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袁玄鶴收回視線看向嚴徽,嘴角下撇,他咬着牙說:“師兄,你還有我。”
嚴徽眨了眨眼睛,沒接話,隻是問溪焱:“你真是來救程扶遠的?”
溪焱點頭。
“為何?”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們仙盟門做的腌臜事我姑且當你不知道,隻是,如今罪魁禍首已然出現,你該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了吧。”
嚴徽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後點頭,說道:“你們都說整件事與豐羽有關,可豐羽前些日子一直在為噬靈丹現世一事奔波,因此我自是不信你們的……”
“等一下。”溪焱打斷了嚴徽,“你說的噬靈丹現世……”他看了一眼何醉,繼續說:“是什麼意思?”
嚴徽便将事情的始末挑重點說與溪焱聽。溪焱在仙魔大戰前就被封印,對之後的事情全然不知,因此聽到噬靈丹又回了何醉體内,他直接拍手叫好。
“我就說呢,你怎麼可能死,忙活這一朝,原是為了這個。”
他朝何醉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我都懂得”的表情。
何醉後背一涼,總覺得這隻狐狸又在說假話。
而嚴徽卻忽略溪焱的話,繼續剛才的話題:“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還需将程扶遠交出來。”
提到程扶遠,溪焱突然認真了起來。
“你當我傻子,若本座交出程扶遠,你們燈下黑,到時候豈不是死無對證?”
嚴徽被怼得說不出話來,隻得歎了口氣,問:“你想如何?”
“本座看啊,你也别查了,明日你帶上你那個師弟,本座帶上程扶遠,找個好地方,當場對峙就行了。”說完,溪焱皺起眉頭,“唔,讓本座想想,哪裡才算得上是好地方。”
說罷他便沉思起來,片刻後他揚眉一笑,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
“就去,靜雲宗吧。”
而此時袁玄鶴像是才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嚴徽,說道:“師兄竟不相信我?”
嚴徽低眉,“師兄也是為了你好,若這事與你無關,走這一趟對你來說便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師兄……”
“好了豐羽,我既已決定,便改變不了。”說完他又對隐在角落裡的喬奕說:“不言,霞州百姓可有人因剛才的事受傷?”
本在看熱鬧卻越看越困的喬奕瞬間清醒,他走上前來,作揖行禮,回道:“百姓皆被疏散,無一人受傷,隻是剛才結界突破,門内弟子避之不及,有不少人因此受傷。”
嚴徽沉吟一聲,“你且繼續留在霞州處理後續事情。”
“是,門主。”
嚴徽交代完喬奕,便轉身對賀蘭旻說:“如此便叨擾靜雲宗了。”
賀蘭旻皺起眉頭:“門主說笑了,此事事關重大,真相明了後還請門主召開仙盟大會說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自然。”
“從劣徒身上取噬靈丹封印一事……”
“萬萬不可!”
嚴徽立即打斷賀蘭旻,他看向何醉,眼中滿是柔情。
“此事太過殘忍,萬不可取。封印噬靈丹一事,須得從長計議。”
“如此甚好。”
溪焱看他二人聊得火熱,便湊到何醉身邊,仔細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然後說:“你如今與噬靈丹融合得怎麼樣?”
何醉看他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十分無語,無奈回道:“還不錯。”
溪焱摸着下巴,沉思道:“我剛才隻在你體内感受到了你一半的内丹,少了另一半,估計壓不住噬靈丹,若你覺得有任何不适,可以和我說,看在咱倆之前的交情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以幫幫你。”
何醉沒有理他,而是問:“你說我的本命劍十分好看?”
溪焱一臉看傻瓜的表情看着何醉。
“可是我還沒有本命劍。”何醉攤開手,一臉惋惜。
溪焱一愣,随後反應過來,笑道:“你少了半顆内丹,你的本命劍估計還沒有感應到你,不過你放心,等你找回半顆内丹,它自然會來尋你。”
何醉笑了,笑得眉眼極彎。
“你真的認識我啊?”
溪焱再次用看傻瓜一樣的表情看着何醉,“不是,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
“不相信。”何醉搖頭,突然正色道:“就算你認識我,你認識的那個也隻是我的前世,前世的我并不是現在的我,所以,你認識的那個人不是我。”
溪焱聽後很頭疼,“你說什麼繞口令呢?你就是你,一定是你,不會是什麼别的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