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得不歡而散馮奕也很過意不去,又約了幾個朋友轉場帶季星言唱K,唱完還不盡興,又去了酒吧。
季星言這輩子還沒有進過酒吧的大門,新鮮是肯定新鮮的。酒吧是帝都最大的酒吧,燈紅酒綠俊男靓女,是年輕人尋找刺激的天堂。
馮奕和幾個人喝了幾杯酒去舞池瘋了,季星言也跟着去扭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去了一趟洗手間繼續回卡座坐着去了。
做天師的時候季星言的齋戒不是很嚴苛,飲酒食肉都可适量,但季星言不喜歡喝酒。對于喝的東西,他隻喜歡茶水和白水,酒吧裡沒有茶水,季星言跟調酒師要了一杯白水喝。
新鮮勁過去之後季星言就不太喜歡這裡的環境了,太混亂太嘈雜了,簡直是群魔亂舞。玄門中人修心是為了神機不被打擾,來酒吧這種地方必然會有損修行。
季星言的視線轉向舞池尋找馮奕,看到馮奕他們幾個還在忘情熱舞,沒有一點要結束的意思,就打算自己先撤了。
視線從舞池那邊收回,掠過吧台的時候忽然頓住,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
周雲川是玄門四大世家周家的獨子,也是錦繡堆裡的公子哥。今天他和秦煜以及江洄吃飯,吃完飯去電玩城打了半下午遊戲,之後也轉戰到了季星言所在的這家酒吧。
周雲川也是個會玩的,兩杯酒下肚就去舞池裡嗨了,剩下秦煜和江洄在吧台。
他們今天沒有穿學院制服,江洄穿了一件休閑衛衣,秦煜則是簡單的白色襯衫配黑褲。江洄明顯還帶着學生氣,但秦煜褪去學院制服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說秦煜這個人,抛開學霸的身份不說,單論顔值也是校草級别的。這麼白衣黑褲往那兒一坐就像自帶了聚光燈效果,吸引了周遭不少視線。
但秦煜身上的氣質又太過冷淡疏離,坐在那兒像一尊冰雕,所以那些人也隻是看着,沒有人敢上前搭讪。
但也不排除有個别色令智昏的。
一個一臉酒氣的花臂黃毛端着酒杯晃到了秦煜身邊。
“帥哥,喝一杯?”
呼出的酒氣噴灑在秦煜臉上,讓秦煜惡心的皺起眉,沒有人知道,秦煜生平最恨滿身酒氣的酒鬼。
那黃毛還不知死活的往上湊,甚至惡心的對秦煜眨了眨眼睛。
秦煜握着水杯的手收緊,周遭的溫度都跟着下降了一些,江洄有些擔心。
别人不知道但他們同宿舍的幾個人都知道,秦煜動起手來有多狠。上次也是有個不知死活的往秦煜身上湊,然後手臂被秦煜弄折了。
原因很簡單,秦煜不僅厭惡酒鬼,還是個恐同直男,不管是酒味還是男人的搭讪,都讓他惡心。
那個黃毛被酒精迷了眼,非但沒有感覺到危險,還暗示性的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江洄心想:完了,煜哥要發飙了。
秦煜把水杯放在吧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江洄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想拉住秦煜讓他别沖動,但有人先他一步勾住了秦煜的肩膀。
***
季星言單手勾着秦煜的肩膀沖江洄打招呼。
“小洄,巧啊。”
江洄:“星言?”
季星言嗯了一聲,然後轉向黃毛。
“哥們,沒看到他都要被你惡心吐了嗎?能不能滾遠點?”
黃毛打量了季星言一眼,非但沒滾,還挑眉挑釁。
“你誰啊?”
季星言也挑眉,“我?他室友。”
“室友?”
黃毛這才注意到季星言身上的靈樞學院制服,以及那枚七星徽章。七星徽章如同藍星的太極八卦陰陽魚,全星際沒有人不知曉。
“你們是靈樞學院的學生?”
季星言:“是啊,有興趣算個命嗎?”
黃毛:“哈?”
話題轉得太快讓他接不住。
季星言不管他,煞有介事的掐指測算起來,然後揭了黃毛的老底。
“陳志,好賭,目前欠賭債一百二十萬……”
黃毛睜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沖季星言叫:“你、你怎麼知道?”
季星言挑眉,“我算的啊。”
然後又說:“我知道的不止這些,還有……”
他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幽幽,盯着黃毛的眼睛,黃毛感覺整個靈魂都被看透了,難以自控的打了個寒噤。
“還、還有什麼?”
季星言看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勾唇笑了笑。
“你印堂一團漆黑,馬上有血光之災。”
黃毛:……
整個人都不好了,但還在垂死掙紮。
“你信口胡說!故意咒我是不是?”
季星言:“咒你?你的債主雷哥來抓你,已經到酒吧大門口了,你要是不怕死可以不跑?”
黃毛眼睛瞪得更大了。
“什麼??!!”
這下是徹底不好了。
雷哥是他賭債的債主,被逮住,說什麼血光之災,估計連命都沒了。
季星言看黃毛那副慘相,吐了一句槽:“死到臨頭還有閑心在這兒跟帥哥調情,是該說你心大啊還是心大啊?”
黃毛:……
已經急得快哭出來了。
秦煜被季星言勾着肩膀,起初怔愣了片刻,這會側目看向季星言,淡聲道:“注意言辭?”
季星言沒明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