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站在他們身後,盡量不影響他們工作。陸小寶一塊塊擺出屍塊,照相機的咔嚓聲在耳邊不停地響。
沈珍珠感覺額頭麻酥酥地疼,很快,如她所願,在屍塊上方投影出影像——
蔡靜靜偷偷從卷閘門下方窄縫鑽進黑漆漆室内,她似乎對這個地方有所了解,小心站起來。
“哇,好多啊。”蔡靜靜摩挲着往前走,時不時在貨架上掏出什麼借着月光看。
她還處于興奮之中,像是進了糧倉的小老鼠,竊喜着不停地往兜裡揣着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就在她走到最裡頭,蹲下身子翻找着想要的某樣東西,突然身後出現一個高大身影,在密閉漆黑的空間裡,隻能看他抄起一樣東西向蔡靜靜砸過去!
“我讓你偷!!”對方用外地口音罵了一句,聽到倒地的女孩“啊”地尖叫一聲,罵了句:“他媽的!怎麼是個女的?”
“喂?死了?”他伸手探過去,摸到她腦後的血,他趕緊把人往二樓送。在上樓的瞬間,沈珍珠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臉。
是一張二十七八歲國字大方臉的男青年,濃重的眉毛攪在一起,他掂了掂懷裡的女孩,貼着她的胸口想要聽一聽心跳。
似乎感受到微弱的心跳聲,攪在一起的眉毛松開了。在月光下,處子的美貌和幼态形體刺激他隐藏許久的性/癖。
他快步走上樓梯,顧不上開燈對她進行摧殘和折磨:“是你活該啊,你欠我的!”
無力反抗的少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沒等他釋放便帶着屈辱離開人世。
男人又将她翻過去...拖在地面的手,逐漸僵硬。
肮髒的話語和行為直到最後,他得逞後并未着急離開,而是坐在赤裸的屍體身邊抽着煙,用粗糙的手指仔仔細細勾勒着她五官模樣。
等到煙抽完,他不想讓煙灰落在蔡靜靜身上,用手兜着長長的煙灰掐在煙灰缸裡。
樓下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有個女人問:“睡了嗎?”
“把那東西拿上來。”男人吩咐了一聲,等他離開又回來時,臉上戴上口罩,手上戴着手套,打開燈開始分屍。他身後跟着一個全身包裹起來的矮小身影也在畏畏縮縮的幫忙。
可惜她始終背光,無法看到她的臉。
“剩下的你煮了扔到菜市場後面喂狗。”也許是興奮過後疲憊,他們把屍體切完,男人大大咧咧地躺在那張床上打起鼾來。
大菜市後面有一群流浪狗,時常撿垃圾堆裡的殘餘骨頭與剩菜吃。
也許矮小的女人并沒有全部煮好,并沒有殺人分屍的經驗。她将一部分抛屍在這裡,僥幸地以為流浪狗會吃,誰知道先一步被人發現。
主犯一名,從犯一名。
沈珍珠閉上眼,這個禽獸,她必須讓他死!
“小珠同志,幫我維持秩序。别讓記者過去拍照,等秦安離開你就可以離開了。”顧岩崢合上筆記本,又跟旁邊的人交代幾句,轉過頭見到默不吭聲的沈珍珠,露出氣憤厭惡的表情。
這麼反感?
顧岩崢:“...你也可以不幹,我另找人。”他看她那樣趕過來,還以為對案子有興趣特意給了機會。
沈珍珠眼眶不知為何紅了,她啞着嗓子說:“顧隊!一定要抓到兇手!絕對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已經看到兇手的臉了,她一定要抓到他,為痛苦離世的少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