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随意,本系統也要給予警告,在此書劇情走完之前,若宿主依舊沒有完成全部任務,書中世界将要崩塌,宿主将永遠都不可回到現實世界。”
“怎麼還有這種規矩?”她驚問着。
系統不再回應,那個官方的女聲再次消失在空中。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喜歡看熱鬧的江雪露立刻想去一探究竟,當她跑出大門時,見那群你擁我擠的人已經走遠了。她失望地想調頭回去,一轉身,才發現邢禮也伸着脖子往那處看呢。
“看出什麼名堂了沒?”她問。
“聽說今日陸尚要被問斬了,咱們甯朝的百姓很忠于國家的,如今逆賊被楚,肯定要去看看這大快人心的場面。”
“惡人被除,的确是大快人心。”
她轉身正要朝院中走去,有人卻喊住了她:“小江!”
不遠處的馬車緩緩襲來,車中人掀開車窗簾,朝她招手。
待馬車停下門口時,她看着從車窗探出頭朝她笑着的人,道:“白醫師,你怎麼來了?”
“李太醫讓我來給你傳句話,鴻福醫館關門幾天,他說讓你先在家休息着,先不用每天都去那跑了。”
“為何?”
“哎呦,昨日宮中晚宴你沒去,你是不知道啊,李太醫過于興奮,在夜宴上跳起舞來,結果用力過猛,再加上他那一把老骨頭,就把腰閃着了。”
“那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她焦急問。
“在家躺着呢,閃得不輕,估計暫時下不了床,你有醫館大門的鑰匙沒?”
“有的,你且告訴他老人家,讓他好生在家休養,醫館我會不定時地打理。”
“好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呢,先走了。”
馬車漸漸遠去,二人揮手告别。
街上人潮湧動,許多人提着一筐臭雞蛋,還有的人用衣服兜着壞掉的水果蔬菜,很明顯,這不是要吃,而是要砸向一個人。
陸尚以及他的同黨被那些發軟的蔬菜水果砸的狗血淋頭,他們原本都是僞裝在朝廷裡的重臣,如今面具被揭,便變成了即将奔赴刑場的罪人。
“這樣的下場,是最有應得。”有人痛罵到。
“念回,陸尚今日要被問斬了,你不去看看嗎?”江雪露輕輕推開他的房門,進去告知他。
他頭發披散着,烏黑的頭發垂下腰間,一身素淨白衣,顯得很清冷。
“不必了,惡人被除,是天經地義。”他的語氣并不平靜,“天經地義”四個字明顯加重了。
她順手拉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道:“念回說得對,但是我給你說,邢禮去看了,而且我還讓他帶了臭菜臭雞蛋,讓他專門挑陸尚打,估計他現在正打得很盡興呢。”
他揉揉她的頭發,淺淺笑着。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好像很久沒有給你梳發了。”他輕輕捋了一下她垂下的一绺頭發。
“今天不宜過于華麗,明日吧,今天我就簡單地紮個高馬尾就行了。”她看看他,“我來給念回紮一個吧。”
說着她便擺弄起他的頭發來,他也沒有阻攔,任由她揉搓自己的頭發。
江雪露雖不會紮太華麗的頭發,但簡單的還是會的。她取了顧辭耳後的兩绺頭發,用一黃白色發繩綁在一起,與他的衣服并不違和。
“雪露在嗎?”門外傳來一溫柔的喊聲。
江雪露推開門,見是謝沐瑾,她的身旁還站着謝铖與蕭鼓。
幾人臉上有描述不盡的激動與歉疚。
“謝姐姐,你來了!”
她和顧辭一同出了房門,見來人是謝沐瑾,她趕忙奔上前去。
“前幾日你說,你是謝家的人了,既然是謝家人印章自是必不可少的,隻是印章做工複雜,今日才做好。”謝铖接過被蕭鼓捧在手心中的兩個做工精緻的小木匣,一個上面刻了“露”字,一個上面刻了一個“熙”字,“熙”字的一面還刻了一個略小些的“回”字。
熙回。
江雪露雙手接過帶有“露”字的木匣,打開一看,正是一枚精緻的印章,印章底部便是一個“露”字
“這個我能親自送給顧大人嗎?”謝铖問。
“那是自然。”江雪露微微笑着,旋即她朝依舊站在房門前的顧辭招手,示意她過來。
謝铖雙手捧着木匣,微笑着說:“我的孫兒,讓你久等了。”
顧辭怔怔地看着那個木匣,又看着謝铖,那種眼神充滿了不可言說的幸福與輾轉多年的苦楚,他的眼眶有些紅了,雙手抱拳,跪在地上,又雙手接過木匣,語氣平靜卻沉重着:“祖父,子熙未遵孝道,是子熙之過。”
謝铖強忍住淚水,将他扶起,“快起來!”
顧辭再也忍不住,一滴淚從他眼中滴落。
謝沐瑾擁住了他,喜極而泣,“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
“子熙,好久不見了。”蕭鼓兄長一般地對他笑着。
“你來京城快有三年,我們竟不曾察覺你的身份,是我們之過,這次多虧了沐瑾了,那日你冒死相救,她就有所察覺,若不是如此,不知我們何時才能相認。”謝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謝老爺爺,你都一把年紀了,哭得跟小孩一樣,大好日子,應該笑才對嘛!”若不是江雪露都快被這場面發動地哭了,也不會這樣打趣他們。
“江丫頭說得對。”謝铖抹了一把眼淚。
“念回,如今今天你的親人都來了,你不是一個人了。”她靠近顧辭,拉住他的手,小聲對他說。
“孩子,回家看看吧。”謝铖輕輕拍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