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待見他的語氣。但周思邈毫無所謂,大馬金刀往沙發那兒一坐,架起腿說:“誰叫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都不應,本少爺隻好親自上門了。”
說着說着沒忍住,他仰頭望叙郃,“求你了叙大少爺,把手環戴上好嗎?好的。”
有誰懂,叙郃的信息素本來就烈,現在更是要把他熏死了。要不是他是個有素質的alpha,早就被刺激得忍不住給他一拳了。
叙郃斜睨他一眼,回卧室找到手環往腕上套,語氣不善:“找我什麼事?”
“出去喝酒。”
叙郃秒拒:“不去。”
“去嘛去嘛,”周思邈撐起胳膊,立着身子擡頭望他,“慶祝一下,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周思邈眼睛亮得驚人,“我抓到了周厭允的把柄。”
“哦。”
0人在乎。叙郃的語氣波瀾不驚,帶好手環之後捏了捏眉頭,踢了他一腳,“你什麼時候滾出我家?”
“什麼啊叙郃,”周思邈撇了撇嘴,“你易感期啊?但這不是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嗎?”
“嗯。”
“啊?”周思邈眼睛睜大,“你說真的啊,你真來易感期了啊?”
叙郃聽着他陡然放大的嗓音,瞄了眼南辛的卧室,随即轉頭瞪他一眼,語氣冷淡到無以複加:“别管。”
周思邈湊過去看他,端詳了半天,嘁了一聲貼臉開大:“你來個屁的易感期,就是脾氣……”
“周厭允怎麼了?”
……脾氣大。叙郃驟然打斷他,周思邈立刻把吐槽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他又躺倒在叙郃家沙發上,翹着腿一副得意極了的模樣。
他挑着眉毛,語出驚人:“他殺了人。”
叙郃再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他隻知道因為分公司的事兒,這段時間周思邈一直咬着周厭允不放,但沒想到真讓他挖出了這麼勁爆的消息。
“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周思邈歪着頭笑了一聲,摸着下巴開口:“那個記者死了。”
“殺人滅口?”
周思邈漫不經心嗯了一聲。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他找到那個姓楊的記者時,人已經死了,屍體就扔在港口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裡。
他之前找人揍了楊文進一頓,怎麼問都問不出消息,戳瞎了一隻眼又放回去。狗嘛,要放回去才能叼點兒骨頭回來。結果他也沒想到,周厭允這小子做事這麼狠,直接把人脖子抹了。
但這樣也好,反而讓他順着摸到了不少東西。楊文進這樣的人,怎麼會沒留後手,尤其還是知道周厭允是個什麼樣的人情況下。他把樓盤工人墜亡的證據和一些重要的錄音都備份了,最後還是讓周思邈給挖了出來。
很好,還買一送一。工人的命送一條狗仔的命。
想到這裡,周思邈唇角笑容更深,他早晚找機會弄死周厭允這條婊/子養的狗。
周思邈心情很好,沒多計較叙郃冷淡的态度。他把腿放下,站起來攬着叙郃的脖子,正想要拉着他出門去楓夜玩玩兒,突然聽到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是從卧室傳來的。
“什麼動靜?”
他瞳孔瞬間緊縮,目光淩厲地盯着卧室,“你屋裡還有人?誰?”
叙郃雙手環胸,盯着他沒回答。但周思邈很快反應過來了,因為他這才注意到叙郃身上的omega信息素,鈴蘭味兒的。媽的,濃得要命,他之前怎麼會沒聞到?
他都差點兒忘了,叙郃家裡現在還塞了個未婚妻。而且這個omega喜歡的還是周厭允這條賤狗。
周思邈一下子沒了興緻,他把手從叙郃肩膀上撤下來,意興闌珊地拍了拍手,“他嘴嚴嗎?”
叙郃挑眉,一副你在問誰的模樣。
“别裝傻,”周思邈摸了摸自己的指甲,邁步朝門外走,“他還喜歡周厭允吧,”說着他突然笑了,“他的蝴蝶。”
叙郃臉色落了下來。
“他聽沒聽到都另說。”
“聽到了怎麼辦?”周思邈歪頭看他,不等他回答便接着開口,“你喜歡他。”
不是問句。alpha的目光如有實質。周思邈這個人,平日裡看起來渾不在意,實際上比誰都敏銳。他眨了一下眼睛,湊近叙郃,語氣暧昧:“你愛上他了。”
叙郃回視他,目不轉睛:“你該走了。”
“确實該走了,”周思邈伸了個懶腰,把手墊在腦袋後面,“真沒意思,叙郃。”
兩人走到門口,離卧室越來越遠。他聲音放低,“叙郃,你不行啊。”周思邈斜着眼看他,“一個omega都拿不下。”
叙郃面無表情:“滾。”
周思邈也不惱,他眼珠子意有所指地轉了一圈,勾起嘴唇,“要兄弟我幫忙嗎?”
他在心裡默不作聲地想,叙郃是個君子,他可不是。他清高,不願意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講情敵壞話,但他周思邈可以啊。
周厭允啊,太值得一說了。撕下那張漂亮臉蛋兒,掰開來看,裡面全是爛的,臭的。
想到這裡,周思邈又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