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呢。”
“反抗我,殺了我也好,隻要你有力氣。”
阿茲特悠然開口,劍尖從腰腹滑到鎖骨,掠過喉結、抵着下颌柔軟的皮膚,期間沒有受到一絲阻礙。
“好乖。”
柔軟、可愛,乖順無比,因為這個世界在替他壓制她。
阿茲特笑着轉腕,霜白的劍尖挑破了滾落的汗珠,點在猩紅的唇瓣上。
安啟的視線從劍尖向上,越過那隻持劍的手,落在劍主人臉上,一錯不錯地盯着阿茲特,然後在他戲谑的目光下,張口,咬住了劍尖。
阿茲特握劍的手一顫,差點刺穿她的上颚。
目光膠着,火焰從劍尖一路燒到掌心,再漫到五髒六腑裡細烤慢煎,阿茲特眨落睫毛上凝聚的汗滴,緩緩俯身。
沒關系的,他會小心,不會讓她咬斷他的舌頭。
唇齒相觸,舌尖小心翼翼地試探、周旋,偶爾擄走一些溫度和清水。阿茲特精神緊繃,身體卻沉醉而慵懶,鼻腔溢出滿足的歎息,睫毛垂着,藏在其後的蜜色眸子濕潤得幾乎要滴下糖汁來。
“唔……”
喜歡,他好喜歡……
血腥味……阿茲特迅速收回越界的舌,隻含着她無害的唇厮磨輕喘。
安啟寒着臉,她太急了,他還沒完全沉溺。對付阿茲特,她要有十足的耐心,要——
隐在被褥褶皺中的小指勾了勾。
似有所覺的阿茲特擡眼觑她,見她眸光灼灼,眼尾泛着水色,一副恨極卻無力的樣子,破碎翻紅的舌尖挑釁似的舔了下唇瓣,喉結動了動,把兩人的血和着掠奪來的水一起吞了下去,水聲咕噜。
“求我。”
“我會再輕一點。”
安啟垂眸睨着他,忽爾笑了下。
“阿茲特。”
“唔?“
紅唇還在捉着翕合的唇瓣含咬。
“你、完、了——”
安啟劈手奪劍,手背連着小臂上的青筋暴起,直接拉脫了阿茲特的手腕。然後提膝、翻身,手肘壓着阿茲特的肩把人按進了被褥裡。反手握劍一橫,劍身在阿茲特的喉嚨下方壓出一道血線。
簡直是昨日重現。
阿茲特無奈,他才吃了一口。
“你打算恩将仇報嗎?安啟。”
“我剛剛可是在救你。”
他沒做錯。
安啟嗤笑一聲,劍鋒一轉直接貫穿了阿茲特的肩,把他釘在了自己的床上。膝蓋碾着他的小腹下壓。
阿茲特整個人深深陷入床褥裡,血色暈開,混進安啟剛剛留下的汗液裡。
“哈。”
阿茲特掙紮了下。
安啟挑了挑眉,膝蓋向下,右腿橫壓在阿茲特的大腿上,握住他那隻還完好的左手拉過頭頂,綁在了床頭。空出手把劍拔了出來。
劍尖沿着皮膚遊走,癢癢的,又帶着點涼意。阿茲特看她,蓦地展眉一笑。
“你想把我剛剛對你做的在我身上重演?可你又不能控制雷電。”
“不,我隻是想把你的皮肉剝開,看看裡面是怎樣的一副黑心腸。”
“我都慘成那個樣子了,你還下得去手。”
“醫生,淩虐alpha的感覺很爽是吧?”
“還救我?呵呵。”
“現在我來救你了,神泉水都快把你浸透了,真可憐,我幫你驅逐它好不好?”
“但是我很善良的,我不用劍。”
安啟把劍丢到一邊,微笑着,露出兩顆無比可愛的犬牙。
阿茲特不知為什麼,有些發毛。她是怎麼恢複的,安娜在第一次受神泉水洗禮的時候都沒有——
“唔啊!”
灼燙的唇狠狠吸吮他薄軟的眼皮,眼淚瞬間沾濕了睫毛。
“看,我的治療有用的,醫生,泉水滴下來了。”
安啟舔了舔唇,嘶嘶,紮嘴,但心裡爽快極了,于是俯身、繼續。
…………
穹頂的花紋糊成一團,阿茲特艱難地眨眼,一層水膜破裂,又迅速被滾滾的淚珠補齊,他還是什麼都看不清。隻有其他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痛。
壞心眼的alpha,必然是把神泉水帶給她的痛苦都加諸于他的身上。
舔舐,撕咬、揉撚……
他快被弄壞了……
“輕、輕一點。”
寬大的祭司袍不知什麼時候被推到了肩膀。
“我快無法呼吸了。”
箍住肋骨的胳膊松了一點。阿茲特趁機大口呼吸着,胸口鼓動着。
“不……”
别玩了。
眼淚不住地從臉頰滑落,浸濕了衣襟。
阿茲特哀求着。
“求您……”
他要碎掉了。
他有些分不清,她對他是貪戀,還是食欲,她的牙齒,指尖,探索着他的身體,帶着穿透皮肉直達骨頭的那種兇狠。
“安啟……”
門裂開一條縫,無聲無息。
身體被揉得癱成爛泥,阿茲特的頭無力地偏到一邊,淚水洇入粗麻,又被堆疊的布料吸走,目光朦胧間,看見了一張蒼白的面孔。
“安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