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媽臉漲得紫紅,狠狠把荷包摔在地上。
溫月璃盯着腳邊的荷包,渾身發冷。
溫小璃卻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捏起荷包,甩給裴珏:“啧啧,髒死了!小人碰過的東西就是一股子臭味!”
裴珏還沒反應過來,沈姨媽先尖着嗓子罵:“再臭也比嚼舌根的賤人強!”
“啪!” 溫小璃一巴掌甩在裴珏臉上:“好個毀人名節的流氓!撿個荷包就敢誣陷良家女子!是不是打算逼得人家非嫁你不可?” 話音未落,又是兩巴掌,打得裴珏眼冒金星,轉身想跑,卻被溫小璃揪住衣領動彈不得。
“今天拿月璃的荷包說事,明天是不是撿着沈驚鴻的荷包,也要說有染?” 溫小璃扯着嗓子喊,“姨媽!你家沈驚鴻和裴珏有私情,還不趕緊把女兒嫁給他!”
沈姨媽臉色鐵青:“溫小璃!休得胡言!我女兒和裴珏清清白白!”
“清白?” 溫小璃笑道,“你說清白就清白?證據呢?你空口白牙毀人清白,就不怕遭報應?”
“你才要遭雷劈!”
“你斷子絕孫!”
沈姨媽被怼得說不出話,跺着腳轉身就走。
沒了靠山的裴珏,瞧着溫小璃不要命的架勢,吓得向溫月璃求救:“月璃,你說句話!”
溫月璃瞧着他嘴角帶血、淚眼汪汪的模樣,心裡一軟,剛要開口,就聽溫小璃淡淡道:“月璃,你想清楚後果,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攔你。”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溫月璃猛地清醒 —— 隻要她求情,不就等于認了私情?到時候隻能給裴珏做妾,還得倒貼嫁妝!她後退兩步,冷汗濕透後背,挺直腰闆看向溫小璃:“小姐,這種無恥小人,就該狠狠教訓,再扔出園子!”
溫小璃立刻讓人把裴珏拖走,趕出了園子。
是夜,溫小璃裡房間裡的燭火竄動,發出微弱的響聲。
溫司帳帶着溫月璃跪在地上道謝:“多謝小姐才得已保全小女的名聲。”
溫小璃不習慣别人的跪拜,她起身道:“起來,起來,趕緊起來。”
溫司帳眼中成了溫小璃對自己的恩寵,不願起身,跪在地上強表忠心:“小姐,以後老奴定為您赴湯蹈火再所不遲。”
溫小璃見勸說無用,随他去了,自己院子裡隻有南喬一人便問道:“月璃你願不願意來我的院子。”
溫月璃求之不得,連連道謝:“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剛送走溫司帳,祖師爺就又蹦出來說話:“這個溫司帳上輩子跟周家人合夥把你架空,你倒是大度。”
溫小璃道:“某個偉人說過,我們要拉攏所有人民群衆這樣才能打倒敵人。咱們的目地是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是來報仇的。”
祖師爺道:“你也知道是離開這個地方,不是來救人的。你倒好先是南喬現在是溫月璃。短短幾天時間你得罪了周夫人不說,還把自己立成了靶子。你等着看她怎麼收拾你。”
溫小璃笑道:“你覺得我不得罪她,我就不會成為靶子?開玩笑,原身一個身懷巨财的小姑娘,怎麼被吃幹抹淨的?我早就是人家的靶子了,區别在于面子上的好不好看。”
祖師爺冷笑兩聲說:“你等着,有你後悔的時候。”
溫小璃懶得跟他擡杠,不再理會他,一門心思的隻是打坐。
夜裡周夫人房内正與沈姨媽商讨事情。
周夫人坐在太師椅上直歎氣:“既歡真是個傻的被打了兩次,他都不哼一聲,還怕老太太知道特意交待下人說是自個摔的。”
沈姨媽上前兩步,拍拍她的手背道:“姐姐,你别太傷心。既歡這孩子心地純良定是被那狐媚子迷了眼。你有沒有覺得溫家這個小姐像是變了個人?”
周夫人想了想道:“别說,還真是。以前她也尖嘴厲牙的,但沒這般不知尊卑。現在潑辣的像個市井小民,哪裡有一點世家女的模樣。”
沈姨媽壓低聲道:“我看她定是中了什麼邪或者被那妖魔附了身。”
周夫人驚呼:“真這樣,我兒可怎麼辦好,他對她可是一片真心。我兒被她吸了精血可怎麼辦?”
沈姨媽道:“姐姐,别急,我認識一個道士他抓妖驅魔的本事了得。我們這樣……”
她在周夫人耳邊低語,秘謀着下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