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黎陪着段亦玩了段時間的主慈狗孝小遊戲,每天被折騰得手都擡不起來。
段亦和他做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談黎哼一聲都要停下來問是不是弄疼了,一旦他給段亦一些回應,哪怕隻是簡單撫摸段亦的耳朵,或是主動攀住脖頸,大狗都會迅速興奮起來,尾巴搖得就差上天了。
而談黎不給回應的時候,狗也不會閑着,它會一遍遍舔舐親吻談黎的耳廓,然後在最深處時低聲訴說愛語。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它才敢呼喚談黎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少爺”。
劇烈的不安讓它重複着徹底占有談黎,好像隻有這樣懷裡的人才不會突然消失。
談黎默許了它的僭越。
幾天過去,洞窟沒有哪一處是沒有痕迹的,總算是熬過了發情期。
段亦又重新開始叫他“少爺”,似是渴求又好像哀求。
度過發情期的獸人才算真正成年,段亦的尾巴都蓬松了不少,充滿光澤,談黎覺得手感好,幹脆征用來墊腰。
這一天,談黎壓在段亦腰上昏昏欲睡,忽然聽到屋外傳來鳥鳴聲。
他迅速坐起,看了一眼袒胸露乳的大狗,小心翼翼下了床,蹑手蹑腳走到洞窟外。
這段時間他已經不再被限制行動,因為大狗喜歡抱着他到任何地方,而鐐铐太過不便,在某次激烈時因為無法将談黎直接抱起,而被大狗幹脆地扯斷了。
…别再想了。
談黎揉了揉眉心,很快草叢中就有了動靜,一隻通體火紅的鳥兒從草叢裡蹦了出來,急不可耐到飛進談黎掌心。
“主人!我終于找到你了啾,溺獸森林我都快找遍了,談郁将軍已經包圍了森林,您快和我走吧啾!”
談黎戳了戳朱雀的小腦袋,看得出來這小東西确實因為他的失蹤而很着急,毛發都掉了不少,沒有那麼蓬松了。
朱雀從他的動作中多少看出了什麼,更重要的是它聽到洞窟裡的聲音:“它醒了!主人,再不走來不及了啾!”
“不是現在,”談黎垂眸,捏住朱雀叽叽喳喳的鳥喙,“告訴哥哥我很好,讓他不要着急行動,我需要他配合我等到三天後。”
他迅速地說完,話音前腳墜地,後腳,洞窟裡就走出高大的身影。
談黎迅速打開手掌,朱雀飛也似的從他掌心逃離。
下一秒,段亦自後環住他的腰,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頸:“…少爺,在和誰說話?”
狼耳朵過于靈敏了,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還有石窟阻攔,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談黎拍了拍它不安分的爪子:“和小鳥。”
段亦湊近談黎脖頸輕嗅,可惜機甲本身沒有任何活物氣味,段亦沒能聞到異常,但心中的不安卻更加深重。
“少爺喜歡鳥,我抓幾隻給您賞着玩?”
談黎聽出了它的試探,忍不住歎息。
大狗真敏感啊,不知道他走了之後,狗會不會掉眼淚?
說實話他還挺想看的,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狗身上正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醋味。
獸人就是這樣,一旦擁有了伴侶就會表現出驚人的領地意識,談黎想到夜裡它是怎麼在自己體内成結,就忍不住一陣腰酸。
“行了,隻是一隻飛錯路的鳥,”談黎在它懷裡轉身,掐住它的耳尖,“怎麼,你想讓我喜歡?”
段亦連連搖頭:“不想…少爺隻喜歡我好不好?”
談黎嗤笑一聲:“…你也配我喜歡。”
話雖如此,他還是輕輕蹭了蹭段亦耳朵尖上的絨毛,這難得的親昵叫段亦呼吸發沉,分明是低頭任馴的姿态,雙手卻緊緊環着青年的腰。
“少爺…”它想問,卻怕問了,眼下得到的一切就又成為了一場迷夢,一醒來,就什麼也沒有了。
它很想一直守在談黎身邊,這樣就能确保少爺永遠無法離開,可是森林外的攻勢愈發迅猛——人類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正在向着獸人的大本營平推攻來。
段亦不得不抽出大把時間應對人類軍隊的侵略,它越想要守護什麼,就越容易失去什麼。
三天後。
談黎再次聽到了啾啾鳴叫,朱雀在洞窟門口探頭探腦,确認讨厭的章魚狼不在洞内,一步一蹦地跳進洞窟。
它烈焰的羽毛更加鮮豔,顯然充滿了能量。
“主人,談郁将軍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能沖出去啾!”
談黎沒急着走:“溺獸森林的地圖你收集得怎麼樣了?”
朱雀驕傲挺胸:“收集好了啾!多虧這份地圖,将軍他們才能這麼快找到怪物防守的薄弱之處,他們都誇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