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陳朵兒用火不成反被火燒,登時便丢下了手裡的劍,她氣鼓鼓地看着初笙,控訴地說道。“師姐,你都不手下留情的!”
“我不手下留情?”初笙絲毫不受這一控訴影響,她歪了歪頭,伸手依次點過五個方位:“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和這裡,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
話音剛落,就像點名打地鼠一樣,方才被初笙所指出來的幾個方位窸窸窣窣探出來幾顆顔色各異的小腦袋瓜,隻是臉上都挂着同樣心虛的笑容。“初笙師姐……”“師姐……”“好師姐……”
“你們原本是打算一個一個來的吧?”初笙拍了拍手,對面前有些呆滞的陳朵兒說道。
“可以,我沒什麼意見,就是你們也看到了,今天我有客人需要趕時間,所以如果你們準備好了,現在就直接一起上吧?”
“師、師姐。”陳朵兒結結巴巴地說道,“你确定?我們幾個可都是築基期……”
雖然沒有築基後期,但這可是兩個築基前期和四個築基中期啊!哪有一個築基後期能單挑六個同級别的!
初笙一眼掃過去,看到其他幾人也如同小雞崽一般忙不疊點頭,不由得無語地說道。“我還是練氣期的時候,不也是一個人打八個嗎?”
“那不一樣……”有人小聲說道。“畢竟是築基期……”
“行了,别說了。”初笙平靜地放下話來。
“我知道,關于法修大比的事,你們之中有些人有些顧慮。倘若我身為領隊,也必然要同其他宗門的金丹期直接對上……”
“鑒于現在宗門内部沒有金丹期的師兄師姐能來幫助我證明一下實力,”初笙微微笑了一下。“所以穩妥起見,不如還是你們一起上吧?”
狂,真是太狂了!目睹一切發生的桂璇當場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淩風緻,我錯怪你了,你說的沒錯,把初笙錯認成劍修真的不怪你!
初笙這等拉仇恨的恐怖功力,倘若直接放出去,擱外面誰能不以為是劍修啊?!
“嗯,不出我所料,所以最後還是小笙赢了。”葉子清手上畫筆不停,語氣毫不意外地對通訊玉珠另一頭的司淳說道。
“她不在宗門的時間有點太長了,的确讓很多後來的師弟師妹都以為之前練氣期越級作戰築基期的傳言是空穴來風呢……”
他半是感慨半是幸災樂禍地對有些沉默的司淳評價道。
“我看這群小兔崽子還是皮緊了,他們怎麼敢的啊,那可是輔修劍術的無情道!别說一個築基打八個築基了,但凡是在其他宗門,你說她一個築基打兩個金丹我都信!”
“……是啊。”司淳歎息,“那可是無情道。”
“别擔心了,師父。”葉子清熟知司淳的脾氣,當即放下畫筆十分自然的開始寬慰道。
“孩子還小,天塌下來還有你和其他長老們頂着呢,就算小笙真的修道不成又如何?大不了碎道重修,又不是沒有先例,咱們也有這個條件……”
“碎道重修并非好的選擇。”司淳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是擔憂……罷了,此時說這些還是太早了,時機未到。”
他看着葉子清,這個自己座下唯一的懶散徒弟,再次确認道。“你敢肯定,終南道宗拿出的上古遺迹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
“七成可能。”葉子清回答。“多寶塔得到的消息就這麼多,其他的大概連終南道宗自己也不知道吧……至少目前看來,它的确是最像的那個。”
“我知道了。”司淳閉了閉眼,“七成可能已經很高了,哪怕隻有五成可能,也足以讓我們闖上一闖。”
“洛水劍齊谙還在終南道宗沒有回去。”葉子清提起了另外的事情,忍不住吐槽道。“明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真沉得住氣啊,劍宮那群家夥們。”
“齊谙畢竟并非不妄座下弟子。”司淳說。
“更何況法修大比舉辦在即,事後的上古遺迹劍宮不可能毫不參與,與其是他人,不如選擇與自己較為親近的齊谙先占個位置,元祁的做法很明智。”
“原來是這樣……”葉子清頻頻點頭,蓦地突然覺出不對:“怎麼回事,我都跑到多寶塔來躲着了,怎麼師父你還在這見縫插針地給我上小課?!我說了我是不會學的,要教你就去找小笙!”
他反應極快地挂斷了通訊玉珠,留下司淳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吐也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臉色扭曲的冷靜了半天才平靜下來。