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是内鬼!”
鋼琴師手腕一動,鋼琴絲毫不猶豫地奪走了甲闆上那人的性命,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估計是高橋那邊留守海外的人察覺到了大宗軍火交易,直接把我們的身份告訴‘烏鴉’的人了,那個琴酒,說不定還對裡世界有所了解,才這麼輕易地放過我們。”
“嘶,你說真的?那……我們豈不是要有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都是高橋幹部惹出來的,和我們有什麼關系?能夠談好這麼一大樁生意,我們可是大功臣。”
鋼琴師冷笑着說道,他跨過甲闆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大踏步地朝着簡易藥房走去。
怪不得琴酒願意高舉輕放,做他們這一行的,最讨厭吃裡扒外的人,比那些各國官方的卧底還要令人膈應。
信天翁跟在他身邊,不忘找人出來清理甲闆。
“加快速度,我回去非得削那個高橋運一頓,老家夥不知所謂,連緘默法則都敢違背!”
這個裡世界的緘默法則可不隻是各大異能勢力的共識,上面甚至覆蓋了異能力,一旦違背,輕則重傷重則喪命,甚至牽連到身邊的人。
官方的非官方的,知道異能力都不敢往外說,是為了什麼啊?民衆的心理健康嗎?
高橋運,他怎麼敢的啊!
海面上快艇之中,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琴酒到底為什麼雷聲大雨點小,真的就這麼放過對方了?
“琴酒大人,那個港口Mafia,是什麼很厲害的組織嗎?”
為什麼對方的組織一确定,反而是“烏鴉”這邊退讓了。
他試圖旁敲側擊,裝成情報人員的好奇心,頂着琴酒冷飕飕散發的殺氣也問了出來。
琴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反而是跟在他身邊的伏特加開口解釋。
“港口Mafia的霓虹橫濱的組織,那邊有多亂你也是清楚的,組織早幾年派人過去,一下子折損了十數名的代号成員,後面就放棄那邊了,對方的勢力近幾年擴展到了海外,與好幾個組織都有關系,最近似乎是先代死了,他們内部不太安定,才會派人到我們這邊進貨的。”
霓虹!橫濱的!
安室透心中駭然,他居然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難道連官方也不清楚嗎?
安室透,本名降谷零,其實是霓虹公安派出來的一名卧底,正在“烏鴉”内潛伏中,卧底培訓的時候他有看過很多資料,最多的是和“烏鴉”相關的,還有霓虹内部的其他黑手黨組織,叫得上名号的,甚至隻是街頭混混,他都有所了解。
橫濱是租界,情報較少,他原本以為也正常,可是這個港口Mafia一聽就是那邊的龍頭組織,官方怎麼完全沒有資料記載?
“這麼厲害?那邊的官方不知道嗎?”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問,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驚訝。
“這我哪知道?不過聽說那邊的港口Mafia和霓虹官方也有些聯系,消息真假就不清楚了。”
一定有聯系!
安室透在心中發出尖銳爆鳴!
否則為什麼交到他手上的資料一點也沒有記載?
“可是我們組織也不差吧,那幾箱子可全都是廢紙,一張真家夥都找不出來,就這麼算了?”
“大哥既然開口了,那邊肯定隻能一分不少地還回來,不過……”
說到這個,連伏特加也不是很清楚,琴酒到底是怎麼想的。
然後就見到站在前面的銀發男人回頭瞥了他一眼。
“我最讨厭叛徒!”
他壓着嗓子說了一句,又沉默了。
“哦!所以朗姆那邊的消息,是從對方那邊傳出來的!”
伏特加立刻靈光一閃,找到了正确答案。
安室透隻是禮貌微笑。
真的是因為這個嗎?
他直覺琴酒還有東西沒有說出來,不過……今天到此為止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鋼琴師真的能把貨款補齊嗎?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意有所指。
這次是朗姆及時把消息傳過來了,下次可不一定這麼好運了。
萬一對方又拿假的糊弄……昨晚驗鈔的時候,可是沒有人能分辨出來。
“呃,對面應該不敢了吧,這件事說出去可不好聽,港口Mafia要是還想和這邊的組織建立合作,一定得把這筆錢算清楚的,說不定還得多給一筆封口費。”
伏特加好歹跟了琴酒很多年,一些東西耳濡目染還是能夠看懂的。
“這樣啊!”
安室透點點頭,沒再多問。
心中暗自把調查港口Mafia的事情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