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媽聽到 “琥珀” 兩字,臉上血色瞬間褪盡,猛地站起身,一個箭步沖到那丫鬟跟前,揚起手掌就要扇下去。
溫小璃眼疾手快,一把扣住沈姨媽的手腕,指尖抵住她的命脈:“姨媽這是急什麼?”
那丫鬟吓得腿一軟,癱坐在地,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真的,真的是琥珀傳的話,我沒騙人!”
沈姨媽:“賤蹄子!血口噴人,分明是栽贓嫁禍!”
溫小璃挑眉:“别急,人來了自然清楚。”
其實早在丫鬟提到琥珀時,南喬就心領神會,暗中派人去尋。這會兒,兩個家丁押着琥珀過來了。
沈姨媽剛要開口,溫小璃搶先一步,冷聲道:“琥珀,毀人名節可是要下大牢的!”
琥珀看着眼前劍拔弩張的場面,吓得牙齒直打顫:“我、我……”
沈姨媽還想辯解,又被溫小璃截住:“你什麼?親眼看見溫月璃和人私會了?”
琥珀下意識搖頭:“沒、沒有……”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雖然沒親眼看見,但确實聽到了。可要是供出沈姨媽和沈驚鴻主使,自己怕是要被趕出沈家。沈姨媽的手段,她再清楚不過。
沈姨媽眼神如刀,惡狠狠地剜着琥珀。
琥珀心一橫,咬牙道:“是我傳的話!我在園子裡聽見溫月璃和裴珏私會!”
溫月璃跌坐在地上,此刻就算再遲鈍,也看明白了這出戲的來龍去脈。沈姨媽費盡心機,一是想用她的名聲敗壞溫小璃的名聲,二是離間她和溫小璃,再順便收買人心。
沈姨娘突然沖上前,一把揪住琥珀的耳朵,哭嚎起來:“平日裡白疼你了!原來你是個沒規矩的,就愛背後嚼舌根!我說過多少次,少聽少看少說,你倒好,淨給我惹麻煩!走,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說着拽着琥珀就要離開。
溫小璃一步跨過去攔住去路:“怎麼?她空口白牙說一句就作數?那我還聽見你女兒沈驚鴻跟人有染呢!”
沈姨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尖叫道:“休要胡說!毀我女兒名節,你得拿出證據!”
溫小璃冷笑,猛地抓住沈姨娘的手腕:“她污蔑溫月璃,證據呢?” 她掃視一圈周圍人,“要是都這麼信口開河,園子裡的姑娘們還要不要清白名聲了?”
衆人竊竊私語,都覺溫小璃說的有理,若個個都這般胡亂說話,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沈姨娘挺直腰闆:“想要證據?把裴珏叫來對質!溫小姐,你可想好了,這事要是真的,你就是毀我女兒清白的罪人!”
溫小璃神色自若地反問:“要是假的,沈驚鴻是不是就坐實了與人有染?”
沈姨娘被噎得說不出話,半晌才反應過來:“少把我女兒扯進來!”
溫小璃寸步不讓:“那也别把我家月璃拖下水!”
沈姨娘氣得發抖,雙目圓瞪,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喊道:“來人!立刻把裴珏叫來!今天一定要把這事弄個水落石出!”
事情發展至此,溫月璃與裴珏有沒有染都會被定成有染,拉來裴珏不過是為了打溫小璃的臉給沈驚鴻正名。
很快下人們叫來了裴珏,溫小璃第一次見他,外表看來二十出頭,身着普通衣衫,頭戴巾帽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說不上漂亮好在五官端正。
作為裴家宗親到他這一輩早就沒了祖産,跟着裴家混口飯吃。早在來的時候,他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比起琥珀的緊張他顯得較為鎮定,見了沈姨媽和溫小璃先是行禮,而後問事情來由。
“沈姨媽,這麼大陣勢是要作什麼?”
沈姨媽接着他的話說:“侄兒,這事說來怪我房裡的丫鬟,她說她聽到你與溫月璃在園子裡約會,這事是真還是假?”
裴珏目光掃過一旁的溫月璃,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溫月璃急得提高聲調:“裴珏你我清清白白,休要胡說八道。”
裴珏頓了頓,從懷裡掏出個荷包:“溫姑娘,你我确實在園子裡幽會過,你還贈我這荷包,說心悅于我。” 那荷包上繡着玉兔望月,右下角的 “月” 字刺得溫月璃眼眶發疼 —— 可不就是昨天他瞧着好看,死皮賴臉讨去的!
溫月璃臉色瞬間慘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明明使眼色求他别承認,這人卻倒打一耙,非要把她釘成勾引男人的賤婦!
沈姨媽得意地笑出聲:“人證物證俱在!溫小姐,為還我女兒清白,咱們得商量個日子見官了!”
溫小璃幾步沖上前,一把奪過荷包,高高舉起:“都睜大眼睛瞧瞧!這荷包在我手上,我現在就是月璃的‘奸夫’!”
衆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南喬立刻接話,拿過荷包晃悠:“給我拿着,我也是‘奸夫’?” 她拎着荷包在人群前挨個比劃,“給你,你就是奸夫對不對?”一一晃過去,最後晃到沈姨媽跟前,她直接塞到她手上:“沈姨媽現在月璃的奸夫是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