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看起來有些興奮,回答:“很奇妙!”
具體哪裡奇妙,他還是描述不上來。
季星言笑,“這隻是入門中的入門,你要是想學,以後我教你調息和運行周天氣血。”
季承眼睛一亮,随即疑惑道:“哥,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季星言想着怎麼解釋,“這個嘛……我自己悟出來的。”
季承沒有被輕易打發,追問:“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做過?”
季星言面不改色,“這兩天才悟出來的。”
季星言這麼說完全是無賴,但卻沒人能揭發他。季承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總之沒有再追着問。
打坐結束之後,季星言想更直接的驗證一下這個世界的玄學與藍星的不同,于是問季承:“你能畫張符給我嗎?”
季承:“符?什麼符?”
季星言:“随意,什麼符都行。”
季承哦了一聲,兩人從花園裡回去了。之後季承畫了一張符給季星言,季星言看了一下,猜測得到确切證實。
這裡的畫符方式和藍星大不相同,線條簡潔,更像是……藍星西方的某種巫術符号。
這讓季星言又想起祖師爺那張像西方童話故事中王子的臉,感覺詭異極了。
***
回到房間後季星言沉思了好久,思考眼下的局勢。既然體系不同,那他的那些手段在這裡還能用嗎?
從今天的隐身符來看好像是能用的,但他也不敢太确定。恰在這時他接到了馮奕的通訊,馮奕上來就扯着嗓子吼。
“我靠,我想請問你那張嘴是有毒嗎?”
季星言不明所以,“幹什麼啊?”
馮奕:“幹什麼?你還問我幹什麼!諸葛長烽的父親病倒了!”
季星言:!
“什麼時候的事?”
馮奕:“就今天下午,現在都上時政新聞了,你沒看到?”
季星言:“沒看到。”
他确實不關心時政。
馮奕:“我真服了,别告訴我你真的懂什麼相命之術。”
事到如今馮奕還是不信季星言真的能看一眼諸葛長烽的面相就算出諸葛正廷會出事,這也不能怪馮奕,因為放眼整個星際玄門沒有哪個人有這種能力。
季星言也懶得辯解,就是有點好奇諸葛長烽現在是什麼心情,會不會也像馮奕一樣覺得他烏鴉嘴?更厭惡他了?
挂斷和馮奕的通訊,季星言确定了一件事,他的那些手段在這裡還能用。
喚醒系統和系統聊天,季星言:“六爻八卦風水堪輿命理相術他們都不懂,那我的那些手段在這裡算怎麼什麼?”
系統似乎哼笑了一聲,道:【算什麼?算金手指,滿意了?】
季星言摸着下巴勾唇,“一般滿意吧。”
他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雖然目前沒有功力是個廢柴,但有系統在他可以慢慢苟啊。
但比起這個系統更關心信仰值的問題。
【你算中了諸葛長烽他爸爸會出事,按理來說諸葛長烽會感到吃驚,會有信仰值入賬啊,怎麼沒有動靜?】
季星言現在賬面上信仰值還是零。
“他是個鐵血唯物主義,即便被我說中了應該也會認定是巧合吧。”
不得不說,還真讓他說中了。
此時此刻,在和季家别墅相隔十公裡左右的另一處别墅裡,諸葛長烽正在與家裡通訊。
通訊裡是諸葛長烽的母親宋瓊音,顯然剛哭過。
“午飯時還好好的,下午突然就發作了。”
諸葛長烽面色寒凜凜的,但面對自己的母親還要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
“醫生怎麼說?”
宋瓊音:“醫生說發現及時,有驚無險。”
有驚無險四個字倒是和季星言斷言的一樣。
諸葛長烽嗯了一聲,心髒稍稍放下來一些。
“您别太擔心,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他柔聲安慰母親。
宋瓊音重重歎一口氣,說:“你爸爸就是太頑固,要是換上人造心髒,哪裡還有這些事。”
諸葛正廷的老毛病是心髒病。心髒病在這個星際早已經不是緻命的問題,因為人工制造的合金心髒早已經很成熟了。但諸葛正廷卻異常頑固,死活不肯将自己的心髒換成合金心髒。
不過他的病情也一直控制的很好,已經很久沒有發作過了,這次就很突然。
“這件事以後我會再勸他。”諸葛長烽說,之後又和宋瓊音說了幾句,就切斷了通訊。
諸葛長烽在落地窗前靜立,盡管滿腹愁緒,但也并不顯落拓,軍裝筆挺的身姿依然如不折不彎的青松。
他在落地窗前靜立很久,心裡想着午飯時季星言和他說那席話時的情景。季星言的神情堪稱笃定,他還清晰的記得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定定凝視着他的樣子。
巧合罷了,他這樣告訴自己。
但盡管認定是巧合,在這個瞬間,他還是産生了一絲迷惑。而就是這一絲迷惑,通過某種方式傳達到靈樞系統,刷新了季星言的信仰值。
不僅是他,還有見證了隐身符的江洄和秦煜,也因為難以置信,供上了相應的信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