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伏黑惠幾人,小聲開口:“剛剛……我碰到了那個服務員的胳膊。”
“然後?”釘崎野薔薇警覺地看向她。
千穗裡皺着眉,努力回憶着:“她的體溫……不是正常的溫度,也不是冰冷的,而是一種很……就像……”
她遲疑了幾秒,最終咬牙說出:“就像被水泡過的東西那種滑溜溜的感覺,很軟,很光滑,就像那種從水裡剛上岸的青蛙一樣。”
說完這句話,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抱住自己的胳膊,眉頭緊皺,神情有些難受地皺起鼻子。
“我最讨厭那種濕漉漉、滑溜溜的動物了,好惡心。”她低聲嘟囔着,語氣中帶着本能的排斥。
聽完她的形容,幾人臉色皆沉了下來。
就在幾人還沉浸在對服務員異樣觸感的讨論時,宴會廳的舞台上傳來一陣突兀的“滋啦——滋啦——”的話筒試音聲。
“怎麼有聲音?”千穗裡下意思側頭看去。
舞台的聲音本應引起周圍賓客的注意,可詭異的是,除了她們幾人,整個大廳幾乎無人擡頭。所有人仍沉浸在餐桌之上的飯菜之間,目光放直,雙手不斷夾菜,甚至連吞咽的動作都變得機械。
“難道這些菜真的有那麼吸引人?”釘崎野薔薇眉頭一皺,低聲吐槽道。
她目光掃過身旁的一張圓桌,隻見其中一位賓客正兩眼放光地盯着面前一盤紅燒肉,嘴角甚至挂着透明的口水,像是餓了三天三夜才看到食物。
千穗裡也皺着眉看着那些菜肴,炒青菜、清蒸魚、白切雞……這些看似尋常的飯菜,此刻卻仿佛成了絕世美味般令人沉迷。
“我也不理解,他們的反應太不對勁了。”她搖了搖頭。
她正說着,忽然,她的注意力被台上的動靜徹底吸引了過去。
舞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正站在花通過前調整高度,他動作有些吃力,不斷踮腳、仰頭,甚至試圖把話筒往下按。
千穗裡看了一眼他和話筒的高度,腦中猛的閃過一個念頭——
“他、他也太矮了吧?!”
哪怕舞台略微有些高,她還是能一眼看出,那個男人的個頭……竟然比她還要矮半個頭。
她一米六,照這個來看,對方恐怕連一米五都沒到。
在她見過的異性裡,就他最矮。
千穗裡腦中忍不住浮出這個念頭,有些無語地眨了眨眼。
但還不等她繼續思考那個男人的身高問題,下一秒,那男人張口了。
“首先,很開心各位能應邀參加我和小晴的婚禮,也很感謝大家都是帶些禮物和真心的祝福來的。”
——轟!
這一句話,就像在他們腦中投下了一顆炸彈。
不僅是千穗裡,
伏黑惠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難得地露出啊點控制不住的表情。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更是目瞪口呆地上下打量着舞台上的男人,仿佛在确認自己的聽力有沒有出現問題。
“我沒聽錯吧,他說他是‘新郎’?”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