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顯然已經動怒,但全野并不打算就此罷休,看來先前确實過于嬌縱,現在已毫不畏懼往前沖。
“可...”全野剛想回道,卻一轉視角瞧見站在一旁的湯公公沖他眉飛色舞,整張臉擰的活像那皺巴幹的帕子。
“全校尉,正好有一差事先前皇上叫我交與你,我沒法子聯系上你呢。”湯公公拉着全野朝外走去“皇上也有些乏了,今日你便先退下吧,改日在于皇上叙叙舊也不遲。”
他們這是在叙舊嗎?在一旁看熱鬧的惠老由心發出疑問,待會他要找個法子退下,不然這無名火可就要撒他身上了。
全野二人推搡着走出朝堂,離了皇上視線湯公公便轉頭瞪着全野,不成器的道“先前早同你交代過了,别莽撞,沖着了皇上咱兩都沒命,你想保霏雄,沒找落,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李老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湯公公算是看着全野長大的,屬于小時候抱過他的類型。
“我當然知曉,可通敵之罪滿門抄斬,霏家與我有恩。”
“此事你别想了,我也是為了你好,不過”湯公公轉着眼珠“說是滿門抄斬,皇上隻不過是圖個心安,并不會盯緊着看。”
“那錄名冊最終還是要過我的眼,别說我不幫你,我已經夠的是義氣了!”湯公公搓着手“也是看在我那些個寶貝的份上。”
全野雖說比不過朝堂内勾心鬥角,但算在識相“多謝公公指點,全野必定重謝。”
見全野并未推脫,湯公公便放下心“這般客氣作甚,今日皇上定有些動怒了,你快些回去吧,改日記得來賠罪。”
“自然。”
沒有打聽到些有用的消息,霏家現下也不知怎樣了。
自打出了通敵這事,朝中便無人在提那霏雄,就像先前從未有這一人似的。
就連見着全野也是繞着道走,就應為先前全野與霏府交好,也不知他們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
全野也不久留,湯公公方才并不是搪塞皇上,是真有差事急着用人,剛好瞧見他。
不說别的,就湯公公這一項幫他開脫順帶着将差事塞給他這項能力,全野可能學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學會。
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的,但很顯然,全野沒有這種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天賦,他隻帶出來了個用作裝飾的腦袋。
但他自認為自已是聰明的,畢竟誰會在如此尚為年輕的年紀做到校尉的位置,雖然這不是個能讓人過多炫耀的事情。
他收到下人收來的信封便離宮,他打算先去霏府瞧瞧情況,他歸來路上耽擱,到時知曉霏府通敵已是一日之後,不知現下府内什麼個情況。
萃子屈貴也還未入都,真是,破事一件一件追着來,他不禁在内心嗤道。
不過在前往霏府途中,他碰見了剛從郊外趕回的屈貴二人,總算有件好事了......
“大哥,大哥。”萃子隔着老遠便開始喊,跟拉客似的。
全野想也沒想當即調轉馬頭往另一方向去了。
“诶?大哥是不是沒瞧見我們?”萃子見全野往回走,有些疑惑。
“你隻要别在喊這丢人,他就瞧見我們了。”屈貴非常自信地說道。
“我很丢人嗎?”
“别問我,我不知道。”屈貴稍稍驅趕馬匹,讓自已與萃子拉開些距離,他現在還不想打擊他幼小的心靈,這一路上該嗆的都嗆了,。
他暗暗下定決心,先休戰兩日,他要去學一些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