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路?鸠茲的事情,紀梵狸可是沒少受罪,根本沒有時間休息,他稍有怒意:“我考慮一下。”
二人就這樣僵持着。君绾玉手裡的燈提的有點累了,見紀梵狸也不接過,她将燈放在地上,随後她一隻手抓在紀梵狸的右肩上。
“好吧......我最近幾天也精神恍惚,思維好像都變軟弱了,總是說些廢話,隻說結論吧。”
她左手握拳揍在紀梵狸的肚子上,紀梵狸腹部一陣刺痛,毫無征兆的癱軟在君绾玉懷裡。
“你可沒有決定權。”
紀梵狸小脾氣瞬間煙消雲散,暗道:好歹,給個提示......再打啊,這個瘋子......
他掙紮着擺脫君绾玉,搖晃着身軀,老老實實的撿起地上的螃蟹燈,艱難的扶着旁邊的牆緩了會兒:“古有三顧茅廬,事不過三,你這第二遍都還沒問......直接再說句拿着不就行了,為什麼放着好好的嘴不用,非得用拳頭!”
“我已經很溫柔的通知你了,畢竟你需要顯得狼狽些,這樣回宛陵後,才有資本跟紀煦澤訴苦求饒,讓他饒恕你提前跑了的罪過。”君绾玉走到紀梵狸面前雙手捧住他的臉,用裹滿了溫柔的氣音沉聲認真道:“剛才的表演,你眼裡裝的歡聲笑語和良辰美景......可我眼裡隻有你,你年紀見長,情愛于你而言,是初嘗禁果的誘惑。”
瞬間上頭的餘溫已經消退,紀梵狸冷靜下來嗤笑道:“你覺得我看上了那個小姑娘。”
“不安的因素有很多,畢竟我沒有參與你前十三年的人生。不用擔心,這些我也略懂,我會教你的。”君绾玉攔腰一帶,紀梵狸身體便貼上了她的身體。
紀梵狸拉開身位,君绾玉的手從紀梵狸的小腹一直摸到他的胸口,紀梵狸卻是怕被揍,吃一塹長一智,不敢再動,臉色猶如火燒。
他既羞恥又難以置信又惱怒,君绾玉難不成還要奉獻自我教自己房中九術!
君绾玉看紀梵狸臉上一分鐘八百個變化,知道他又想歪了,她倒也不辯解,調侃道:“一具屍體的觸摸也讓你害羞成這副模樣,若回紀府,你房中被塞了十幾個身姿妖娆的尤物,一邊喂你酒,一邊給你下藥,你待如何?”
紀梵狸咬牙:“忍着。”
君绾玉搖搖頭:“你應該裝作享受。你要讓别人對你放松警惕,就要做給别人看,做到連自己都深信不疑。”
“棄局,而後升維,在一處有所失,在另一處必有所得。”
她放開紀梵狸,哼笑起來,眉眼在燈下泛着柔和的光:“誰沒有幾個紅顔知己,青梅竹馬。我不關心你和誰好,但若有些人想要在事情完結之前動搖了你的心......你知道我的手段,偶爾也會有些沒腦子的家夥頂撞我,擾亂了我的計劃,不會有人像你這樣真情實感地瞪着我還能活這麼久的人。所以你得明白?我現在有多努力壓着自己的性子疼愛你。”
這番話,壓的紀梵狸喘不過氣。他不應該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已經是和君绾玉并肩作戰的朋友。
他們的關系,仍然畸形。君绾玉依舊是掌控的一方。而紀梵狸做任何事情都沒得選。
他反抗過了,失敗。
紀梵狸決定改變跟君绾玉的相處模式,他要嘗試假意妥協,接受被君绾玉安排的命運軌迹。
思索間,紀梵狸伸出手拉住君绾玉的手。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尴尬。
紀梵狸道:“我握着你的手,是因為你看着有點冷。”
紀梵狸補充道:“入秋了,這裡比申都冷,今天真的很冷,而且風還很大......”
君绾玉大多時候都是笑裡藏刀,言語間盡是挑逗,現在這情形,安靜的有些不像話。
紀梵狸咬了咬唇:“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就放手......”
突然,紀梵狸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君绾玉和他十指相扣,朝他笑道:“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