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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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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臨應邀後,稍微觀察了一下新朋友的臨時住處。

同劉氏郎君斥重金購置的宅院毫無可比之處,也遠遠不如與諸葛亮那被謙稱作茅廬、實則内秀的寬敞連棟,是最普通不過的民居。内裡井井有條,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幹淨整潔,沒有多餘的飾物。

趙雲俨然是名單身漢,在廚房裡忙碌的并非其妻室,而是從當地雇請的仆役:也遠不及世家子的排場,有且隻有一名。

或許是因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或許是由于虞臨應了他的邀請、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份新結下的友情比“互稱表字的上一階段”更進了一步,趙雲的神态明顯更加從容放松了。

哺食尚未備好,他領虞臨在主屋坐下後,語氣輕松地問:“子至此番來邺,可是有意投身袁軍?”

他自有意志,亦素不好幹涉他人所想,今日若非實在不忍見明主有暗投之嫌,也不會主動多此一問。

說到這點,虞臨心裡就有點郁悶:“在親眼目睹方才那幕之前,确實曾存此念。”

趙雲徹底放下心來。

他眼裡流露出一抹笑意:“愚見與子至略同,袁冀州絕非明主。”

隐約聽出他語氣裡帶的一點笃定,虞臨詢道:“子龍心中,似已有意向。”

“瞞不過子至慧眼。”

這位高大軀健的青年微赧一笑,解釋道:“雲于公孫将軍麾下時,曾奉命相助彼時任平原相之劉使君。觀劉使君内仁外義,體察民情,所到之處無不上下齊心……”

虞臨耐心地聆聽了好一陣趙雲對“劉使君”的含蓄贊美後,面上毫無波瀾,實則正努力分析那究竟是哪位姓劉的。

姓劉的實在是太多了。

畢竟是天子之姓,多半是哪位漢室宗親之後——然而劉家後代遍天下,光是他間接或直接打過照面的劉使君,就已經有益州和荊州的兩位了。

活在人們口中、頗有些名望的,還有殒身不久的前幽州牧劉虞和前揚州刺史劉繇。

趙雲所提事迹,顯然與劉璋與劉表無關,聽起來又尚在人世,不可能是已故二人。

除這二人外,還有哪位能被稱為劉使君?

盡管好像從未從别處聽聞過任何有關對方的事迹,但光是出于對趙雲真誠品行的信任,他仍基本相信了對方的話。

如果一切屬實的話,那不但是趙雲心心念念,在面試主公上屢次受挫的他,亦對這位堪稱完美人選的“劉使君”有些心動了。

不過,等趙雲完全講述過平原的經曆後,虞臨終于捕捉到了記憶裡好似有些聯系的隻鱗片爪。

……不會吧?

他猶豫了許久,還是很難将給他截然不同印象的兩者重疊起來。

察覺他神色有異,趙雲主動開口詢問:“子至可有想問之事?”

虞臨微微蹙眉,還是徑直問了:“子龍口中那位劉使君,可是曾為徐州牧之玄德公?”

由于陳登也對劉備很是欣賞,虞臨後續又自己進行了一些調查。

政績上的确不錯,百姓間口碑也很好,以仁義為政治主打牌,可謂是曹操等諸侯的對立面,的确更能博得基層好感。

可 “多次戰敗,最近一次更是被殺得丢盔卸甲,不得不再度抛妻棄子”,“部曲四散,客居邺城”,“先投公孫瓒,後投呂布,再投曹操,再投袁紹”等等,更是不容置疑的客觀事實。

他綜合多方面考慮,最終判斷為“具備一定政治潛力,但不确定性太大,實質根基目前太過薄弱,扶持起來的效率太低”後,就摒棄了面試對方作為主公的想法。

聞言趙雲眼睛微亮,毫不遲疑道:“正是玄德公!”

——這回換做虞臨心情微妙了。

但他從來是連表述自己的想法都興趣缺缺,更沒有野心去改變别人的志向。

為了避免被趙雲追問看法被迫說謊,他難得主動開口,換了個話題:“臨觀袁使君,于冀州頗有民望,昔日子龍緣何舍袁軍不就,反遠投于公孫将軍麾下?”

虞臨倒不是在說違心話。

他一路由南至北,跋涉山川而來,親眼目睹下的冀地百姓雖面有菜色,言辭間卻對為輸送前線糧草而頻繁征糧的袁紹毫無怨怼。

最多是為不知要持續多久的戰事感到擔憂,并發愁靠家中僅存的那一點糧,要怎樣熬到下一輪麥熟。

虞臨不知道是此時的農人太任勞任怨、長期被剝削成麻木不仁的狀态,還是相比烽火連年、民不聊生的其他諸侯治下,袁紹的确已經能算是其中翹楚了。

趙雲未察覺出虞臨轉移話題的用意,聞言神色微黯,苦笑道:“雲欲從仁政所在。不料公孫将軍志改心易,不複安邦定國,救民于水火之志……”

他将當年之事對虞臨徐徐道來。

他身為常山郡國人士,生逢亂世,自中平元年黃巾于巨鹿起事,毗鄰巨鹿之家鄉故土便深受牽連,幾乎要淪為焦土。

在此緊要關頭,常山王劉暠非但未能護佑百姓,反而貪生怕死,棄城而逃,将毫不知情的百姓推向屠刀之下。

雪上加霜的是,同樣出身常山真定之賊人褚燕,趁釁為寇,與其他賊人合兵為黑山軍,域外羌胡更是乘燹剽掠、頻頻殘虐百姓。

自此常山國深受戰火肆虐,永無甯日。

趙雲自幼親眼看着鄉人流離失所,萬物雕弊,自是痛心至極。

在當時的他看來,袁紹起空唱高舉關東義軍之名,卻寸功未立,倒利用袁氏四世三公之望反客為主,威逼利誘下奪得袁氏舊吏韓馥之冀地,實在自私可鄙。

相比之下,公孫瓒雖出身寒微,卻既願為劉太守輕生取義,又願親身掠陣殺敵、視胡虜如惡仇,顯然更勝一籌。

殊不知公孫瓒得勢不過數載,便原形畢露,貪功忘本,生生踏上自取滅亡之道。

——他所希冀的仁良之政,也與白馬義從之威一同覆滅了。

見趙雲無言垂眸,神色黯淡,虞臨有些不自在地将一手收攏,松松握拳。

按照這時的社交習慣,他似乎應該在這種時候發表些看法,表達開解或是寬慰之意。

就在他淡色凝神,思索合适的典故時,巷道間卻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二人不禁一怔,不約而同地起身,朝門外走去。

門扉打開後,便看到一赤足疾奔、頭發散亂的婦人身影。

她在狹長的巷弄裡來來回回地跑,好似在找一戶人家,可精神早就渙散,哪怕反複路過了目标,腦子也沒能分辨出來。

虞臨在影像中曾見過許多類似的神态。

基本都出現在廢土一期,人類剛接觸到喪屍的時候。

她此時的表現完美符合剛經曆過極度恐懼和憤怒的特征,一時間連口齒都變得不清,更因嘶喊了一路,聲音不複尖銳,顯得沙啞變形。

趙雲一邊令下仆去尋人幫助那失了魂的婦人,一邊蹙眉,努力分辨了好一陣,才勉強聽出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王家的,快去城門那呀!那賣水的老漢好似你家的,适才他,他……我親眼看着,他被騎馬沖來的匈奴馬賊給生生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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