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野拆開那信封。
【經過多次商議,請一隊前往西北山中,傳言那地甚為蹊跷,務必多加小心。】
同平常一樣的任務信息。
此信乃全野直屬上司崔大帥發出,先前的約定已然成效,此次出發是多方商議決定,他推脫不得。
一隊本就隻三人,但屈貴如今還尚未痊愈,隻剩他和裡子,任何一次任務都馬虎不得,可就霏逐願的“偷人”計劃也更是耽誤不得,線下值得信賴之人全野實在想不到。
等等,好像确是有一人,隻是他有些不太确信自已識人的眼光。
叩叩叩。
“來了來了。”
全野看着那腐朽長滿青苔的門,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
門從裡往外推開,如歎息着這世間的不公“來者何人啊。”
“是我,此行前來叨擾您老人家,實在是别無他法”全野用腳抵着門以預防突然關上。
郭老瞧見來者又是晦氣之人,像是早料到了似的“什麼要緊事找我?我可不幹殺人掉腦袋的事。”
“不是殺人”全野有些虛心跳過了掉不掉腦袋這件事“是救人命!”
郭老将信将疑打量了他兩眼,側開身示意全野進屋。
“救誰的命?”
“您老還記得先前那中毒之人?他眼下遭遇困境,我有上頭派下的任務難以脫身。”全野萬分焦急說道“不知您老可否?”
郭老走到椅子旁坐下,默不作聲,過了些許他才道“我早聽聞過了,霏家通敵叛國,那人想必就是霏家公子吧。”
郭老思索片刻,他這人從不做虧本買賣,此事腦中思緒萬千“此事我應下了,隻不過算你欠我一人情,你大可放學離去,我應下之事你無需操心。”
全野松了口氣“隻是他線下毒發導緻腿腳不便,還請......”郭老打斷他,
“我說了,我應下的事你無需操心,走吧,去做你自已的事去。”
全野見都如此趕客了,也不多留,眼下的辦法隻有靠這老頭了,随說看着不大靠譜還不知此人底細但全野還是非常相信自已的眼力。
先不說為何這老頭破爛架子上放着的那些軍事藥理書,他手上那些個隻要常年握刀才能産生的老繭就不同尋常,畢竟尋常人家沒有這般磕碜的手。
全野跨出門,招呼在旁等着的裡子“上路”。
裡子頓時挺起胸膛,跨上馬,同全野一道飛馳離去。
在破敗的屋子内,郭老拿出藏在牆壁暗門内的鐵盒,取出在内的黃紙,上頭印着的是封尋人啟事,紙上男人最多不過弱冠。
多少年了,他終歸還是放心不下,要讓他當做無事發生,他做不到。
看了片刻似回憶着往事,又拿出煙槍點上,重重吸了一口,朝着夜色沉重吐出煙霧。
霏逐願在次日收到了封未署名信件,信上隻叫他天黑前去玩霏府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