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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舊相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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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風暴未停,斜着刮,午飯後的學生校服上都沾了一些雨水。

潮濕的黏黏糊糊粘在皮膚上,風一刮,帶了一絲陰冷透進來。

進了宿舍又頓時暖了起來,悶悶燥燥的。

宿舍裡,施雲醒站在牆邊靠着,怕粘濕的衣服弄髒床,又有幾分懼怕坐下後貢景的檢查。

隻站在牆邊,拿着單詞背,一面驅趕人:“你的傘在門邊。”

這幅作派躲不過人的眼睛。

貢景把人圈在牆角,拉開衣袖檢查,抿着唇沒有說話。

上面有幾道新的傷口。

精心養好的羊脂玉色的皮膚又被不知名的原因損傷,偏偏找不到緣由,他有自責自己沒有送到底,也許就是後半程發生的事情呢,攜帶着無緣由的怒火,他抿着淡粉色的薄唇,那股子矜貴冷冷傲的寒山氣又溢了出來。

上藥的手還是輕。

除了常規的藥,還買了護手霜,白膩的藥膏擠在手心,炙熱的手抹上施雲醒的手臂。

施雲醒輕輕顫了一下,站在牆角被堵住,他仰頭,貢景比他高了半個頭不止,高大寬肩,投下的陰影,一下子形成密閉的陰影,淡淡的薄荷香漫過來,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手腕被人把持住,手指刮過他的肌膚表面,單詞書都掉在了地上。

“坐床邊。”

施雲醒卻不喜歡這種語氣,今天的人太冷太兇了,他别過頭,語氣輕輕地:“不了。”

“你快走吧。”

沉迷做題的人總是沉迷能被解決的困境,對于棘手難題總是帶有一股子倔強和征服欲,可貢景他根本攻克不了。

貢景拽着人手腕沒松手,摩挲着手腕,輕輕皺着眉,“走哪裡去。”

施雲醒眼睛上目線柔柔地彎出一個漂亮的收尾,上挑着眼皮,睫毛顫了顫,又換了理由:“校服淋了雨。”

"弄床上髒。"

貢景蹙着眉:“現在換。”

"都是男生怕什麼。"

施雲醒貧瘠對外界的認知,完全想不到男性之間也會有軀體的性吸引,隻是覺得脫了衣服會不好意思,而且貢景可能更生氣,有幾分扭捏。

他清清冷冷地瞪了一會人,沒法趕走,又盯着地上可憐的單詞本看。

貢景撿了起來,把本子放在一邊。

“那就這裡上藥。”貢景聲音帶了幾分低沉的沙啞,“站穩了。”

施雲醒剛想動,貢景已經伸手摁住了人的腹部,不讓人動,彎身把人褲腿卷起來,滾到大.腿處像是個黑色的腿環,束縛着白皙緊實的大.腿。

涼涼的藥噴上去,又加了一層軟膏,薄薄塗抹。

或許是腹部的手摁住人腰上的敏感點,又或者是那手揉過小腿肌太過熱,施雲醒感覺一瞬間腿有幾分軟,好在靠着牆能有幾分助力。

貢景上完藥擦幹淨手,彈了下施雲醒衣領的紐扣:“換了吧。别生病了。”

"我盯着你。"

别一個過眼,他的同桌又多上一種病。

施雲醒覺得人管的太多,但是貢景冷着臉沉聲說話的時候他又想不出反駁的理由,總不能說我就要生病,那太幼稚了,說我不喜歡有人,也太生分,而且雨這麼大,貢景出不出得了校外還是回事。

陽台沒有外延的雨棚,斜着的暴雨一吹,大半個陽台都暴露在雨中。

他沒辦法找個理由去外邊。

貢景退了兩步,咳了兩下,濃墨的眼撇過來。

施雲醒以為這是催促,他走到衣櫃邊拿了件寬大的校服短袖,因着全市第一,高一開學時全套床上用品和校服學校都有送,他把短袖刻意選的寬大些,用來當睡衣。

紐扣一顆顆解開,貢景就在後邊懶散地靠着牆,靜靜地看過來。

施雲醒撇了一眼就加快了速度,掀起衣服脫下來,換上寬大的白色短袖,扣子沒再扣上,露出雪白的鎖骨。

晚些長袖幹了還要換了去上課。

貢景走近了,手把人輕輕摁在床上,手撩起了人的衣服,直摁在肩膀上。

他輕輕使力人背過身,少年漂亮的後背上肩胛骨像蝴蝶翅膀,下面也幾道淡紅色的淤傷,他手輕輕摸過。

單手撥開噴劑的蓋子細細上了一層藥。

這裡的傷不知道藏了多久,又或者是這次才新增上的。

藥上完了,手沒放下,就掀着人寬大的衣下擺摁在人肩膀上,少年薄韌的腹部線條漂亮的展露,連帶着顔色鮮豔的兩顆豆子一起暴露着。

施雲醒被藥的涼意和貢景滾燙的手同步蒸煮着,面色帶着薄淡的生氣的粉,莫名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擡手推了一下貢景。

貢景沒動。

藥稍微幹了一些,貢景松開,扯平了他的衣服,就蹲在了床邊,與他視線平視。

貢景過了半響,扣上了藥劑蓋子,面上表情很淡:“真拿你沒辦法。”

他殘存的意志被火焰燒的幾近幹涸,這句話算是秉持着最後的清醒說出來的。施雲醒和其它任何認識的人不一樣,一般的生物受傷後幾乎本能地尋求救助,從心底裡渴.望着注視關愛和傷口修複,小貓餓壞了還會對着路過的人咪咪叫讨生存,而他卻像是一塊石頭,遍體鱗傷層層加霜,還能憋着沉靜着把自己關在靜谧的黑牢裡,不怕疼也不怕冷。

施雲醒被這句話刺傷了:“我很早就說了不用你管了。”

“你這樣很沒有禮貌。”他罵人也罵不出太兇。“有些事情已經是别人的隐私了。”

貢景卻仿佛被這句話狠狠推了一下,顫了一下。

施雲醒這才感覺貢景很不對勁,他伸手去摸貢景的頭,貢景的臉日常裡就是冷雪一樣的顔色,生病了也沒變化,隻是格外燙的體溫,在他的耳後燒出一片紅色。

濕漉漉的。

施雲醒把人拉在了床邊,拿出了另一件新的寬大短袖,讓人換。

“幹淨的。”施雲醒又拿紙巾倒了點水,把人脖頸的水擦幹。

貢景抿着唇,單手掀開脫掉衣服,結實的肌肉也是滾燙的,他偏過頭咳了幾下,換上了新的衣服。

一轉頭,看到施雲醒薄紅的眼眶。

施雲醒眼裡的薄霧湧起:“你這個是……痛幻同化症嗎?”

他真的很對不起,竟然不知道貢景病得這麼嚴重。

他已經很努力希望自己不要受傷了。

周六下雨,宋康長約着幾個狐朋狗友家裡喝酒打牌,施雲醒回到家就處理扔在地上的菜,外邊下雨菜不好買,宋康長也沒怎麼用心,幾個爛蔬菜混在裡面,根本吃不了。

他處理完菜精細地不同做法炒了一桌菜。

宋康長正好輸了牌,牌一丢,喝的半醉就抽着皮帶和一旁的撓癢抓直抽上施雲醒的背。

“炒這麼點菜?怎麼夠吃。”

“别是自己私吞了菜。我咋招待人?”

“老子抽死你。”

施雲醒背被抽了幾下,拿手攔,眼神裡帶着一種血性的平靜,一切兇騰的火在旁觀者的嘲弄下趨于平靜。

旁邊的人開始拉架,把宋康長牌一抽:“老康啊,每次牌一輸來這套。小心這小子長大後不養你老啊。”

但也見怪不怪,推搡着準備繼續打牌,打孩子這事他們見久了也沒覺得有啥不對,畢竟老宋年輕的時候入贅的,這不孩子都跟别人姓的。

都不是同宗,打就打了。

“他敢?”宋康長憤憤把牌打亂:“棍棒底下出孝子沒聽過?”

“操,每次都用手攔,是覺得你手金貴我不敢打了?”

“他現在成績好全是我打出來了。”這局不用付錢,宋康長把木長抓扔一旁:“人就跟狗一樣。打服了他敢不聽話嗎?”

“将來他好了總該孝敬我。”

旁人抓牌:“對他好些。讀個書都能給你賺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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