,但好歹是圓清商賈世家,就連坐在龍椅上那位都要給幾分薄面,如今誰這麼沒眼力勁兒。
“如此慌張成何體統,爹娘在外行走多年,自有法子。”雖說自已心裡也不安但得穩住府内人心。
“是”下人們異口同聲,紛紛散開。
見衆人安定下來,他喚來管事的細聽詳情。
“那位傳信的小厮在何處?”霏逐願問道。
“小少爺”小厮就站在大院内側
“爹讓你傳信回來,可有過多囑咐。”
“老爺隻說了事态緊急,叫我快馬加鞭的送回來...并未過多囑咐但分明我走之前都還是好好的。”那小厮似是有些緊張,兩手簒的緊緊的“為何老爺信中是這般寫的。”
霏逐願擡頭偏向大門,微微點頭“給他安排床褥,先下去歇息吧。”
不料這時,門外看守的小厮急忙跑來“小少爺,小少爺,老爺夫人回來了,隻是......”霏逐願見他吞吞吐吐急忙道“隻是什麼?”
“隻是回來的可不止老爺夫人呐,還有...還有那土匪。”
此時霏父正與“土匪”相談甚歡。
“此後便别這般粗辱,叫人誤會了多不好。”
“叔父說的自然是,現下不是沒有法子。”
站着霏府前的小厮早已瞧見老爺的身影,又瞧見站在自家老爺身旁的“土匪”連忙轉身要去禀告。
剛踏至門後想要關門卻被身前那突如其來的手掌摁回 。
“砰。”
這“土匪”直接連帶着小厮将門推開。
那門撞着牆上發出驚天巨響。
豈有此理!
可當霏逐願瞧見爹娘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心裡又暗暗松了口氣。
“阿蕪,讓你擔心了吧”霏母滿臉憂慮,直到見着霏逐願,緊皺的眉梢才稍舒展些。
“爹娘,你們無事便是最好。”說着又移開目光看向站在霏父身旁之人“這是怎麼回事?”
“無事,無事,都是自已人,誤會一場。”
霏雄說着拍了拍為首的高壯男子“來!阿蕪,給你介紹一下,全子,我和他老子當年可是走南闖北的兄弟,說聲患難之交也不為過。”
他看着先前被他操心得好一陣的父親此時臉都快笑爛了。
“初次見面。”
“說起來,全子還算是你兄長,比你大上個幾歲,你兩好生處着。”霏雄意味深長看着全野“打今日起,我會代替令尊照顧你,也願你别嫌棄。”
“全子,還未用飯吧?幹脆就在這兒住上幾日,如你不嫌棄,我待你當是親兒子,往後也自是一家人了。”
霏逐願還未緩過勁來便多了個表兄,但聽方才老爺子那番話恐怕是要變為親兄弟。
“來來來,備宴備宴,今日就好生招待你一番。”霏雄指揮着小厮們。
霏逐願望着那所謂的兄長漏出絲差異,并非别的,隻是那堂兄,生得實在是有些招搖,眼尾上挑,束起發梢幹練至極,但細看,眼角還有着一不起眼的傷疤。
即便是路上都要忍不住看上一眼,但應當是無人敢看,好看是一回事,但闆着神情有些過于嚴肅,真是叫人不敢靠近。
全野似乎注意到了一般,朝霏逐願看過來皺起眉頭露出一副似是疑惑的模樣。
雖說也是盡顯兇樣,但就是這一偏,霏逐願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半天喘不過氣來,心頭也是砰砰直跳。
奇怪,這是怎的了?
霏逐願有些詫異,轉會目光同他們一齊朝裡屋走去,過了些許才稍有平複。
“雖說截了叔父的嬌子,但此乃無奈之舉,我和兄弟們來尋了幾番叔父,都不曾瞧見,這才出此下策,驚着了叔父。”
“無事,全子快些坐下,待用完膳後在商議也不遲。”
霏雄移開了目光,看向全野一旁的小厮“快些把全子的酒給滿上。”
“那便多謝叔父的招待。”說着便豪邁的把酒飲盡。
待用完晚膳,按照慣例霏逐願應去拜訪才歸家的父母,但走到門外是卻不想隐約聽見那全子和父親談話,他當即收回正要敲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